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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叫囂的, 唯有某些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情況的人了。

沈聞歎了口氣,對著沈家人,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她到是不用繼續戴著麵具了。

於是她發出了輕微的“嘖”一聲,剛想上前, 卻被求心捏住了袖子:“阿聞。”

沈聞扭頭, 看了他一眼,笑道:“哎呀,哎呀,不要緊張,隻是出去和他們聊聊而已。”

求心聞言,便鬆開了手。

言罷, 便走出了飛舟艙室來到甲板上, 單手撐著臉靠在船舷上, 居高臨下得看著那幾個站在飛舟下方的沈家弟子。

其中自然就有阿馬的未婚妻——沈雪柔。

她看上去有些踟躕、又帶著些驚惶和猶豫,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往上看。

就像她預料的那樣,沈雪柔的內心被生生刺痛了。

她心心念念的賀蘭韻, 就站在沈聞素的身後,而這個懶洋洋得靠著船舷,修長的手指抵住下巴,睥睨著他們的少女唇角含笑,像是沒有睡醒一般毫無精神。

或者說,她渾身上下都寫著對沈家人的“懶得應對”。

雪霽雖然跟塊牛皮糖一樣我行我素, 卻在這時候一言不發。

倒是哥舒隼笑道:“這是怎麼了?你們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他話沒說完, 便被那個氣勢洶洶的、為首的胖子喝止道:“你這小白臉,上一次我也忍了,這一次你還想管這叛出沈家的妖女閒事!此人殘殺我族中長老, 弑上不敬,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帶她回去領罪受罰,外人不要管閒事!”

哥舒隼活這麼大,哪有人這麼叫過自己,登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那胖子雖然嘴上罵得狠,一雙因為胖而拉得細長的眼睛卻不敢看沈聞。

沈聞笑道:“胖子,嘴上罵罵咧咧的,這麼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啊?”

沈胖子的原名叫沈榮,修為在一眾沈家弟子之中最高,是金丹中期,對著沈聞自然有金丹修士的大架子:“你這叛家的小妖女,還敢多說一句!你同族相殘,殺了長老,還不下來跪著乖乖伏法!”

沈聞嘴角依舊噙著笑意,像是看猴戲一樣看著他們:“證據呢?”

沈胖子噎住了。

證據,什麼證據,證據現在都飛到北荒去了,要不是鳳家講道理,沈家估計還得被扣上一頂“勾結魔修”的帽子。

“好你個沈聞素,還敢狡辯,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沈胖子一張圓餅臉漲得通紅,將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靈劍上,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將沈聞打一頓強行帶回沈家了。

哥舒隼微微皺起了眉頭,手上的孔雀羽扇“唰”一下合了起來。

越女也不爽,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琵琶腰墜上。

沈聞伸手拍了拍他倆的肩膀:“彆緊張,彆緊張,這是他們沈家找我麻煩……”

其實沈聞原本也覺得沈家遲早會找上門,不用他們來找,她自己也會去找他們解決這個問題。隻不過現在既然他們找上門來了,沈聞也不打算一味躲避。

再說了……

“區區沈家,走就走了,還跟個牛皮糖似的糾纏個沒完沒了,怎麼就這麼缺我一個女兒去攀高枝啊?”沈聞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這話刺耳得很,落在沈雪柔的耳朵裡,就像是在嘲諷她是個“連拿去攀高枝都不配”的沈家女兒一樣。

她咬緊了自己的嘴唇。

沈榮一聲怒喝,剛想拔出自己腰間的靈劍,卻隻覺得眼前一花,對方的速度快得驚人,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臉上。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用這種速度接近自己的,隻聽見耳邊鑽進一聲“離卦,三昧真火。”便覺得臉上猛然一辣,一道白光閃過便失去了知覺。

他周圍的沈家弟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震驚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沈聞從沈榮身上跳下來,漂亮的臉上依然掛著那種恬淡又無所謂的笑容:“這位胖道友修為在你們之中最高,我隻好出其不意了。”

“至於你們嘛——”

言未罷,她便兩指並攏,舉到麵前:“開陣。”

一個以沈聞為中心的八卦陣迅速展開,沈家也有反應快的子弟,意識到不能立在沈聞的陣法之中正欲先行退出陣。

沈聞哪裡會讓他逃,一個錯身逼近對方,這速度依然快得不可思議,那邊的雪霽到是看出了一些門道:“這是將靈氣集中在腳後,迅速釋放之後將自己整個投射出去麼?好家夥,一般也不會有人這麼做,因為可能一個沒克製好,便炸了自個的後腳跟。”

“這也太瘋了。”邊上的賀蘭韻頭痛地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是過命的兄弟沈聞,一邊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沈雪柔,即使他在上頭喊“你們不要打了”,最終的結局也有可能是被沈聞一起揍。

畢竟,他現在隻是個弱小,無辜,又無助的醫修。

而沈聞她當初練氣就敢強殺金丹,現在揍幾個金丹前期就跟揍孫子一樣,他……嗯……他不敢阻止,也沒有立場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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