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了趕時間,隻能脫了鞋子跑。
他們到了會議室,隻有喬翰和喬維銘,傅既沉他們還沒到,券商那邊的工作人員也沒到。
俞傾喝了半杯水,迅速進入談判狀態。
會議室門開了,傅既沉在前簇後擁下進來。
他麵色沉靜,根本看不出來是跑了一段路。
喬洋跑岔氣了,現在心口還疼。
明明還有二十多分鐘時間,傅既沉非要那麼趕,他跑起來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慢慢悠悠在後麵走。
傅既沉看了一眼俞傾,之後坐下來,打開自己電腦。
喬洋代表的是傅氏集團,一點都馬虎不得,她很快調整狀態。
今天是第一輪交鋒。
所有項目最終能達成合作,中間還不知道要吵多少架,要據理力爭多少回。
當然,更多的是,兩方高層的私下博弈。
利益到達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平衡點,底下人便開始忙活。
上次他們傅氏投資一家企業,會議室爭論成一鍋粥,頭疼。
她夜裡做夢都是跟對方在爭執。
以往,傅既沉很少跟她同坐在一個談判桌上,他對接的都是複雜的大額兼並購,因為新建是他個人投資,他作為最大股東要到場。
而秦墨嶺,也很少親自出麵。
今天過來,大概是陪佳人。
這個會談,其實隻有一個爭議焦點,樂蒙科技想入股新建科技,傅既沉也同意了,但必須以技術入股,給他們15股份。
俞傾不同意,至少25的股份。
其他小爭議達成一致意見後。
傅既沉開口:“25也不是不行。”
所有人都看向他。
俞傾一點都不激動他這句話,接下來才是坑。
他在生意上分毫不讓,她太了解。
傅既沉迎著俞傾看似認真又在壞笑的眼神:“到時修改公司章程,你們樂蒙持有的股份不具有表決權。”
沒有表決權的股份,她要它何用。俞傾:“那還是15吧,到時傅總給我們樂蒙兩席董事的職位。”
雙方爭執不下。
俞傾想要參與新建的管理,傅既沉不許。
喬洋不時會看一眼對麵,她斜對麵就是俞傾跟秦墨嶺,俞傾目光始終在傅既沉這個方向。
傅既沉應該也是全程在看俞傾。
他們兩人竟然能做到在彼此的眼神裡,理智廝殺,誰都不讓誰。
俞傾想要25有表決權的股份,隻要她入股了新建,到時就會從她堂哥和二叔手裡收購股份。
她二叔跟堂哥共持有新建25股份。
再加上她之前的25,就跟傅既沉平起平坐,互相製衡。
大概傅既沉也料到了俞傾的想法,堅持給15股份,這樣就算俞傾收購了她二叔和堂哥的,也隻不過才持股40。
傅既沉持有60,依然絕對控股。
談到這裡僵住了。
誰都不讓步。
傅既沉關電腦,“俞律師要是有合作誠意的話,我們下次再聊,晚上我還約了人,失陪。”
會議室很安靜,其他人默默整理手頭文件。
俞傾被傅既沉如此無情拒絕,總是會失落吧。
他們這樣想著。
俞傾也開始收拾資料,“我肯定有合作誠意呀,要是沒誠意,怎麼會這麼想跟傅總一同管理公司?”
氣氛稍稍緩和了一點。
俞傾曖昧裡都不忘利益,“公司股權,你一半,我一半,不傷感請不傷錢,多好。”
傅既沉:“你怎麼不做夢?”
其他人:“”
喬洋下意識瞥了眼旁邊的傅既沉,他是跟俞傾掰了?
這麼多人在場,他一點情麵都不給。
俞傾把電腦裝包裡,起身,接過傅既沉的話:“我現在不就是在做夢?夢裡我夢到了我們傅總,他對我說:俞傾,新建都是你的了,給什麼錢呀。”
傅既沉:“”
有人沒忍住,笑出來。
本來緊張的氣氛,瞬間熱鬨開。
他們驚詫,傅既沉跟俞傾是如何做到從相殺瞬間切換到相愛。
秦墨嶺拎著俞傾的電腦,“走吧。你要再夢下去,一會兒整個傅氏集團都是你的,你得哭了。”
“為什麼哭?”
“把碎鈔機給碎壞了。”
“”
會議室的人,陸續走出。
傅既沉最先離開,他晚上有活動,幾個朋友約他出去。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他們要跨年。
他沒時間陪他們那麼晚,準備待一會兒就走。
坐上車,傅既沉給俞傾發消息:【我今晚十點鐘之前到家。】
消息剛發出去,手機鬨鈴響。
一個特彆的提醒,【明天停止服用藥丸。】
他替俞傾設置的。
這個周期結束,馬上到她經期,要停用。
傅既沉現在就告訴俞傾:【明天你就不要再吃藥了。】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固執。
當初剛開始吃藥時,她惡心,難受。
月經量好像也不太正常。
明知對身體不好,她還是堅持吃。
俞傾回過來:【你還記得我從哪天開始吃藥?】
傅既沉把一張截圖發給她:【一直幫你記著。畢竟是藥,藥物成分對你身體的損傷,也可能在很多年後才顯現。不管以後我們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你有個好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
俞傾:【傅總呀,要是我們分開了,你以後會找個什麼樣的?】
傅既沉:【還會找個像你這樣的。姓俞,叫俞傾。她父親叫俞邵鴻,還有一個哥哥跟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