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星童他們走了，我叫不住他們，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走了，一個比一個能添亂，”老瘋子把精神崩潰的羅峰安撫好，這前腳剛剛踏出來，彩雲就傳來噩耗。
彩雲將事情娓娓道來。
“嗨！”老瘋子一拍大腿，“竟會添亂，他難道不知道，這臭小子之所以會這樣，大部分原因是受到了軒轅老聖主的法則影響嗎？”
“法則影響？”彩雲有些不太明白。
“是的，你看看那些人，”老瘋子指向崩塌的神宮位置。
隻看見一大片的人表情都極其的驚恐而絕望，其中好幾位玄境高階強者都在這般影響下，徹底崩潰了。
老瘋子歎氣道，“幸好這臭小子的意誌堅定，他是最靠近軒轅老聖主的，如果是換了一般人，怕是當場就死了。”
“這麼強大嗎，自身的情緒也會能夠有這麼大的威力？”彩雲有些詫異。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感受到？
老瘋子搖頭，“這下可就問題大了，這臭小子差點死在了那沉澱三千年的負麵情緒下，星童這小子又什麼也不懂跑了。”
“我去追。”
“彆追了，他的速度，你追不上，先不管他了，現在這臭小子才是最該值得擔憂的。”
“若是這一次給他內心造成了不可治愈的陰影，以後在武道之路上，他怕是難以精進半分了。”
一行人沉默。
老瘋子沉思片刻，“天黑之前讓他休息一下，等醒了看看他的狀態，然後先回華夏，等他情緒徹底平靜下來再說吧。”
說著老瘋子歎了口氣，“這都算怎麼回事啊，還以為這一次他跟軒轅老聖主這樣的活化石談話，能夠得到一下啟發。”
“哪知道這軒轅老聖主也終究不是神，沒想到精神如此不穩定。”
深夜，軒轅一族因為軒轅老聖主在此失控，好不容易將局麵穩定了下來。
軒轅人皇帶著族人前來關心羅峰安危。
“小羅峰可還好？”軒轅人皇很是愧疚。
“還在昏迷中，不過估計快醒了，”老瘋子道。
“對不起，反倒是害了他了，多麼好的一個苗子。”
軒轅人皇臉色難看。
在那樣近距離下，還能精神不崩塌，羅峰已經是個一等一的怪物了。
軒轅人皇在想，如果那是自己，自己是否會比羅峰做的好嗎？
顯然，即便是達到他這個程度的存在，也覺得不可能做到。
“臭老頭！”門口彩雲臉色慘白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怎麼了？”老瘋子覺察到不妙，趕緊衝進了羅峰的房間。
下一秒老瘋子臉色一凝，暗暗道，“糟了。”
……
漆黑的山林，一道虛弱的身影重重倒在了地上。
那是羅峰。
他精神依然不太穩定，仿佛是在躲避著什麼真想。
未來自己是孤獨一人？
那自己現在的努力算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羅峰死死抓住自己頭發，“沒人可以一眼看穿他人的未來。”
“是的沒人可以，更何況你是天人合一的存在。”
就在這時，黑裙少女無奈的聲音想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紅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之上。
黑裙少女潔白的玉足在空中踢打著。
“不要被一個失敗者影響到了，他的精神本來就不穩定，一切視角和認知都是充滿悲觀和偏激的。”
“你跟他不一樣，事實上我一直是這麼覺得的。”
羅峰一愣，“所以他說的內容，其實不一定是正確的，對吧？”
“說對一半。”
“還有一半呢？”
“另一半就看你自己怎麼想的了。”
“羅峰，雖然你現在還不夠強大，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贏過很多所謂的強者了。”
“我是指你的意誌力。”
“你想要保護的東西太多了，貪心就像慢性duyao，雖然短時間不會致命。”
“可到了真正爆發的一天，所爆發的殺傷性是難以想象的。”
“剛剛那強烈的負麵情緒，連我都差點撐不住了，你能保持如此狀態，說明你足夠優秀。”
“所以你不用未必而感到自責，不管他們怎麼看你，你是我唯一認可的人。”
“而且這未必不是好事，之前你有過一次經驗，你以後就不會這麼容易被影響到了。”
“曾經有人說，這是武者的大忌，”羅峰恍惚道。
“是的，可是這也是屬於你的優勢，我認為武者想要持續走下去，這種人性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嗎？”
“嗯，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黑裙少女非常肯定，“所以所謂聖主說的並非正確。”
“我承認，他確實強大，可終究已經是失敗者了，你卻擁有我極其看重的無限可能。”
“所以不要輕易被他影響了，再說了，論歲月我可比他長得多，你應該相信我的感悟。”
是的，軒轅老聖主不過三千多歲，可黑裙少女卻活了數百萬年，如果加上她意識沉睡的更悠久歲月，那就是上萬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