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哧,哢哧,哢哧哢哧!”薑甜甜盤著腿兒坐在炕上,兩口一塊,沒一會兒,一小盒餅乾就連渣都沒有了。還彆說,這六十年代的大餅乾還挺好吃的呢。
吃飽了,薑甜甜伸了個懶腰,拍拍肚子,開始乾活兒!
雖然屋裡再也沒有找到彆的東西,但是這個金鐲子,薑甜甜是不敢放在原處了。她把金鐲子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好,隨後將包好的手鐲放在了鐵餅乾盒裡。就這樣,還不放心呢!又在餅乾盒外纏了兩三層。
做好了一切,薑甜甜抱著寶貝鑽到了西屋的床下,勤勤懇懇的開始挖洞。
關鍵時刻,就得學小老鼠啊!
深挖,深挖,深深挖!
她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極限挖了半米多,總算是將東西藏好了。薑甜甜生怕被人看出來,脫下鞋使勁兒拍。拍平整了,這才放心。她從床下鑽出來,整個人成了土猴子。
雖然給金鐲子換了地方,但是薑甜甜並沒有放棄這個小暗格,她將所有的現金都挪了過來。
做完這一切,薑甜甜覺得整個人的三魂七魄已經離家出走了——累的。
她靠著牆,癱坐在小板凳上,可是就是這樣,她還有很多活兒呢。不過,大概是金鐲子的威力太大,薑甜甜雖然巨累無比,但是精神還是亢奮的。
錢壯慫人膽啊!
她可是在六十年代有金鐲子的人!
是一般人嗎?必須不是一般人。
薑甜甜攥緊了拳頭,呼啦一下站起來:“哎呦!”
一不小心,辮子甩到了臉上,薑甜甜揉了一把自己的臉,低頭看看自己長及腰的馬尾,這枯黃的頭發啊!全是土,她解開辮子,甩了甩,土是少了,但是,又亂成了大瘋子。
就算不照鏡子,薑甜甜自己知道一定超蠢。她想了想,回屋找到剪子,握著剪子就來到了隔壁。
“咚咚咚”雖然是密密實實的小籬笆院兒,薑甜甜還是拍著門,可有禮貌了。
“誰呀!”王婆子聽到動靜兒出來,一開門,咯噔一下,後退兩步:“你你你、你乾什麼!”
聲兒都變了,嚇的!
薑甜甜上前一步,乖巧笑:“我是隔壁的甜甜。”
王婆子又後退一步,尖著嗓子喊:“你彆過來!!!”
此時正是中午呢,王家人聽到王婆子的動靜兒趕緊從屋子裡竄出來,這一看,真是好懸絆倒。
薑甜甜披頭散發,手裡提著剪子,像是大瘋子一樣,怎麼看怎麼嚇人。
“你你你你、你想乾啥!殺人可是犯法的!”王婆子的兒媳扶著門,虛張聲勢。
薑甜甜:“???”
她認出來了,這兩個人的聲音就是她偷聽到的聲音,她露出自己最最最無辜的笑臉:“你們誤會我了,我不乾什麼的,我就是想拜托你們幫我剪一下頭發。”
她眨巴大眼睛,脆生生的:“頭發太長了,很麻煩。”
王家人:“???”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王婆子率先反應過來。她說:“甜、甜、甜甜啊!你、你想賣、賣頭發?”
薑甜甜眼睛一下子亮了:“頭發可以賣嗎?那我要賣!”
幸好她來找鄰居幫忙了,要不然都不知道呢。
果然,遠親不如近鄰呀。
“原來你要賣頭發啊!我當、我當什麼事兒呢。”聽說薑甜甜隻是要賣頭發,王婆子總算是將心放下了。她瞅了薑甜甜的頭發一眼,開啟了話癆的模式:“你這頭發挺好的,賣了多可惜啊。”
對著這乾枯毛躁的頭發,您都能說出頭發不錯,您的彩虹屁很不走心哦!薑甜甜鼓鼓臉蛋兒。
王婆子看她小臉蛋兒鼓起來,立刻了然,誰沒窮到一定份兒上,要賣頭發啊!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薑甜甜,說:“你彆自個兒剪,彆是浪費了。你直接去公社的理發店。那裡是公家的,隻有那裡收。”
隨後又指點她:“你洗洗頭,弄得好一點。”
薑甜甜點頭:“哦!謝謝您。”
王婆子:“哎呦這丫頭嘴甜的,都是小事兒,謝啥啊。”
薑甜甜抿著嘴角,輕輕揚起:“那,您知道怎麼走嗎?”
王婆子:“哎呦,你一個姑娘自己往公社走?得走將近兩個小時呢。不成的,哦對,明早兒隊裡的牛車要去公社那邊接知青,你去問問大隊,能不能讓你一起去……”
薑甜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好!”
她提著剪刀,披頭散發的就衝了出去。
王婆子:“……”
正要再說點啥,就看薑甜甜停下了腳步,又去而複返,她期期艾艾,“大隊,怎麼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