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無畏。有那麼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拋棄自己,是他所有的底氣。
所以如今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不願意相信,對自己溫柔以待了七年的人,心裡愛的一直都是彆人。
手機響了,斐煜拿了過來,他看著來電顯示上的“老婆”二字,心臟突然就仿佛被攥住了一般地疼痛。
他彆過頭,玻璃窗上印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眶。
手機一直在響著,一如鬱宛安對自己仿佛無窮無儘的耐心。她從來不會在41秒之前掛掉電話。
斐煜接通了電話,鬱宛安的聲音傳了過來:“斐煜,還在忙嗎?”
斐煜勉強地笑了笑:“沒忙了。怎麼了?”
“楠楠要上床睡覺了,非要跟你說晚安。寶貝女兒過來跟爸爸說話。”
斐思楠穿著睡衣湊到了電話跟前:“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斐煜按捺住了馬上想要回家的心:“爸爸忙完了就回。”
“那爸爸我要先睡了。爸爸晚安。”
“晚安,要好好聽媽咪的話。”
電話被鬱宛安接了過去:“晚上什麼時候回啊?”
“最近……有個項目,可能幾天都不能回了。”
斐煜幾天不回家還是挺少見的,鬱宛安微微有些意外:“那要不要我給你拿幾件換洗的衣服過去?”
“不用了,我這裡有。”
“哦。”鬱宛安聽著斐煜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想著是不是工作壓力大,便也不敢打擾他了,“那你忙吧!需要我給你拿什麼就說一下。”
“嗯。”
電話掛了。斐煜還保持著那個姿勢,聽了半天的“嘟嘟”聲。
這還是他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女兒。是什麼都沒變?還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他的妻子?
斐煜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鬱宛安,隻能選擇一直逃避。明明時時刻刻都想回家,卻始終不敢。
杜軒看著眼前一杯又一杯喝著酒的男人,歎了一口氣。
“哥,少喝點。你不是對酒最克製了嗎?你這樣嫂子看到也會心疼啊!”
斐煜苦笑:“心疼?她怎麼會心疼我?”
杜軒一聽就知道這夫妻倆又是吵架了。斐煜夫妻倆在他看來平時都是最恩愛的,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
“夫妻之間哪能沒什麼磕磕絆絆的,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啊!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嫂子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啊?難不成還能變心了?”
斐煜恨恨地又喝了一杯酒:“變心?十年喜歡著一個人,她可真是長情!”
“哈?”杜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頭霧水,“喜歡著一個人?那不是喜歡著哥你嗎?”
斐煜沒有說話,他隻覺得這酒苦到了心裡。
“砰!”突然,鄰座的一聲巨大聲響把酒吧裡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們隻見到一個男人把另一個女人護在了身後,對著麵前的女人吼道:“你在乾什麼!”
“我在乾什麼?我難道還要笑著看你跟這個賤人雙宿雙飛嗎?”
眼看著這女人又要撲上來了,男人一把把她攔住又甩開:“你給我適可而止!”
被他護住的女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跟庭華是真心相愛的。”
她這話讓另一個人女人仿佛被點燃了炸藥:“你給我閉嘴!我是他的妻子,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然而男人卻在這時堅定地開口:“她是我的真愛。我已經說了,我願意淨身出戶,隻要你能同意離婚。”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會同意的。”女人喊得聲嘶力竭,又衝了上來想去打被男人護住的人,男人當然是攔著他,兩人便這麼廝打在了一起。然而女人很快就落了下風,一副好不狼狽的樣子。
杜軒在旁邊嘖嘖了兩聲:“唉,何必呢?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都願意淨身出戶了,就讓他滾蛋唄!”
他話音剛落,卻突然看到旁邊本來一直低頭喝酒的斐煜起了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誒?”杜軒一愣,趕緊叫他,“哥,你要乾什麼?”
他想斐煜該不會是要去管彆人的家務事吧?這種事,都是吃力不討好還得惹一身騷。
沒想到斐煜真的徑直走向了那邊,正好接住了差點撞到桌子上的那個女人。
斐煜接住她以後,便把她鬆開了推到了一邊。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就忍不住驚呼出來。
因為斐煜一腳把男人踢出了老遠。
他看著那個此刻無處可躲的女人,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若不是他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此刻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揍一頓。
“插足彆人婚姻的小三,狗屁的真愛!”他惡狠狠地對那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