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高夕慧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她剛開始去的兩天沒見到關言，還以為關言隻是一時有事不能來。結果接連幾天都沒影終於忍不住了。
“姐，上次我來不是看見關言也在嗎？怎麼這幾天都沒看到他啊？”
鬱宛安了然，原來是在打關言的主意，難怪那麼高的學費都願意交。
“他不經常來的。就偶爾有時間了才來一次。”
“偶爾才來嗎？”高夕慧忍不住驚呼出聲。
鬱宛安心裡好笑，知道她此刻肯定在心裡覺得虧大了。然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對，他有基礎，所以就偶爾來畫兩張就行了。”
高夕慧確實在心裡覺得虧大了。她還以為關言是每天都會來呢。
可是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高夕慧隻能希望關言能多來幾次。
然而關言來的時候，高夕慧並不在。鬱宛安有些無奈。
高夕慧在按時到了幾天以後，似乎慢慢地沒了興致，這幾天都是開始遲到了。
也不知道等會兒來了會不會氣哭，鬱宛安心想。
到了自由練習的時間，鬱宛安在教室裡一個個地看著大家的作品，在旁邊指導一些問題。
路過關言的時候，她看了看後指了指紙上的一處:“這裡需要再加重一點。”
“這樣嗎？”關言提筆正要改，畫室的門被打開了，高夕慧站在了教室門口。
“對不起我來晚了。”
鬱宛安微微皺了皺眉:“快找個位置坐下吧！”
高夕慧自從看到關言的時候，就開始暗罵自己最近懈怠了，居然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恐怕關言肯定會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了。
但是看到鬱宛安站在關言那裡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舒服。高夕慧徑直坐到了關言旁邊。
“抱歉啊，路上堵車來晚了。”她是對著關言說的。
關言手上的筆停了下來，看向了她一臉認真:“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不是這裡的老師。”
高夕慧一陣尷尬地又看向了鬱宛安，鬱宛安伸手打住了了:“你先畫，彆的事下課再說。”
說完又轉去了其他人那裡。
高夕慧哪裡還能靜下心來畫畫，她故意坐得離關言近了些，一心想找他搭話。
“關言，你畫得真好看。”
“謝謝。”
“我前幾天都沒怎麼見過你。聽安姐說你是偶爾才來嗎？”
“嗯。”
“那都是什麼時候來啊？”
關言本來一直在注釋著前方的石膏，這會兒終於轉過去了目光，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現在還在上課。”
高夕慧趕緊噤了聲。
上課的時候，關言也始終都專注得很，讓高夕慧找不到機會開口。結果好不容易下課了，她就分了一會兒神，關言就不知道去哪了。
“你可真會躲啊。”辦公室裡，鬱宛安笑著給關言倒了一杯水。
“我得找個地方表達我很懵的心情。”關言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我就算沒來幾次，也還是記得她之前不在吧？”
“這個……”鬱宛安搖頭，“說起來這可以是你給我拉來的。我還在想著是不是該給你分個提成什麼的。果然這看臉的世界，顏值即正義。”
“不是！”關言坐直了身體，“我難道隻有臉嗎？”
他這麼問，鬱宛安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們正說著，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高夕慧站在門口。
“小慧？”鬱宛安笑意收斂了些，“有什麼事嗎？”
高夕慧看著兩人之間這看起來熟絡的氛圍，很是不甘地握緊了手，勉強地笑了笑:“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姐。”
鬱宛安看了看時間:“現在下一節課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你先回去，有什麼問題等上午的課程結束你再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