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剝了一粒瓜子給她,“冷文凝那個女人,你要是不自己主動收拾,你一輩子都會被她膈應。我姐夫在公司忙一天,再回來哄你,一天兩天三天還行,也許一個月兩個月,也還有耐心,他能哄你多久?一輩子?不可能。”
俞z歆沒吱聲,親了兒子一口。
俞傾這幾天深有感觸,作為公司管理者有多累,況且她跟秦墨嶺隻管一個飲品公司,季清遠是要操心一個集團的事情。
“你跟我姐夫就是個刺蝟,現在他願意把沒刺的肚皮麵向你,又想著法子緩和矛盾,挽救這段婚姻,你也彆再把背留給他,不然他遍體鱗傷後,也就離開你了。如果你還喜歡他,你試著也轉過身,把彼此最柔軟的地方留給對方。”
俞z歆抬頭,“你現在成了愛情專家。”
俞傾:“謬讚。”她說重點,“你要學會撒嬌,讓男人變成你的武器,這樣對冷文凝的殺傷力才足夠。”
俞z歆實話道,“我不會撒嬌。”
“那你自己想辦法,對自己狠一點,情話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俞傾已經想好了對策,“冷文凝控股的一家傳媒公司現在正在融資,你讓姐夫以私人名義投資。”
俞z歆一時沒明白俞傾的用意,“她缺錢,我讓季清遠給她送錢?”
俞傾點頭,“然後讓姐夫把這個公司的股權當成六一兒童節禮物送給你。現在二月份,我找團隊給你做,五月底能完成投資手續。你是寶寶,自然要過六一節。你說到時冷文凝是什麼滋味?她要是儘心儘力經營公司,是為你賺錢,要是破罐子破摔,她自己的錢也打了水漂。蛇打七寸,讓她情場和商場一塊失意。”
俞z歆眨了眨眼。
“姐夫應該快回來了,你記得,撒嬌,撒嬌,先改善夫妻關係,為了把你四年的痛苦還回去,加油。”俞傾拿著瓜子,悠閒自得的下樓去。
俞z歆走神了一晚,想到撒嬌,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俞傾說得對,季清遠不可能哄她一輩子。
而冷文凝,會膈應她一輩子。
還不到十點鐘,季清遠到家。
寶寶早就睡了,俞z歆在書房,看似加班,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怔神。
季清遠敲了幾下門,“幾點回來的?”
俞z歆,“有一會兒了。”
“餓不餓?”季清遠順口問了句。
掙紮幾秒,俞z歆點頭,“你會做宵夜嗎?做什麼都行。”
季清遠有點受寵若驚,“給你烤麵包,熱量不高。”他伸手牽著她,還好,這一次她沒甩開他。
兩人一道走下去。
俞z歆的手酥酥麻麻,時間久了,出了汗。
季清遠牽著她,從客廳那邊繞到廚房,多走了一段路。
俞z歆沒吱聲,隨著他步伐過去。
季清遠從冰箱拿了一片麵包,打算再給她洗幾片生菜,“湊合吃一點。”
俞z歆耳邊回蕩著俞傾那句,撒嬌撒嬌。
可她真不知道這個嬌要怎樣撒。
看著他在水池邊認真洗生菜,她走到他身後,試著抬了好幾次手臂,最終又落下。
後來一狠心,對著自己大腿擰了幾下。
疼得她眯了眯眼,釋放疼痛感,她從身後抱住他,側臉貼在他背上。
季清遠差點沒站穩,手掌撐住洗菜池,以為是做夢,可被她用力抱著的感覺,又如此真實。
他站好,“要幾片生菜?”
“隨便。”
季清遠把整顆生菜都洗了,水一直流著,菜葉子都快洗爛了,他還在那衝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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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露台,俞傾還在嗑瓜子,一小把瓜子,她吃了快一小時。
傅既沉一直瞅著她,“你彆不舍得吃,吃完我再給你買。”
俞傾無語,“我這是細嚼慢咽,讓我的小魚苗好好吸收裡麵的營養。”
傅既沉看看手表,又到樓梯口望了一眼,那兩人還在洗菜池前,依舊是之前那個姿勢。
俞傾:“還抱一起呢?”
“嗯。”傅既沉餓得不行,就等他們離開,他到樓下簡單吃點,晚上他回來後又去超市給俞傾買堅果,回來沒趕上晚飯。
“得好好教育一下季清遠,要節約用水。明天我跟爸說一聲,這個月家裡的水費讓季清遠出。”
俞傾:“”
她笑,“你幼不幼稚!”
傅既沉反問:“不然你會笑?”
他略有猶豫,還是回房把下午鄒樂簫讓他轉送的禮物拿出來。
俞傾看到香水就開心,一天的疲勞不見蹤影。“謝謝。”她抱了抱傅既沉。
傅既沉如實道,“這不是我給你的,我這幾天也沒時間找香水。”
“葉阿姨給我的?”
“不是。”
俞傾抬頭,猜不到是誰了。
傅既沉:“是鄒行長家閨女,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要來討好你,本來她訂了明晚的餐廳請客,我說你不一定有時間,她竟然說你哪天有空她哪天請。”
就連他,都不曾有過這個待遇。
他心裡不踏實,總感覺是坑。
“你考慮一下,這瓶香水你敢不敢收,你要是不敢,我給你退回去。”
俞傾把香水揣兜裡,“我不管,就算是坑,你給我填平。”
傅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