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5139 字 8個月前

溫季瓷咬下一小口、離開、唇角勾起,一係列的動作成了一組慢鏡頭。

像是老式膠卷不堪曝光,燈光的光線過分強烈,在溫季瓷的輪廓上鍍上了光暈。

糕點缺了一角,完整的一側在桑酒的手上,卻莫名燙手。

桑酒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把剩下的糕點喂到了溫季瓷的嘴裡。

溫季瓷還是溫季瓷,就算受了傷,捉弄她的本事還是未減。

溫季瓷看著桑酒臉上明顯的熱度,他絲毫不介意桑酒剛才粗魯的行為。

他唇角還翹著,一聲輕笑遊音未散。

桑酒坐在溫季瓷床邊的椅子上,原本椅子放在房間的彆處,她特地搬到了床邊,成為了她的專屬座位。

她一邊低頭吃著糕點,一邊愜意地晃著腳。

溫季瓷剛想說著什麼,驀地低頭,餘光瞥到了桑酒光著的腳上,襪子沒穿,白嫩小巧的腳露出了一部分。

隨著桑酒的動作,那一抹純淨的白色忽上忽下,晃得人心裡發慌。

在光線明亮的空間裡,那幾寸雪白的肌膚卻更為耀眼。

不過幾眼,似乎他的世界,就隻剩下了這種顏色。

溫季瓷眼神隨之一暗,眼前的一幕仿佛沒有影響到他,如常地開口。

“怎麼見哥哥連襪子都忘了穿?”

桑酒順著溫季瓷的視線看過去,毫不在意地又晃了下腳。

“我出來得急,哪能想到這麼多。”

下一秒,桑酒突然眼睛一亮,露出狡黠的笑來。

“那哥哥幫我暖腳唄。”

桑酒把腳伸進了溫季瓷的被子裡,和昨晚一樣,這次更是得寸進尺,光潔的腳塞到了溫季瓷的腳下。

極為自然,毫無防備。

桑酒這毫不設防的模樣,落進溫季瓷的眼中。很快,他的喉結緊了緊。

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放在桑酒身側的手。

他的身子往後仰,移開的手在被子上無意地點了幾下。

桑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床上跳下來。

原本腳邊微涼的溫度消失,溫季瓷稍怔,視線不自覺跟隨著桑酒的背影。

隻見桑酒拿來了一個蘋果和水果刀,然後又鑽回了溫季瓷的被子。

“你先等等,我先我幫你削個蘋果。”

桑酒還拿了個小碟子在底下接著,好像經驗豐富的樣子。

沒想到桑酒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動作卻令人心驚膽戰,明顯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下一秒,桑酒的手一空,那個削得難看的蘋果被溫季瓷及時解救。

溫季瓷似乎也不經常做,剛開始的動作略顯生澀。

不過很快,溫季瓷開始變得熟練,修長的手指抵著蘋果,水果刀有序移動,連削好的蘋果也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桑酒好奇地問:“哥哥,你削過很多次蘋果啊?”

“第一次。”

馬屁精桑酒上線:“第一次就這麼厲害,果然人聰明學什麼都快。”

溫季瓷順便幫桑酒把蘋果也切好,大小適中。

桑酒突然發現自己來這裡是麻煩溫季瓷來了。

“哥哥,我喂你吃。”

桑酒立即搶走了接下的工作,她把蘋果遞到溫季瓷的嘴邊,動作太急,指尖碰觸到溫季瓷的唇角。

“我挑的水果甜吧?”

桑酒絲毫未察,而是略傾著身子,緊盯著溫季瓷的嘴巴,注意他的反應。

溫季瓷動作稍頓,垂著眼,視線無聲地從桑酒的臉上掠過。

薄唇微勾,笑意抵達眼底。

“是挺甜的。”

宋佑樓月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桑酒喂溫季瓷吃蘋果的這一幕。

因為過於震驚,他們怔在了原地,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溫季瓷是不是以暴力手段鎮壓了桑酒,讓桑酒不得不為奴為婢地伺候他。

可不對啊,桑酒臉上帶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儘管溫太子是能在商界呼風喚雨,不會給任何人留情麵。

但桑酒是誰啊,就算玫瑰,也是刺得紮手的玫瑰,即便碰上溫季瓷,也不帶怕的。

溫家小公主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喂人吃蘋果的脾氣,誰能強迫得了她。

桑酒好笑地看著門口,他們人人拎著盒子,可就這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你們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拎著禮物盒不累啊?”

一語驚醒,在場的吃瓜群眾這才紛紛回過神來,因為溫季瓷鮮少受傷,所以他們可是提著不少東西過來的。

這麼一來,手都提疼了。

“你們倆沒事吧?”樓月趕緊把禮物放到一邊,然後很關切地補了一句,“腦部ct什麼的也要記得做啊。”

話音剛落,蔣少遊和宋佑看著說出他們心聲的樓月。

膽子真大。

莊瀾也跟著上前一步,拽著桑酒起身,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確保桑酒安全無恙才來了句。

“好像沒什麼大問題啊?怎麼就……”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蔣少遊他們把目光又移到了莊瀾身上。

桑酒沒聽出莊瀾和樓月的意思,稍怔了幾秒。

溫季瓷卻瞬間明白了,他沒把視線落在樓月她們身上,而是放在了她緊握著桑酒肩膀的手上。

沒多久,莊瀾就覺得自己背脊有些涼。

不知是不是本能作祟,她下意識鬆開了手,餘光看到一旁的溫季瓷。

溫季瓷受了傷,一身顏色黯淡的病服,也絲毫無損他的氣質。

樓月和莊瀾同時一慫,她們怎麼就忘了溫太子就在她們邊上呢。

儘管桑酒之前耳提麵命地說了很多次,她哥不是吃人的魔頭,沒必要怕成這樣。

可實戰經驗和理論知識能一樣嗎?

樓月擠出笑來,之前她幾乎沒怎麼和溫季瓷說過話,語氣也變得小心謹慎。

“溫太子你身體好些了嗎?”

剛說出口,她就開始懊惱,怎麼就把私下狗腿稱呼溫季瓷的稱號給說出來了呢。

溫季瓷終於把目光落在了除了桑酒以外的女人身上。他勾了勾唇角,象征性地朝樓月點了點頭。

“我沒事,多謝關心。”

因為是桑酒的朋友,溫季瓷刻意放軟了態度,但他難得的柔和話語卻沒帶給樓月驚喜。

和平時不一樣的溫季瓷,更讓她覺得害怕。

桑酒看著沒出息的樓月和莊瀾,真不想承認她有這樣的朋友。

她準備解救她們脫離苦海。

“你們不準逗留太久,哥哥還要早點休息。”

其實是桑酒想和溫季瓷一起看部電影。

看電影這事也不是桑酒的心血來潮,她和溫季瓷已經徹底和好,當然得把其他兄妹會做的事都跟著做一遍。

桑酒毫無顧忌地在他們展現出了對溫季瓷的照顧。

在一旁的溫季瓷也不搭腔,一副任憑桑酒決定的樣子。

溫季瓷隻是漫不經心地靠在那裡,眼神淡淡一瞥。

逐客令下得比桑酒還明顯。

哪來的兄妹情深?是他們歲數活夠了的回光返照,還是桑酒和溫季瓷這兩人這回摔出毛病來了?

這能有辦法不震驚嗎!

品品這護犢子的口吻,他們要是再待下去,桑酒要和他們急了。

蔣少遊迅速整理好了情緒,還好他先前已經知道溫季瓷和桑酒已經有和好的跡象,所以有了心理準備。

“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啊。”

蔣少遊提出離開後,宋佑、樓月、莊瀾也非常識趣地說了再見。

溫季瓷和桑酒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能緩和,這是好事,他們怎麼可以打擾呢。

桑酒也想和莊瀾她們說會話,但是現在溫季瓷的事情要永遠擺在第一位。

朋友可以再聚,哥哥可隻有一個。

即使樓月和莊瀾能聽到桑酒的心聲,也不會反駁她的話。向來對溫季瓷狗腿的她們可能還會主動創造機會,讓桑酒好好培養兄妹感情。

朋友們走了以後,桑酒也沒離開溫季瓷的病房。

這幾天,她變得很依賴溫季瓷,似乎要把前七年沒有享受過的兄妹情誼,拚了命地彌補回來。

“哥哥,時間還早,我能再留在你這裡一會兒嗎?”桑酒指指牆上的鐘,眼睛裡是認真的懇求。

溫季瓷眼尾上揚:“你留哥哥這做什麼?”

不等溫季瓷同意,桑酒抓住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挑了部片:“我想看電影。”

見溫季瓷沒有拒絕,桑酒把遙控器放得遠了點,她很自然地坐在床頭,占了了被子的另一頭,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溫季瓷怔了怔,唇角輕不可察地勾起。

影片已經逐漸進入正題,發現是個恐怖片。

自己選的片,被嚇死也要看完,桑酒捂住眼睛,透過手指的縫隙去看。

溫季瓷握住桑酒的手,十指收緊,把她的手收攏在他的掌心,淡定地開口:“樹下會出現一個女人。”

“彆怕,我給你劇透。”

“原來哥哥平時還會看恐怖片?”桑酒覺得,溫季瓷也沒她想得這麼老古董。

溫季瓷瞥了桑酒一眼,無視了她話裡的詫異:“以前上學的時候,宋佑拉著我看的。”

這部片有些年頭了,算是經典,恐怖鏡頭都令人印象深刻。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溫季瓷還記得裡麵的場景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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