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到床上去。
誰都沒說話,溫柔認真吻著對方,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傅既沉與她十指緊扣,親著她的眼睛。
自從上次跟她打過球,他也兩個月沒過去,在國外出差,最近才回來,事情多,沒時間過去。
“最近有沒有去俱樂部?”他想問的其實是,有沒有陪彆的人打球。
就她這樣的美貌和好玩的性格,隻要她主動示好,沒人能拒絕得了。
俞傾呼吸不穩:“沒去。”
傅既沉:“不兼職了?”
俞傾考慮一番,儘量不撒謊,撒謊撒多了一萬個謊言也圓不起來,太累。萬一他真要細細調查她家庭背景,總會知道她爹是誰。
她暫時還想跟他在一起,就老老實實一點,不惹麻煩。
“我本來就不是兼職。我去那裡是打球,陪練就是跟我打球才受傷。”
傅既沉瞅著身下的女人,“那你穿俱樂部的工作服乾什麼?”
俞傾:“那是俱樂部送的,為什麼不能穿?再買衣服不得花錢?”
傅既沉:“......”
他又問:“最近怎麼沒去?”
俞傾如實道:“沒錢了,沒心情去。”她自己主動交代:“買了期貨,運氣不好,一直虧。”
傅既沉沒多聊讓她心塞的話題,低頭親著她,像是哄她高興。給了她足夠的親吻,讓她徹底放鬆下來。
負距離的那一瞬,俞傾還是不由抓了他肩膀一下。
這場深入交流於他們而言,是有儀式感的。
動情時,俞傾抱著他喊他傅既沉,他也想喊她,但不知道她名字,這個時候問她叫什麼,太煞風景。
俞傾以為結束後可以睡覺了,但傅既沉還是抱著她不鬆手。
“傅既沉,你再抱我一下,我要睡了。”她是提醒他,彆一直抱著她,再抱一下就可以放開她了,彆黏黏糊糊的,她很困。
傅既沉意會錯了,覺得她在撒嬌,之後,他們又來了一次。
不管是俞傾還是傅既沉,都不習慣旁邊躺著一個人。
平靜下來後,他們各睡各的。
俞傾累了,迷迷糊糊快睡著。
傅既沉沒有絲毫困意,側臉看她一眼。
他半起身,把她抱懷裡,親了她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
俞傾困得睜不開眼,“俞傾。”說的時候,含糊不清。
傅既沉點點頭,放開她。
原來她叫徐星。
法務部,徐星。
翌日五點鐘,傅既沉醒來,多年的生物鐘習慣,不管前一天睡多晚,到了這個時間點他也會醒來。
半小時早鍛煉結束,洗過澡上樓,俞傾還沒醒。
他不知道她一般幾點起,給她留了字條,把他私人手機號碼寫上去。
俞傾醒來時,床上早沒人,她緩了半刻才想起來這是哪裡,床頭櫃上,她手機下麵壓著一張紙。
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他私人手機號,輸入號碼保存下來。
接下來,她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等他聯係她。
她也要好好想一下,以後要怎麼定義跟他的關係,又要怎麼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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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來,傅既沉看了不少於十遍手機,沒有收到朋友驗證,也沒有陌生電話打進來。
也可能,她忙了,上班時間不方便聯係他。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她的電話還是沒打來。
傅既沉到家後,阿姨已經把家裡整理過,跟平常無異,好像她從來沒來過一樣,她唯一留下的痕跡是他寫號碼的那張紙。
她畫了一條小魚上去,表情慵懶。
他不知道這條魚代表什麼意思,可能是表示已閱?
既然看到了他私人號碼,實在沒理由不聯係他。
就這樣,又過去兩天,徐星還是沒給他打電話。
午休時,傅既沉給潘秘書打電話,“查一下法務部徐星的號碼。”
潘秘書:“好。”
掛了電話後,他直接找法務部花名冊,但上麵沒有叫徐星的。巧了,整個法務部沒有姓徐的姓許的律師。
他給老板回電話,“傅總,法務部沒有叫徐星的。”
傅既沉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他被騙色了。
潘秘書不清楚來龍去脈,“確定是法務部?”他又多問了句:“徐星是男的還是女的?”
單從名字上,無法確定性彆,這個名字略顯中性。
傅既沉突然也不確定是不是法務部了,她說是法務,倒也不見得,但實在找不出她撒謊的理由。
“女的。”
隔了幾秒,“上次在網球場的陪練。”
潘秘書:“......”
他不敢多問了,趕緊從係統裡查,把集團、包括在這個大廈上班的所有子公司的職工都查了一遍,但就是沒有符合要求的。
“傅總,我一會兒給您回話。”
傅既沉‘嗯’了聲,切斷通話。
在那個女人麵前,他的情商和智商都成了負數,降智得可怕。
他很確定,她是傅氏集團的員工。
那晚她從大廈出來,還跟在門口的保安揮了揮手,一看就是認識。
沒多會兒,潘秘書敲門進來,手裡拿著平板。
他把平板放在老板麵前,“傅總,她的確在法務部上班,叫俞傾。”不是徐星。
傅既沉:“......”
幸好潘秘書不知道昨晚,他把俞傾帶回家。
電子簡曆上有她的證件照,跟她的名字一樣,傾城。
現住址就是她昨晚跟他的說個出租屋地址,雖然是老小區,不過寸土寸金。
戶籍是上海,身份證上的地址是有名的一處彆墅區。
這些內容他隻是掃了一眼,最感興趣的是她的教育經曆和工作經曆,她前東家的合夥人,他認識。
傅既沉存下她手機號碼,又給那個朋友打電話,他連寒暄的話都省去,開門見山,“認不認識俞傾?”
朋友那個律所,幾百人,俞傾不在他那個團隊,不過他知道她,“怎麼,你看上她了?”他話裡帶笑。
就算傅既沉看上了也不足為奇,當初追俞傾的富豪和二代差點排隊。
傅既沉不答反問,“能不能彆廢話,直接說重點?”
朋友把知道的情況都說給他,“對了,她還特彆能花錢,每個月發薪水那天,她再忙也要去逛街。”
掛電話前,朋友又想起來一事,“聽說,她對感情不上心,不然她不會到現在還單著。她一直活得很瀟灑,不戀愛,不結婚。”
傅既沉:“......”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俞傾那晚得到他後就把他給拋棄了,所以才不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