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完美?桑酒剛想問出口,溫季瓷先啟了唇。
“這三年裡,我隻能對著電視上的你,來判斷尺寸,你瘦了我就減幾寸,你胖了些我就增幾寸。”
而桑酒似乎體重一直在減少,婚紗一改再改,後來溫季瓷不再修改。
到了婚紗完工的後期,那些製作婚紗的人,都能看出溫季瓷隱忍不發的鬱氣。
“可等你回國後,我才知道尺寸仍舊對不上,隻能將你喂胖些。”
婚紗是三年前開始做的,即便桑酒離開,溫季瓷也認定了那個娶桑酒的人一定是他。
既然是一輩子才一次的婚禮,溫季瓷想要把最好的都給桑酒。
等到桑酒一回來,這件婚紗就找到了它的主人。
桑酒這才知道這段時間溫季瓷的用意,忍不住勾了勾唇,可聽到溫季瓷的話時,笑意斂了,鼻子不禁一酸。
溫季瓷把這件事娓娓道來,語氣平和,好像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可桑酒和他有相同的經曆,自然能感同身受。
換做是她,這三年間,每次看到這件婚紗,她就會想到溫季瓷。
相愛卻不得見,隻能壓著耐心,日複一日地往下等。
下一秒,溫季瓷打破了桑酒的思緒,吻了一下她的側臉,明明隻是一個輕吻,卻被他吻出幾分欲望來。
“所以穿婚紗的方式,也是特地為你學的。”
兩人站在鏡子,溫季瓷搭在桑酒頸邊的手指來回摩挲了幾下,驟然壓低的尾調仿佛透著幾分意有所圖。
“學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剛才的感動變成了羞惱,桑酒忍不住罵了一句。
“流氓。”
溫季瓷也不惱。
“再怎麼樣,也不是隻在你身上耍流氓。”溫季瓷調笑了一句,沒有給桑酒開口的機會。
緊接著,桑酒覺得腰間忽的一涼,室內開著空凋,微冷的風吹入,肌膚泛起細細的麻。
溫季瓷站在桑酒的身後,桑酒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可當她的視線落在鏡子上時,她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擺已經被溫季瓷撩了起來。
桑酒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將手背過身去,拉住了溫季瓷那雙意圖不軌的手。
“你乾什麼?”
“不脫又怎麼試?”
即便</p被桑酒這麼拉著,溫季瓷的動作依舊暢通無阻,
哢噠一聲,帶子鬆了。
桑酒徹底怔住了,立即捂住自己身前的衣服:“脫衣服就脫衣服,你脫彆的乾什麼?”
溫季瓷貼著她的耳側笑著,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低笑聲似乎振顫著桑酒的耳膜。
貼得很近,溫季瓷身前的扣子抵到桑酒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數不清撓著心的癢。
“要不要看看,婚紗是什麼款式?”
桑酒順著溫季瓷的視線看過去,婚紗是一字領的,剛好能露出桑酒精巧的肩線。
溫季瓷沒故意騙她,可桑酒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等到真正穿上婚紗的時候,桑酒已經不知道被溫季瓷占了多少便宜,而且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幸好溫季瓷記得這裡是婚紗店,很快鬆了手。
因為剛才溫季瓷一寸寸將婚紗穿到了桑酒身上,桑酒的側臉泛著紅,婚紗的尺寸果然寬了一些,不過一點也不影響桑酒的好心情。
下一秒,溫季瓷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桑酒,眼底似墜了星火。
他環住桑酒的腰,輕而易舉地將把桑酒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裡。
溫柔地誘惑著她。
“乖,把手拿來。”
隻是聽到溫季瓷的聲音,桑酒就下意識伸出來了手,無名指被套上了一枚戒指,微涼的觸感從指間緩緩滑進,直至最後。
之前的那枚情侶戒指,桑酒還戴在手上,所以此時她的無名指上套上了兩枚戒指。
一個代表過去,一個象征未來。
“喜歡嗎?”
溫季瓷聲音悄然落下。
桑酒這才真正明白了溫季瓷的意圖,婚紗、戒指,她的願望也成真了。
即便桑酒變得再成熟,可遇到溫季瓷的時候,還是不可控製地紅了臉,她忍不住說著反話,嘀咕了一句。
“哪有求婚直接帶人來看婚紗的?”
話雖這麼說著,桑酒的視線卻片刻不離無名指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著。
一聲低笑暈開,溫季瓷手指貼在桑酒背後拉鏈的頂端。
“你想不穿,也不是不可以。”
桑酒側了側身,反應過來,輕輕拍掉溫季瓷的手,她提著裙擺走到鏡子前。
頭紗覆臉,婚紗曳地,臉上泛起的胭脂色,像是天然的新娘妝。
身後一方空地上,倒映著婀娜的背影,誘人上癮。
桑酒把帶著兩枚戒指的手放在身前,看向鏡子裡的溫季瓷。
“幫我拍張照,我得跟我的粉絲報備一下,我要結婚了。”
桑酒這句話,相當於回應了剛才溫季瓷的求婚。
溫季瓷立即懂了桑酒的意思,輕笑,極為配合地拿過手機,幫桑酒選取了一個最佳的拍攝角度。
經由溫季瓷拍攝的照片,被桑酒傳到了微博上。
桑酒沒多說彆的話,隻發了四個字。
“我很開心。”
照片上,手工縫製的婚紗裙幾乎鋪了一地,花紋繁瑣精致,不盈一握的腰身被襯得愈發得窄。
燈光斜斜打下,交織出一副躍然紙上的畫卷。
桑酒剛發微博沒多久,眾多粉絲自然迅速湧到了桑酒的微博下麵,一麵倒的祝福刷滿了評論區。
很快,眼尖的粉絲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等等,照片除了桑酒,好像還有另一個人,鏡子上那人的身影不經意地露出。
和桑酒匹配的禮服,長身而立,此時那人垂著眸,舉起來的手機幾乎將臉遮擋了大半。
儘管如此,那人落在桑酒身上的目光也溫柔和軟。
氣質實在過於出眾,粉絲一下子就認出那人是溫季瓷。
原來冷情冷麵的溫太子不但能浪漫溫柔,連拍照的技術也是一流。
無名指上的兩枚戒指,婚紗,溫季瓷和桑酒。
過去和未來合二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