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宗浮空大陣之上,也有這樣易守難攻的陣法,從玄君進入玄術宗學習開始,這個陣法便已經存在,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代。
它齊聚了“守護”、“聚攏靈氣”兩個不同的功能。
太一玄君分辨陣法依靠的是他天生道體對於靈氣流動的感知,這一點可以說他和天女族的天分是處在一個起跑線上的。
他和沈聞之間的修為差,隻是差了“時間”這個唯一的標準罷了。
而眼前這個巨大的法陣,和玄術宗的護宗法陣極為相似,以至於他差點產生一種自己正在玄術宗的錯覺。
若是這法陣之下,就是已經墜海的瀛洲,那麼沈聞的“蓬萊便是玄術宗的前身”這個猜測,就真的是**不離十了。
想到這裡,玄君有些形態複雜的皺起了眉頭,緩緩舒了一口氣。
若是如此……他又該怎麼麵對沈聞呢?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沈聞,隻見後者正伸出手來,閉著眼睛努力感受來自陣法的靈氣流動,並沒有看向他這邊。
——也罷。
玄君想,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進入這陣法結界之中,確定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不是瀛洲,並且找到當初“天女、元女”,以及“天女浮空城”的真相,其他旁的兒女情長,他和沈聞之間的事情,到都是要放在一邊,從長計議的事情。
而這邊沈聞正在感受靈氣流動,想要從靈氣流動的方向和速度找出一條進入陣法之內的正確道路。
天女魂魄扶風歸鄉,是驚鴻用自己的命給沈聞指引了找到瀛洲的方向。
但是要進入瀛洲,沈聞還得想辦法,畢竟她現在也不是魂魄而是活生生的人。讓她複刻驚鴻的操作,這委實有些為難她了。
而在一旁的鳩摩晦,因為不能和玄君、沈聞一般,感受到陣法之內靈氣的流動,而飛舟又確實想是撞上了什麼龐然大物,出於本能的好奇,他抬起了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飛舟船舷緊緊貼著的某樣物體。
下一刻,他的手指立刻被彈開,空氣中傳來一陣難聞的焦味。
鳩摩晦看著自己手指上的一點被燒傷的痕跡,抬頭對看向自己的眾人道:“這法陣似乎拒絕彆人的觸碰。”
但是飛舟的船舷緊緊靠著可能是瀛洲的巨大物體,似乎完全沒有被燒毀的跡象。
鳩摩晦也是聰明人,他剛剛那一下並不是毫無防備的前去觸碰。他一個大乘佛修,手賤之前還是知道要用金身做好安全防護的。
“由此可見,這法陣,怕不是拒絕修士入內。”鳩摩晦如是推測。
一邊的賀蘭韻連忙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生肌膏交給鳩摩晦:“大尊者你還是先療傷吧。”這手指被燙出這樣一個黑點,怕是指尖都燒焦了。
沈聞的手空懸在靠近陣法的地方,一開始是為了安全起見,但是看到鳩摩晦這般,她心底卻明了了一件事。
瀛洲之所以還能安然居於此處,恐怕不是因為雪霽不知道瀛洲所在,而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進入瀛洲的陣法之中。
所以這一路上,他丟下了無數額頭刻印著紋記,被黑氣所侵蝕的靈獸,為的就是阻止天女後人靠近瀛洲。大海碧波之下,暗潮湧動,不知有多少危險之物在下麵蓄勢待發。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瀛洲的前身是天女浮空城,隻要它的動力係統不損壞,天女浮空城就會以一定的軌跡進行遷移。
同時,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沈聞的心底浮現,促使她把原本懸停在距離法陣結界兩三寸位置的手,緩緩靠近了結界的邊緣。
“小心!”大尊者是吃過虧的,連忙出言提醒沈聞不要碰上結界。
然而,想象中那種場景並沒有出現,沈聞的手臂,安然穿過了這個神秘的結界陣法。
“果然,看來隻有我才能進去啊。”沈聞笑道。
而後,她縱身一躍,跳入了結界的範圍之內。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