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不至於。”鄒行長跟他父親關係一向不錯,這些年,傅氏集團跟鄒行長一直合作的挺愉快。
雙贏。
喬洋不明白的是,“俞家控股的銀行,竟然打算給秦墨嶺提供數百億的抵押貸款,而且利率還不算高。俞董那個人,除了對自家孩子大方,他什麼時候好施樂善過?”
傅既沉沒吱聲。俞董跟秦墨嶺聯手,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潘秘書接過喬洋的話,“俞董跟秦墨嶺應該還有其他利益交換。俞家旗下銀行的不良貸款率,向來是同行裡最低,他從來不隻看眼前那點利益輸送。”
喬洋點點頭。
也許,俞董提供這筆貸款,是為了以後更豐厚的利益回報。
不然,實在沒道理。
到了停車場,喬洋看了眼傅既沉,她什麼都沒說,自覺坐到後車。
傅既沉交代潘秘書幾句,坐上自己那輛車。
汽車在夜色裡疾馳而過。
傅既沉支著額頭,意興闌珊。
這幾天,他約了好幾家銀行負責人。
上午還去拜訪了一家,不過那邊貸款利率有點高,他晚上又來約鄒行長。
窗外的路景一閃而過,他也沒注意看。
今晚跟鄒行長詳談一番,那塊地王,秦墨嶺也是鐵了心要拿下。
或許,他得采取迂回戰術。
考慮一路,汽車不知不覺拐到小區門前那條路。
傅既沉還在漫不經心看窗外,想著融資上的事。
人行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眼簾。
他手指剛要碰觸開窗鍵,又頓下。
他吩咐司機,“慢點開,俞傾在人行道上。”
司機朝右邊望了眼,見俞傾在打電話,他就沒停下,貼著路邊那條道行駛。
車速緩慢,跟堵車時差不多。
傅既沉看著車外。路燈下,俞傾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清晰可見。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表情極其豐富。
直到俞傾進了小區,司機才正常速度行駛,從另一個門拐進地下停車場。
俞傾通話還沒結束,她難得跟魚精聊這麼久。
“爺爺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再說。”
她抬頭,不經意望著路燈。
深秋了,還是有小飛蟲圍著路燈打轉。
“你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俞璟擇的聲音打斷她。
俞傾收回視線,“沒躲。我明確跟爺爺還有爸說了,我不可能跟秦墨嶺結婚,不是不顧他們麵子,我是不婚主義。”
她又特意重複一遍,“我是不婚主義。”
“你跟我說沒用。你的不婚主義在長輩那裡,就是借口。”
“那沒辦法。我從小就不知道家是什麼,我給不了彆人一個家,我也做不好一個稱職的妻子,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不知道怎麼做,真的。”
電話裡安靜一瞬。
俞傾不想聊這些,破壞好心情。“哥。”
俞璟擇聽到這種撒嬌聲就知道沒好事,“彆喊我哥,不踏實。”
俞傾笑,“你有空房沒?”
“某人不是很有骨氣,不來住嗎?”
“不是我住,是我包包,衣服,珠寶首飾,還有香水過去住。”
“......”
“我那個房東把房子賣了。本著節約的宗旨,我想我就不浪費錢再另租房子,反正你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哪天搬,給我電話。”
那邊收線。
到家,傅既沉還沒回。
她坐在沙發上歇歇腳,看看今天的期貨賬戶,還不錯,有盈利。
退出賬戶,她剛起身,外麵有開門聲,她隨即又坐下。
傅既沉進來,關上門。
俞傾問:“喝酒沒?”
傅既沉看著俞傾,一次性回她,“今晚不是飯局應酬,跟鄒行長談事,在他辦公室,同去的有潘秘書,喬洋。喬洋和潘秘書坐另一輛車。還有什麼想問的?”
俞傾靠在沙發裡,“你要是想跟我報備,你就直說,搞得我要查你崗一樣。”
傅既沉沒愛搭理。點開手機,分享名片給她,“以後回來晚了讓家裡司機去接你,半夜不安全。”
俞傾盯著他,疑惑,“你看到我了?”
“嗯。”
“在地鐵站外頭?”
傅既沉不答反問:“不然你覺得我能把車開進地鐵站裡?”
俞傾“......”
每天,她都要被他懟好幾遍。
傅既沉鬆開西裝紐扣,上樓,不忘催她:“趕緊洗澡睡覺,要不明天你又哼哼唧唧起不來。”
俞傾一點都不想走路,“傅總。”
傅既沉轉臉,“又要乾什麼!”
俞傾伸手,“你不是正好要上樓嘛,麻煩你把我捎上去。謝謝。”知道他肯定不樂意,她提醒他:“你沒忘吧,我中午給了你一個鑰匙扣。”
傅既沉:“......”
她的確沒拿鑰匙扣訛中午飯。
可她用來訛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