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樂簫差點被噎回北京去, 本來困得要命,現在不要太清醒。
“二哥,你對我就不能稍微好一點?幫幫我不好嗎?我還是不是你妹妹了?”
傅既沉看著她:“希望一直是。”
鄒樂簫感覺再次被他冒犯到, 她因為睡眠不足,被他給占了上風。
她才不要一直是他妹妹,她的目標是跟俞Z擇在一起。
雖然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但最近一年, 她就指著這個夢活著。
鄒樂簫快走幾步,追上傅既沉。
她拽著傅既沉胳膊, “二哥, 我是很認真的問你,你覺得, 我有可能追上俞Z擇嗎?我是真的喜歡他。”
傅既沉頓下腳步,跟她對視片刻。他不願打擊她,但也沒必要給她編織一個謊言,最後受傷的還是她自己。“樂簫,你問我的時候,你心裡其實已經沒底了, 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
鄒樂簫眨了眨眼,“因為我喜歡他, 天天幻想著,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想著他也會愛上我, 然後我們有個家, 再有兩個孩子,一個像他,一個像我。”
這個畫麵, 傅既沉也幻想過,幻想的是他跟俞傾的家。他還算幸運, 這個家有了一半的模樣。但俞Z擇,好像比俞傾還不把感情放心上。
“樂簫,你還年輕...”
鄒樂簫打斷他,“嗯,就因為我年輕,我才有力氣追,就算有天被他拒絕,不管多受傷,很快我就會自愈,然後繼續往前走。等再過幾年,我沒那麼年輕了,也就不敢再追他,也沒那個力氣追。”
傅既沉突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鄒樂簫:“等我回去,我就努力追他一次。就算被拒,我也不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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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那天,傅既沉還沒回,這是他出差的第六天。俞傾怕自己忘了他是哪天出差,還特意在日曆上做了標記。
期間,傅既沉聯係過她一次,問她孕反應有沒有加重。
她一切正常,除了嗜睡。
到了今天,她才恍然明白,為什麼傅既沉說做不到不聯係她,因為聯不聯係,她都不會太想他。
到時,他肯定會很失落。
也確實,她沒怎麼想他。
因為太困了。
有點時間她就用來睡覺。
想念被困意充斥。
不困時,她所有時間都被工作占滿。
昨天,於菲跟她聯係過,溝通‘群星演唱會’的法律意見書細節,後來聊到SZ的收購案。
碩與律所參與到了項目中,於菲找關係拿到案源,跟秦與聯手。
這兩天,律所團隊就要進駐項目組,接下來於菲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要跟秦與開始梳理項目情況。
於菲感慨,SZ內部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到底是有多複雜,於菲沒具體說,她也沒問,涉及到密保。
俞傾今天正常下班,回家準備赴宴。
她沒約化妝師,打算自己簡單化個生活妝。
晚會要進行到十點半左右,俞傾沒去現場看節目,到時直接參加晚上十一點鐘的酒會。
精心打扮一番,十點鐘,她出門。
院子裡,俞邵鴻的車回來。
很少見女兒穿這麼正式,奢華的晚禮服像是有無數道星光閃爍,璀璨耀眼。他不知道女兒有什麼活動,“你這是要去哪?”
俞傾說了是哪家集團的周年慶。
俞邵鴻也收到了邀請函,他很少出席那種熱鬨的酒會,都是由俞Z擇出麵。他多說了句,“你姐也去了。”
俞傾接過話,“就是她去我才決定去。”
俞邵鴻雖不知道大女兒兩口子之間的崎嶇坎坷,但明白俞傾此番的用意,他拍拍女兒肩膀,“爸爸真要感謝你。”
“沒什麼。”俞傾始終記得父親那晚跟她和姐姐說的那句,‘我們一家人努力一下,好不好?把我們從來沒過過的日子,給過一遍,說不定也能把日子給過好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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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到了酒店時,晚會已經結束,現場的嘉賓轉場到宴會廳。
廳內,衣香鬢影,杯觥交錯,奢華熱鬨。
今晚俞Z歆和季清遠成了焦點之一,這是他們結婚四年來第一次合體出現在社交場合。
就算是私下的小範圍聚會,也從來不見俞Z歆身影。
圈子裡關於他們倆婚變的傳聞,從結婚到生孩子前,傳了不下十八個版本。
今晚他們手牽手出現,讓人大跌眼鏡。
有人打趣他們倆,說是今晚要有財媒在場,他們倆的牽手照明天肯定出現在新聞首頁,到時嘉時集團的股價估摸著要漲停。
季清遠低頭,覆在俞Z歆耳邊說,“他們不少人想投資嘉時集團,又擔心你跟我離婚,會分掉我個人的一半家產甚至是股份,最後會影響嘉時集團的戰略發展方向,進而影響股價。”
俞Z歆抬眸,小聲問他:“所以你才不想離婚?”
季清遠今天比以往耐心多了不少,“那你想沒想過,為什麼結婚時我就遞交了資料給交易所,跟你共同持有我所有的財產?”
俞Z歆:“因為我也不是很窮,也有些身家。”
季清遠:“......”
他無奈笑笑。
這會兒正好沒人過來打擾他們,他趁她不備親了她一下。
不遠處,“俞Z歆跟季清遠什麼情況?”周思源收回視線,問旁邊的俞Z擇,順便給了他一杯紅酒。
俞Z擇:“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家裡的事,他沒必要跟旁人說太多。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俞Z擇拿出來,是俞傾。
“哥,我到樓下了。”
“我這就下去接你。”
俞Z擇掛了電話,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周思源拿了幾塊甜品,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飯,餓得胃疼,一會兒免不了要喝酒,先吃一些。
她轉身看向俞Z擇,“你去接誰啊?”
“俞傾。”
周思源微怔,“她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