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4984 字 8個月前

那人極不樂意的樣子也沒讓溫總失去半點耐心。

孟特助剛為溫季瓷辦完了事從外麵回來,前台趁著現在大堂沒人,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孟特助,那人是不是我們老板娘啊?”

孟特助一看桑酒的背影,立即嗬斥了一句:“亂嚼什麼舌根,這是溫總的妹妹,親的。”

“好好工作,溫總不喜歡彆人在背後說他的私事。”

前台趕緊點頭,她本來口風就極緊,因為碰上溫總的八卦實在是好奇。

不過溫總的妹妹怎麼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溫季瓷的公司不是桑酒第一次來了,她跟著溫季瓷上了頂樓。

一到溫季瓷的辦公室,桑酒就躲到了沙發的最邊上,離溫季瓷遠遠的,就等完成任務回家。

“躲那麼遠,房間裡是有壞人要吃你?”溫季瓷眉梢一挑,一點沒把桑酒明顯的躲避放在眼裡。

桑酒彆開頭,不和溫季瓷理論。

明知故問,最無恥的人不就站在她的麵前嗎!難道溫季瓷自己還能不清楚?

溫季瓷太了解桑酒,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

他轉身,把手上的保溫杯放在了辦公桌空出來的一角,頓了頓,然後往桑酒坐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桑酒沒在沙發上坐太久,就發現溫季瓷折返過來,步子邁得很快,一步未停。

她警惕著看著:“你要做什麼?”

溫季瓷在她麵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外套:“外套不準備脫了?房間裡可熱得很。”

暖氣充足,桑酒來了一會,額頭就沁出了薄汗,但她還嘴硬著:“我不熱,不需要脫。”

溫季瓷看桑酒防備成這樣,倒是氣笑了。

這次桑酒還真的想多了,他在辦公室又能對她做些什麼。

下一秒,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出。

“那我幫你?”

桑酒震驚地地看向溫季瓷,溫季瓷“好心”地朝她勾了勾唇,作勢要上前一步。

桑酒立即阻止:“不用了,我自己來。”

生怕溫季瓷有下一步動作,桑酒很快脫下了外套,站起身準備掛在門口的立衣架上。

桑酒背對著溫季瓷,外套裡麵的一條修身黑裙展露出來,腰帶彆著,細腰不盈一握。

溫季瓷的眸色不易察覺地暗了幾分。

剛把衣服掛上,腰前間突然多了一雙手,桑酒頓覺不對勁。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溫季瓷一下子掐住桑酒的腰,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桑酒的身子懸了空,她的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休息室,溫季瓷抱著她好像是要往那裡走。

這下桑酒徹底慌了,手腳並用,張牙舞爪地反抗,想從溫季瓷的懷裡掙脫,溫季瓷卻輕而易舉地環抱著她。

三成力道都沒用上。

“溫季瓷你這變態,還想白日宣淫啊!”

桑酒著急地脫口而出。

沒想到下一秒,溫季瓷抱著桑酒走到了辦公桌旁,把桑酒放到了桌沿邊上,根本不是要帶她去休息室。

桑酒對上溫季瓷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時,聲音戛然而止。

溫季瓷微微傾身,手撐著桑酒的腿側,不急不緩地開口,聲線裡含著笑意,不乏對桑酒的調笑。

“天都沒黑呢?桑小姐是不是擔心得太早了點?”

桑酒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她不回答,就想這麼把事情揭過去,不過溫季瓷可沒這麼好心放過她。

“哥哥想知道,你以為我會把你抱到哪去?”

過近的距離讓桑酒全身的每根神經都調動了起來,像是有小蟲在她的血管裡肆意爬行,泛著癢,抓不著。

連心臟都不聽話地劇烈跳動起來。

桑酒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看向溫季瓷:“你前科滿滿,我怎麼知道你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

溫季瓷不否認,也不承認。

“如果我做了你不願意的事呢?”

“當然是咬死你。”

桑酒呲著牙,凶狠狠地瞪著溫季瓷,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一雙潤澤的紅唇被她抿得緊緊的。

“可惜這次哥哥沒給你機會,隻是想讓你幫個忙。”

溫季瓷身子微微後仰,卻依舊攔在桑酒的麵前,沒讓她跳下桌子,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打開保溫杯的袋子。

“你喂我吃。”

勺子被塞到了桑酒的手裡,冰涼的觸感讓桑酒沒理解溫季瓷的意思:“我這樣子怎麼喂?”

很快她回過神:“不對,為什麼要我喂你?”

溫季瓷把保溫杯推到桑酒旁邊,理所當然的語氣。

“就這麼喂。”

桑酒絕不妥協,把勺子重新放回去:“誰說我必須喂你吃飯了?我媽讓我來送餐盒,又沒讓我喂你吃。”

還有,要她喂用得著這樣的姿勢嗎?

溫季瓷深深地看了一眼桑酒,眼底的複雜情緒斂著,卻讓人想起了最乾淨透明的一泓湖泊。

不知為何,溫季瓷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散了,他再次俯下身,頭輕靠在了桑酒的肩上。

在桑酒容忍的範圍內小心地放縱著。

回家時,溫季瓷麵對的都是空蕩無人的房子,他熬的每個寂靜夜晚都在提醒著他,桑酒已經不在他身邊。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最悲傷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短暫擁有過。

“我最近很累,你乖一點好不好?”

溫季瓷說話的時候,呼吸落在桑酒的脖頸,細細密密的麻,又灼人的燙。

桑酒回想到剛才看到溫季瓷的時候,他的眼睛底下帶著青黑,聲音也比以前弱了幾分,無不透出他的可憐。

儘管溫季瓷工作忙是真的,連續熬夜累到是真的,但還是被他將其誇大了一些。

七分真,三分假。

可明明桑酒知道溫季瓷故意示弱,她卻偏吃了這一套,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她推了推溫季瓷的身子。

“你不把頭移開,我怎麼喂?”

溫季瓷知道桑酒一定會心軟,他乖乖地站起身,隻給桑酒空出了能騰出手的空間,仍舊不讓桑酒離開。

桑酒隻能側過身子,舀了一勺牛骨湯遞到溫季瓷的唇邊,溫季瓷配合地張了張嘴。

桑酒一勺一勺地接著喂,辦公室裡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細軟的陽光築成小小的光圈,投射在兩人的身後,時間仿佛都變緩了,一舉一動都被細微放大。

等溫季瓷喝了大半的湯,桑酒還是沒停勺子,她正準備再舀一勺,溫季瓷驀地偏了偏頭。

一個細又輕的吻落在了桑酒的指尖,清冽的氣息在她指尖僅停留了一瞬。

從桑酒的角度來看,她隻能看到溫季瓷低垂的眉眼。

明明吻很輕,幾乎察覺不出,桑酒卻覺得指尖燙得厲害,連手上的東西都拿不穩了。

仿佛指尖連著心臟的位置,指尖的麻順著蔓延到了心口,心跳驟然加快。

更可怕的還有另一件事,即便此時溫季瓷得寸進尺地親了她,她卻生不出半點氣來。

桑酒緩過神來,立即提腳抵在了她和溫季瓷的中間,由於她的動作太快太急,高跟鞋掉落在了地上,沉悶的聲響。

脫離了桑酒的初衷,她光著腳抵在了溫季瓷的胸前。

溫季瓷沒有察覺到桑酒的忐忑,他看著桑酒的反應,低笑了一聲,在桑酒想把腳縮回的時候,握住了她的腳踝。

“快點放手!”

桑酒掙了幾下沒掙開,溫季瓷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怎麼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溫季瓷原本想放開手,忽的起了逗弄桑酒的念頭,他握住腳踝,往自己這邊輕拽了一下。

桑酒的身子往桌沿外又移了幾寸,在半掉不掉的邊緣試探著。

桑酒手撐在身後,挪動身子想往後退,奈何溫季瓷抓住了她的腳踝,根本沒法移動。

溫季瓷這是身體虛弱的表現嗎?明明力氣大得很,輕而易舉地就能控製住她。

虧她剛才還親手喂了溫季瓷這麼多養身的湯,桑酒越想越來氣,口不擇言:“敢情你喝湯補出來的力氣都用在我身上了。”

“白眼狼!”

桑酒生怕溫季瓷聽不清,白眼狼這三個字她說得特彆清楚。

溫季瓷氣不得,笑不得,握住桑酒腳踝的手忍不住在上麵摩挲了一下,纖細瑩潤的觸感,讓他怔了怔。

桑酒察覺到溫季瓷手上的動作,瞬間睜大了眼。

敢怒不敢言的神態實在是令人著迷,舍不得放手。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高秘書的聲音傳來。

“溫總,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桑酒以為溫季瓷會收斂幾分,沒想到溫季瓷不但沒有縮回手,而是撐在她的身側,笑著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桑酒的心臟都快跳停了。

“你沒聽見外麵有人啊?你不怕啊?”

桑酒壓低了聲音,血液快衝破她的腦子。

外麵敲門聲又再次響起,儘管沒有溫季瓷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但桑酒還是怕。

聽到桑酒的話,溫季瓷呼吸一滯。

從喜歡上桑酒的那一刻起,溫季瓷就做好了公開一切的準備。他不會因為怕被人發現而躲躲藏藏。

真心喜歡上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溫季瓷真的很想告訴桑酒,在人生中,如果找到一個能夠傾儘心力喜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怕。”

桑酒一怔。

似乎在是告訴桑酒自己的決心,這句話被溫季瓷說得字字珍重,他盯著桑酒的眼睛,喉嚨緊了緊。

“那你又在怕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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