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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韻身為醫修,在白箬村到是比沈聞還受歡迎一些。

白箬村的蠱修們不少也修醫道,在修真界,越是古老的功法,修習的內容就越是龐雜,隨著大宗門對功法的研究以及對靈根的開發。大家族的功法劃分越發精細,倒是南疆的蠱修們還有相當一部分修煉的是從緣故傳下來的秘傳功法。

蠱修“老祖宗”,也可以說是白箬村的長老,姓江,單名一個椿字,在確定賀蘭韻的姓氏是“賀蘭”而非“賀”之後,便將他帶到了白箬村祖廟一側的偏房之中。

一開始賀蘭韻還有些茫然,不知道江椿到底要做些什麼,卻見江長老將他帶入偏房之中,從房中的祭壇上取下一個儲物荷包:“昔年曾有一個姓氏為賀蘭的中洲修士來我白箬村,陰差陽錯之下,幫我白箬村寨渡過了一次劫難,此人走之前,將這個荷包留在了這裡,說是他年若有同姓為賀蘭的年輕修士,便可將這個荷包給他。”

賀蘭韻連忙雙手接過荷包,一臉恭敬道:“這位前輩可是姓氏賀蘭,名諱為玨?”他的祖父賀蘭玨曾經為了改變賀蘭家出生的孩子多為無靈根凡人的情況,走遍五湖四海,到過南疆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他留下留言說給姓氏為“賀蘭”的修士,卻沒說必須是賀蘭家的後人,是做好了“賀蘭家”再無修士誕生的準備麼?

想到這裡,賀蘭韻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江椿點點頭:“確實。”

賀蘭韻歎了口氣:“多謝前輩保存此物,留下這儲物荷包的,正是小子的祖父。”

江椿道:“怪道我覺得你同那位恩人有些相似,原來竟是血親。”

賀蘭韻將這個儲物荷包拴在自己的腰側,出門便看到幾個白箬村的女子三五成群,也不拘修士、凡人,紮著堆便往村口跑去。

一邊跑,一邊還傳來鶯聲燕語,什麼“好看極了的白衣修士”、“金眼睛的大師父也不錯呀”之類的發言,飄飄蕩蕩,隨著風吹進了賀蘭韻的耳朵裡。

賀蘭韻:……

見鬼,他的耳根子才剛剛清淨多久啊?

他連忙辭彆江椿,跟著跑去看人的姑娘們往村口跑去。

當他到村口的時候,恰看到太一玄君和鳩摩晦雙雙杵在那,兩個人神色皆如常,甚至有春風化雨般的柔和。但是不知怎麼的,周邊來湊熱鬨的南疆女雖然多,卻沒有幾個敢靠的更近一些。

一是在場有些見識的蠱修出言提醒那些不識好歹,為中洲、西域修士美色所迷的小姑娘“這二人修為皆是不低”。

二麼……這兩人來此處是為了尋人,尋的還是同一個人,雖然同對方似是相識的模樣,卻各自相背,不看對方,這氣氛簡直是誰靠上去誰找死。

看美人麼,自然可以遠遠地看,為了看美人湊上去找死,那就大可不必了。

賀蘭韻遠遠看著二人,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當然,除了頭痛,他可能更多的還有作為沈聞損友的幸災樂禍。

玄君不看大尊者,隻是淺笑道:“南疆氣候濕熱,大尊者怕是不太習慣吧?”

“區區氣候不適,倒也無妨。貧僧昔年也曾外出遊曆,做過雲遊僧人,到是比不得玄君金尊玉貴,去哪都有玄術宗浮空大陣相隨。”鳩摩晦也不示弱,嘴角掛著簡直能把人超度的笑容,一雙金色的眼睛更顯得他端莊之中帶著些難以名狀的邪氣。

太一玄君玉樹臨風,大尊者法相莊嚴,照理來說這樣兩位相貌出眾,修為高深的修士站在一起,周身氣場必然是一種神聖不可侵,飄逸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存在。

倆人的對話似乎也很正常,但是周遭圍觀的姑娘們,卻偏偏聞到了一股夾雜著酸味的茶香。

哦,還有似乎一點就要爆的火-藥味。

“這兩位,一位是仙君,一位是羅漢,都是神仙人物,怎麼說的話都有些怪怪的呀?”一個娃兒咬著玩伴的耳朵小聲怪道,“聽著就跟我三嬸酸隔壁王寡婦似的……”

賀蘭韻:噗——

這比喻用得恰當,簡直是太恰當了。

但是他敢笑麼?他區區一個築基醫修,對麵那倆酸貨,一個是大乘佛修,一個是修仙界“再造”第一人,哪個他都笑不起。

所以他決定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等沈聞過來,吃個瓜什麼的。

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嘛。

他二人尊重白箬村的規矩,沒有得到長老的首肯便不進入村莊內,隻是以他二人的修為,想要闖入村寨之中直接將沈聞揪出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沈聞拖著腳步,不情不願的踱到村口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瞬間就露出了頭痛的表情。

“我說,你倆到底是怎麼找來的啊?”

太一玄君不用說了,他原本就在沈聞的飛舟上,是跟著沈聞一起逃家出來的玄術宗在逃小公主。

大尊者在沈聞離開西域的時候,尚且還在逐日城解決自己的根源問題,加上考慮到他即使從逐日城回來了,也要和大塔林寺的佛修們一起超度亡魂,為鎮魂寺的佛像注入修為功德,所以沈聞直接給大塔林寺的小師父們留了個言,讓他不必跑來尋自己。

所以結果為什麼他還是找來了啊?!

這家夥是真的不聽人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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