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租了房子,還豪裝了一下。
現在卡裡隻剩兩百萬再多個零頭,等明天去姐姐家再給寶寶兩百萬,她剩下的錢,僅夠度日。
曾經揮金如土,現在隻能吃土了。
俞璟擇在掛電話前又問了句:“厲炎卓有沒有跟你聯係?”
俞傾捂著心臟,還沉浸在即將要吃土的悲傷裡,“沒。怎麼了?”
“沒什麼。”俞璟擇就放心了,他怕俞傾會離開北京去找厲炎卓。
掛了電話,俞傾也沒了心思品酒。至於外麵如星河一樣璀璨的夜景,瞬間黯淡無光。
她把杯子裡的紅酒一口悶下,擱下杯子開始收拾行李箱。
卡裡的餘額已經不足以支撐她住這麼豪華的套房,明天打道回府,滾回她的出租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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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
俞傾清晨就起床,還要去姐姐家,她早早退房。
酒店離出租屋不遠,她糾結了下,還是決定打車,貴就貴點吧。
她突然感慨,她竟然也知道節省。
回到出租屋,俞傾給姐姐打電話,提前跟姐姐說一聲。
俞璟歆驚訝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會給她打電話,號碼存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用到。
“姐,你在家吧?”
“嗯,在。”
“要是方便的話,我去看看寶寶。”俞傾道出原因,“明天寶寶的滿月宴,秦家的長輩肯定都過去,我就不去了,去了掃他們的興。”
俞璟歆聽父親提過,說讓俞傾跟秦墨嶺結婚,但從父親言語裡可判斷,俞傾並不願意,好像還鬨得不愉快。
她自己的婚姻都一團糟,就沒多言。
“你過來吧,明天我跟爸說,你來過。”
“謝謝姐。”
掛了電話,俞璟歆把彆墅具體地址還有管家號碼發給俞傾:【到了後,你打管家電話,管家會去門口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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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換了合適的長裙,拿上遮陽傘出門。
她問俞璟擇要了俞璟歆的卡號,先把錢給轉過去,又到商場給寶寶買了一些玩具和衣服。
結賬時,她心裡揪著疼了一下。
眼看卡裡的餘額快要見底,她心裡徹底沒底。
從母嬰店出來,俞傾在心裡算著每天最多能花多少錢,要下月底發工資,她現在連一塊錢都要精打細算。
俞傾到了姐姐家所在的彆墅區門口,管家已經在那等著。
管家之前沒見過俞傾,電話裡,俞傾說到了,他左右看看,隻有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
管家以為俞傾還沒換國內駕照,沒法開車。
他忙走過去,幫著提禮物。
俞傾第一次來姐姐家,姐姐穿著家居服,在客廳等她。
她和姐姐跟陌生人無異,即便以前一起吃過飯,飯桌上也沒聊幾句,再見麵,還是很生分。
“熱不熱?”俞璟歆拿了冷飲給她。
俞傾:“還行。”
怕冷場尷尬,俞璟歆直接帶俞傾去嬰兒房,“寶寶正好醒了。”
到了二樓,季清遠剛巧從次臥出來,他知道俞傾要來,管家跟他說的,不用想,也是俞璟歆讓管家傳話給他。
俞璟歆跟他已經幾天沒說話,他不知道他哪兒又得罪了她。
“姐夫。”俞傾沒想到季清遠在家。
季清遠點點頭,寒暄兩句,他看都沒看俞璟歆一眼,抬步去了書房。
俞傾感覺到了姐姐跟姐夫之間微妙的氣氛,一看就像是冷戰或是吵架,不過夫妻之間有矛盾正常,況且又是相親就馬上結婚的夫妻。
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去看嬰兒房看寶寶。
俞傾一直待到寶寶再次入睡才離開,俞璟歆留她在家吃飯,俞傾婉拒,說跟俞璟擇約好了。
這邊不好搭車,管家派了車送她。
俞傾離開,家裡再次安靜下來。
俞璟歆回到臥室,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現在季清遠跟她分房睡,生了孩子十幾天後就分開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
季清遠說,他回來的晚,影響她睡眠。
聽上去像那麼回事兒,但她感覺,他就是要故意疏遠她。
到了午飯時間,家裡阿姨讓他們下樓去吃飯。
俞璟歆把頭發紮起來,用溫水洗過臉才下去,正巧,季清遠從書房出來,兩人對視幾秒,她麵無表情收回視線。
今天周末,他沒去公司,但一直在自己房間,根本就沒陪她。
季清遠本想硬氣一回,也不跟她說話,但忍不住,舍不得。孕期十個月裡,他天天哄著她生怕她不高興。
他先找話說,“明天幾點去酒店?”
“不知道。”
“俞璟歆,你到底怎麼回事?”
“飯不用吃了,吃了也消化不良。”季清遠拉著她手腕,“去書房說清楚,你這樣,誰也受不了你。”
到了書房,‘砰’一聲,門關上。
俞璟歆突然很委屈,“季清遠,要分居的人是你,現在竟然倒打一耙。”她也不想忍他,“受不了你就走,這房子是我的。”
季清遠:“......”
房本上是她名字,他買了送給她的。
他終於抓住了重點,她鬨脾氣是因為分居。
“我不是跟你說過,怕影響你睡覺。”
俞璟歆冷嗤一聲,轉身就要走,又一把被季清遠給拉回來,他忍著脾氣解釋道:“有次我半夜回來,把你吵醒,你一臉不高興。”不然他也不會搬。
這幾個月沒法夫妻生活,他跟她的關係急劇下降。
“我這就搬回去,把你吵醒了也活該。”
俞璟歆:“......”
季清遠鬆開她,去了次臥,把他物品都抱回主臥。
俞璟歆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他。
他搬到次臥住了十二天,她記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