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他給她們家產,想讓她們不管何時,都硬氣,都有資本。
說到俞傾的不懂事,他痛心疾首。“她對這個家,一點感情都沒有。白眼狼。”
俞邵鴻:“爸,不怪她。”
俞老爺子接過話,“我也沒怪她,就是說個事實。當初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讓你不要把俞傾放在厲家,厲家教出來的孩子,沒幾個有人情味,俞傾兩個舅舅為了公司控製權都互相殘殺。”
他搖搖頭,沒再多說。
說了也掃興。
俞邵鴻不是沒想過在俞傾三四歲時,把她接到北京。可俞傾外婆不舍得,聽說他要接俞傾回去,在他跟前掉眼淚。
他麵對一個老人,還能說什麼?
他理解俞傾外婆的做法,她擔心他再婚,沒人疼俞傾。
俞邵鴻看向俞老爺子,“爸,俞傾自私是自私了一點。”
有時,沒心沒肺,也沒什麼人情味。
“不過,她心地還是很善良,她也在慢慢改變。我們得給她點時間。她二十多年養成的性格,不可能幾天就能改過來。”
俞老爺子:“可競爭對手,不給我們時間呀。”
俞邵鴻張張嘴,無力反駁。
外頭,晨光清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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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歇時間。
俞傾剛倒了咖啡回位子上,辦公室迎來了不速之客。
早上經過父親辦公室,人不在。
這會兒上班時間,俞z擇來找她。
職業敏感性,跟昨晚傅既沉高調公開她有關。
“俞總,好久不見。”
俞z擇關上門,外麵雜音被隔離。
他把風衣搭在椅背上,“火燒眉毛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品咖啡,吃餅乾。”
俞傾細嚼慢咽,又喝一口咖啡,“我的眉毛是紋上去的,不怕燒。”
俞z擇:“”
俞傾抽了濕紙巾擦手,“爺爺找你跟爸爸算賬了?”
“你說呢?”俞z擇反問。
這個結果,在俞傾預料之內。
她跟傅既沉之間,不單純是情不情愛不愛的事,還牽扯到兩家利益。
“秦墨嶺也難逃問責。”俞z擇把事情嚴重性據實告知。
俞傾慢條斯理擦指尖。現在她成了罪大惡極的人。
盤子裡還剩兩塊餅乾,她推到俞z擇麵前。
俞z擇不吃甜食,特彆是這種甜中帶苦的餅乾。他把盤子端到三隻招財貓麵前,把貓挪位置,讓它們圍著盤子坐。
俞傾搭他一眼,“爺爺讓你給我捎什麼話?”
“完成手頭這個項目,回公司。跟秦墨嶺一塊管理樂檬飲品和樂蒙科技,另外,你分管法務。”
俞z擇怕她脾氣犟,到時跟爺爺直接開戰,“你要實在不想回,過段時間再找爺爺聊,等他氣消了的。”
“行。我回。”
俞z擇手上一頓,不敢置信。
盯著她看。
她表情嚴肅,眼神正常,不像開玩笑。
“這麼想得開?”
“為什麼想不開?”
俞z擇心裡還是不踏實,“你彆壓抑自己。”
“我是那種人?”
俞傾又拿了一塊餅乾吃。
這是她的早飯。
忙了一早,等想起來去食堂,早就過了飯點。
俞z擇:“怎麼就突然想通了?”
“這不是想不想得通的問題,隻要不逼著我結婚,我都可以。你也知道,我向來站利益。”
昨天趙樹群老婆過來,更給她敲響警鐘。
一味付出感情,放棄了自我,換來的絕不是天長地久。
俞z擇再三確定,“想好了?”
俞傾點頭:“傅既沉給我錢,我都能一心一意為他解決困難,更彆說,是為你分憂解愁。”
原本回國時,她就有這個打算。
要是魚精一人忙不過來,她願意騰出一部分精力幫他。
哪知道爺爺非讓她結婚,鬨得不歡而散。
“當初選擇做非訴,跟著團隊做跨國並購,做io,做股權置換。不就是為了攢點經驗,給自家公司用。”
俞z擇吃驚不已。
他越發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
明明,家裡人,就數他跟她相處時間最長。
俞傾說起以前:“那時每結束一個項目,我都會反思,會寫上幾萬字的心得體會,然後反問自己,要是自家公司以後涉及這個領域,該如何揚長避短。又該怎樣讓各部門甚至各合作企業之間,互相牽製。”
有時能寫通宵。
累得頭疼。
“我就靠購物緩解。”
俞z擇:“嗯,知道了。你想說你是一個有內涵的碎鈔機。”
俞傾:“”
玩笑兩句,俞z擇言歸正傳,“到時你就要跟秦墨嶺並肩,對手是傅既沉。”
俞傾自然明白。
這樣才踏實,也才能走得更長久。
“我跟秦墨嶺,對付他和馮麥。我們在勢不兩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