沈聞在這一記爆栗之中,感受到了如山的母愛。
賀蘭韻收拾好藥箱走到門口:“總之我先出去了,師父留下的藥方裡應該有可以用的東西,洗髓草種子太罕見,我不能隨便試,先從師父留下的丹藥方子開始吧。你也彆老躺在床上,有空下來走走,散散步,驛站現在沒有彆人。”言罷,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雖然醫生勸病人沒事多出去散散步這個是正常的,但是考慮到這人前不久還跟自己說“老老實實休息”,說完還跑的比見了貓的耗子還快,沈聞覺得這個醫囑可能有詐。
彆以為她沒看見這家夥嘴角那個似有若無看好戲一般的奸笑。這種兄弟掉進蹲坑,邊笑邊拍的損友笑容,沈聞上輩子見得多了!
於是她躺倒在床上,打算繼續睡一會,卻因為肋骨疼得不行,又爬了起來。
“嘿呀阿馬這廝,我還不信他能算計我了。”沈聞扶著肋骨,走到了房間外麵,“來啊,有本事就讓我康康到底是哪個坑敢——”她說到一半,話就噎在了喉嚨口。
西域此刻正是冬天,驛站中央的那顆胡楊樹飄飄揚揚落下金黃色的樹葉,到是一地融金,配上紮在樹枝上的紅綢緞帶,金與紅在湛藍的天下、泥磚糙砌的牆前交相輝映,濃烈又粗獷。
樹下擺著一個石墩子上頭放著西域人常玩的“走棋”——除了一些棋子的稱呼不同,玩法和棋子的數量都和沈聞世界的象棋大同小異。
求心和鳩摩晦盤腿坐在樹下,一人執一邊棋子,嘴裡念著佛號,手上衝殺戰場。
沈聞:……
告辭,我——
“既然來了,阿聞何不來觀戰?也好散散心。”求心淺笑,推著自己麵前的“飛軍”吃掉了鳩摩晦的“槍士”。
“女檀越傷勢頗重,該早些回房休息才是。”鳩摩晦撤回了一枚棋子回防,“阿彌陀佛,妙法收你為徒,砥礪於你,佛法更是以慈悲為上,切忌沉溺殺心,不留後路。佛法如此,棋藝更是如此。”
“大尊者邀我手談數局,各有勝敗,弟子甚為受教,隻是都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小僧卻是想休息一會。”求心的嘴角依舊噙著雲淡風輕的笑意,言罷手指一翻,便丟下了手中的“飛軍”,“一局勝敗,何必執著。”
沈聞:……
“那什麼,我肋骨突然很疼,我先回去休息了。”沈聞縮起脖子,轉身溜進了房間裡,關門上鎖一氣嗬成,渾然像個根本沒受傷的健康人。
哇擦,這倆聊得太高端了,沈聞承認自己都沒有聽懂。
雖然沒有聽懂,但是以她驚人的戰鬥直覺,她還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充滿了紅茶和白蓮的□□味。
不出去了,打死她也不出去了。
賀蘭韻!你小子坑我!你給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聞哥:我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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