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傅氏集團再公布調查結果,把相關幾人處分了,給錢老板一個說法,至於跟卓華商貿的合同,違背了公序良俗,可撤銷。
這樣一波公關,免費給朵新做了廣告,還增了一波好感。
敲門聲響,於菲跟秦與到了。
他們中午跟券商有會,結束後就匆匆趕過來,飯都沒顧得上吃,路上買了麵包充饑。
於菲瞅著俞傾,“你怎麼也吃麵包?”
秦墨嶺接過話,“她忘了自己吃沒吃飽,不能虧待胃。”
俞傾是怕虧待了小魚苗,她把最後兩口吃下去,開始討論接下來的回擊方案。
“你們想沒想到陸琛的公關思路?”
秦與點頭,來的路上他跟於菲分析過,幾個思路都想了想,但陸琛肯定會選擇花錢最少效果最好的那個,至於給當事人及家人帶來的傷害,不在陸琛要顧及的範圍內。
於菲問俞傾,“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俞傾點頭,“肖以琳被開是肯定的,但朵新不會開除趙樹群,他是朵新的左膀右臂,沒人會自己砍自己。”
這個公關方案裡,最無辜,又會被傷得遍體鱗傷的就是陳言,還有陳言的父母及兩個孩子。
秦與:“那你現在什麼打算?”
俞傾沉默幾秒,“打亂陸琛的公關方案。”既然她都搞了朵新,就不會輕易讓陸琛公關下來。
不然她這邊的錢白花了,北京區域被朵新搶去的市場,也暫時搶不回來。
她不做賠本買賣,自然要給陸琛使絆子。
還有一點,難得陳言慢慢走出來,不能再將她打回地獄去。
“於菲姐,你現在就給陸琛打電話。”俞傾的想法是:“如果提前說服陸琛,他及時換思路,我們跟他就少一點爭鋒相對。輿論戰可都是真金白銀砸進去,我是想替他省點錢。”
這樣她也能省點。
於菲考慮片刻,想好了說辭,直接撥電話。正好借這個機會,她好好修理修理他一番。
電話接通,她開門見山,“我在樂檬大廈。”
陸琛還沒來得及高興她能主動給他電話,就被潑了一盆涼水。原來他們站在了對立麵。
她狠起來,不得把他往死裡弄?
“於律師,有何指教?”
於菲,“教教你做人。”
陸琛:“......”
他正在開會,起身去了會議室外麵。
於菲想儘快結束通話,沒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你利用趙樹群和肖以琳的婚外情輿情公關時,想過趙樹群的妻子和孩子嗎?”
陸琛沒吱聲,等她把話說完。
於菲沒忍住,“婚內出軌的渣男賤女被曝光,活該!可陳言憑什麼再遭這樣的罪?憑什麼她一點錯都沒有,已經痛不欲生了,還要再被抽筋剝骨一次?”
‘哢噠’一聲,陸琛打火,點支煙。
“陳言為了兩個孩子,把女人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都吞下去了,結果你們要做個劊子手,在她傷口上撒鹽淋酒,這還不夠,還要再給她當眾來一刀。陸琛,你還是個人嗎?”
陸琛緩緩吐出煙霧,這句他是個人嗎,是她單純想要罵他。
他知道。
也知道,她恨他。
至今怨氣未消。
“陳言要是想曝光,那另當彆論,除了她,彆人沒資格!”
於菲也調整自己情緒,儘量彆參雜自己不滿在裡頭。
“你不要跟我說卓華商貿跟錢老板的合同是婚外情引起的,壓根就是內部管理不善,特彆是法務部門,貪心不足蛇吞象!”
“簽這個合同,趙樹群根本就不知情,就算他有錯,那也是疏忽管理。跟朵新其他高管負一樣的責任,憑什麼要把鍋讓他一個人背?”
期間,陸琛始終沉默。
他彈彈煙灰,“說完了?”
於菲平複了幾秒,“沒。”
“那你繼續。”
陸琛看著手裡的煙,沒了滋味,突然不想抽。
“朵新有本事就直接處理趙樹群跟肖以琳,憑什麼還要牽扯到人家家人?”
“陸琛,你自己就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陸琛把煙掐滅,又用力揉了揉。
“父母被全網公開討論,孩子在同學麵前抬不起頭,被人笑話的滋味,你們想過嗎?”
“還有陳言父母,他們一把年紀了,以為自己閨女跟女婿感情好著呢,他們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陸琛,有些錢,勸你彆賺。”
於菲建議他,“你公關前,最好找傅既沉商量一下,讓他知道你的公關思路。畢竟,他也為人父了。”
陸琛如實道:“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還沒來得及跟傅既沉彙報。”
於菲剛才那番話,他認真想了想。
確實,他疏忽了趙樹群的妻子和孩子。
“放棄這個公關方案,也不是不行。”
他特意強調,“於菲,我是為你放棄的。”
於菲冷嗤一聲。
陸琛好心提醒一句,“冷文凝會不會利用這點反殺你們,我就不好保證了。”
通話結束。
於菲舒口氣,但也多了一個心思,“冷文凝要是知道了,她肯定就無所顧忌。”
俞傾喝著溫水,若有所思。
秦墨嶺開腔:“冷文凝暫時沒那個心情,她公司的事夠她焦頭爛額的。再說,她也不知道陳言跟你和俞傾的關係。”
他側目,問俞傾,“你都知道冷文凝接下來會去找季清遠,你要怎麼應對?”
俞傾指指腦袋,“今天超負荷運載了,明天再說。”
她關電腦,回家去。
秦墨嶺看出她疲憊不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俞傾在路上做了一個簡易牌子,到家下車後,一路舉著,牌子寫上道:【走火入魔中,請勿搭理。】
她累到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俞Z歆想給她倒杯牛奶送上樓,被俞Z擇攔下,“你讓她睡會兒吧,等傅既沉回來,她就痊愈了。”
俞傾從六點睡到十點半,醒來,房間裡隻亮著一盞微亮的壁燈,身邊是傅既沉。
睜眼就看到他的感覺,還不錯。
傅既沉早就回來,眯著眼靠在床頭想事情,一直陪著她睡。
他手搭在她肩頭,她動了動,他睜眼,“醒了?”
“嗯。”俞傾抬手要抱他。
傅既沉半躺下來,將她攬在懷裡。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貼著彼此,用唇舌交流。
傅既沉生怕壓著她,手肘撐在她身側。
要是以前,他們會在彼此身體裡感受對方。
現在不行了,連親吻都得溫柔一些。
俞傾在他脖頸間親了一口,“要好幾個月不能擁有你,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搬到對麵房間住?也是為了你好。”
傅既沉:“謝謝。我不需要你這麼善解人意。”他抱她在懷裡才踏實。
“餓不餓?爸說你回來就睡了。”
俞傾搖頭,沒什麼想吃的。
睡過一覺舒服不少。
傅既沉有點餓,晚飯沒吃。
俞傾陪他一塊起來,“我給你做宵夜。”
傅既沉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你會做飯?”
俞傾裹上外套,“有什麼能難得到我?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傅既沉受寵若驚,突然很期待她的宵夜。
兩人一道下樓。
俞傾找條圍裙係上,像模像樣。
她想了想以前俞Z擇給她做的宵夜,“我給你做蔥油拌麵。”
傅既沉不挑,她做什麼都行,“這個很複雜。”廚藝一般的話,調不出來那個味道。
俞傾一邊燒熱水,一邊切蔥。
一顆小蔥切了半天,切的有點長,又使勁剁了幾刀。
傅既沉:“......”
一看也不像會做飯的樣子。
“俞傾,我突然又不餓了。”
俞傾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