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番外八(1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1097 字 8個月前

趁著溫季瓷放長假回家的時候,溫行知準備帶桑酒去老宅。

溫家重要的親戚都聚齊了,都想來看看桑酒。

溫季瓷自然也去,桑酒和他坐在後車座上,他們分坐兩側,各自看著窗外,也不說話。

溫行知開車的間隙,抬頭看了一眼中央後視鏡。

快到老宅的時候,桑酒不由地開始緊張起來,她不知道溫行知的家人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對自己這麼好。

連溫季瓷坐在她旁邊的焦躁感都散了大半。

車子很快停了,桑酒跟著溫季瓷,忐忑地下了車。

由於桑酒過於緊張,沒發現向來不管不顧的溫季瓷放緩了腳步,把步伐的頻率和桑酒保持著一致。

僅僅和她維持著一步的距離,就像他領著桑酒進家門一樣。

和桑酒預料的不一樣,她剛進門,在場的人就看了過來,眼底不是帶著好奇或排斥,而是再自然不過的神情。

仿佛桑酒本就是他們家裡的一員。

“行知又多了一個漂亮女兒,比阿瓷這小子討喜多了。”

先開口說話的是溫老太太,她親近的態度讓桑酒受寵若驚,隨即心底泛起的是滿滿的愉悅。

和溫老太太一樣,溫家的其他人全都把桑酒當做了他們的家人,笑著,說著話,一起用著晚餐。

像是最尋常不過的家人,桑酒沒了最開始的拘束,臉上帶上了笑。

吃完晚餐後,溫家人走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圍在客廳裡說著話。

溫季瓷和桑酒隔得不近,好像隔出涇渭分明的線。

溫行知能看得出來桑酒對溫季瓷的態度沒有以前這麼熱情了,畢竟任誰在溫季瓷那裡處處碰壁,也提不起勁來。

可溫行知還是想看到兩人和睦相處的場景,而不是這麼不冷不淡地維持下去。

溫季瓷沒有和彆人一起圍坐看電視的習慣,象征性地坐了一會,他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溫行知注意到桑酒的視線追隨著溫季瓷的身影,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才轉開嚴,溫行知笑了笑,坐在了桑酒身邊。

“在看哥哥?”語氣很肯定。

桑酒扭開頭,聲音很輕。

“沒有。”

“那你好不好奇哥哥小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副專門惹彆人生氣的模樣。”

桑酒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轉頭看溫行知,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溫行知和桑酒說了一件溫季瓷小時候的事情。

“因為叔叔還有工作,不能保證一直在家,管家又有事走開了一會,哥哥沒人照顧,從二樓摔了下來。”

“哥哥也不告訴我們,直到注意到他腿上的傷口,我們才發現這件事。”

雖然溫行知說得很

輕描淡寫,但落進桑酒耳中,就換成了另一重意思。

溫季瓷需要她保護。

如果溫季瓷能聽到桑酒的心聲,定會嗤笑一聲,然後久久地盯著桑酒,不見底色的眼睛會讓桑酒發慌。

今天介紹桑酒的家庭聚會圓滿結束,桑酒和溫季瓷如同來時那般,坐在後座的兩邊。

隻不過有些許的不同,車子駛到一半,桑酒不受控製地往溫季瓷那邊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因為桑酒心虛動作太大,還是溫季瓷一直注意這這邊的動靜。

桑酒剛抬眼望過去,就被抓個正著。

昏暗的光線中,溫季瓷看了過來,眼底映著影影綽綽閃回的路燈,在寂靜中,兩人對視了一眼。

還是桑酒先轉過了頭,她用力吸了一口氣,也不敢回頭確認溫季瓷是否還看著這邊。

-

長假還有好些天,溫季瓷這幾天一直住在家裡。

這天,等到溫季瓷再次出門,桑酒也下定了決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豔陽高照,昨晚還下著透明淅淅瀝瀝的雨,轉眼間放了晴。

桑酒小心翼翼地跟在溫季瓷的身後,看著他到了家外麵的馬路邊。

一輛黑色轎車準時停下,停在了溫季瓷的麵前,他拉開車門,俯下身坐進車裡。

桑酒則立即攔下了剛從不遠處駛來的出租車,她剛坐穩,就開了口。

“師傅,麻煩你幫我跟上前麵那輛車。”

司機往桑酒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上了車。

出租車司機往後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女孩一直緊盯著前麵車子,還注意低著頭,不讓車外的人發現,他不禁好奇地問。

“你跟著他們乾什麼?”

“其中一個是我哥哥。”

桑酒悶著聲說著。

“哥哥?你放假不去玩,跟著你哥哥做什麼?”

司機說是這麼說著,卻極為熟練地啟動了車子,跟上了桑酒說的那輛車子。

“我想看我哥哥有沒有和壞朋友來往,畢竟他都二十歲了。”

桑酒隻能隨便扯了個原因,其他的謊話她也許一講就會露餡,可碰到溫季瓷的問題時,她能麵不改色地說著謊。

例如她不想再讓溫季瓷當她哥哥了,她不願意再靠近溫季瓷了,這些都是謊話。

司機覺得有些好笑,但看著桑酒隱含期待的眼神,儘職儘責地將車子跟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餐廳、商場、球場,桑酒一路跟著,一個下午就這麼被她晃了過去,最後溫季瓷他們的車子七拐八拐,進了一條巷子。

天色已經暗了,街角的路燈也亮了起來,猙獰的樹影投射在灰牆上,安靜得有些}人。

桑酒也不好意思再讓司機把車子開進去,於是叫了停。

“車子停這裡吧,我自己可以進去。”

司機看了一眼光線微弱的巷口,問了桑酒一句。

“小姑娘,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桑酒點了點頭:“反正我哥哥在那裡,不會有事的。”桑酒把錢給了司機,和他道了謝,謝他這麼有耐心地陪她繞了一整天。

出租車很快開走了,桑酒壯著膽子走進黑黝黝的巷子裡,巷子中四通八達,牆根處是破敗瘋長的野草。

桑酒下意識腿肚子軟了軟。

明明桑酒親眼看著溫季瓷他們進來的,現在彆說溫季瓷和他的朋友去哪了,連車子的影子都找不到。

一時之間,小巷中隻落下了桑酒不小心踩到塑料瓶的聲音。

周圍是灰牆,把視線擋了個全,怎麼連腳步聲都沒了。

實在是現在的氛圍過於}人,桑酒決定還是彆冒險繼續往裡走了、

桑酒垂頭喪腦地剛要離開,領口處卻傳來了一陣阻力,她下意識驚呼一聲。

“啊。”

桑酒的腳迫不得已踩了刹車,全身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悶熱的天氣下,桑酒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夜風吹起,陰惻惻地涼。

桑酒都快哭了,頭都沒回,立即喊了一句。

“救命!”

熟悉的嗓音落下來,帶著和以往一樣的不耐。

“聲音輕點會不會?”

這樣的聲音卻意外讓桑酒安靜了下來,乖乖地閉嘴。

側過頭,看到的是拎住她領子的溫季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仿佛穿牆而過,仿佛從天而降。

路燈裹著塵,灰灰暗暗的光線費力落下,讓溫季瓷此刻的輪廓都變得朦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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