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周愛真哭笑不得的問著一邊等著她回答的王桂花。
她是真的好奇王桂花平時這些消息是從哪裡知道的?
算賬到現在才過去幾個小時, 王桂花沒有去買豬下水,就知道了她在養豬場的消息,雖然不是很準確。
王桂花見愛真問她, 搖了搖頭,這她可不能說, 說了可不就給人說消息的惹麻煩嗎?
周愛真見王桂花不說, 也沒再追問, 王桂花要是不願意說,她就是說破天王桂花也不會說。
她端著手裡的痰盂往廁所走。
“愛真,彆走啊,你還沒說你是不是要去養豬場賣豬下水。”王桂花趕緊喊住要走的愛真。
周愛真當做沒有聽見,接著往前走。
王桂花見愛真頭也不回的往茅房走,看愛真這樣,看來是真的要去養豬場賣豬下水了。
這個差事好啊, 不累, 就是給人算算錢,他們想去進不去, 不會算錢。
王桂花看著愛真的背影,想到今天在樓下聽人說愛真看一眼手裡的東西就知道錢是多少。
她要是能有愛真一半,也就不用一直待在家裡圍著鍋台轉了,想到這王桂花歎了口氣回屋燒晚上的洗澡水。
廁所裡沒燈, 有些暗, 周愛真趕緊將痰盂裡的東西倒進池裡往回走。
陸澤將孩子們屋裡的床單鋪好,拿著換下的床單出來沒見到周愛真。
“你娘人呢?”陸澤問著一邊蹲在地上的大安。
“去倒痰盂了。”大安想到剛才娘端著痰盂出去。
大安剛說完, 門被從外推開。
周愛真推開門就見陸澤和大安兩人正望著她。
周愛真將門關上,看向兩人:“怎麼了?”
陸澤見她將痰盂放進洗澡間,等人出來:“下次痰盂放在那, 我來倒。”
平時洗澡間的痰盂基本上都是陸澤倒,她沒倒過幾次。
她點了點頭,開口道:“我下去走走。”她晚上吃的有些多,胃撐的有些難受。
“天黑了就上來。”陸澤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還有大半個小時天才會黑下。
“知道了。”周愛真說完,看向一邊的大安和伶伶:“下去嗎?”
大安和伶伶兩人搖了搖頭,他們想睡覺。
周愛真見兩人不去,轉身出門,門一打開就聽見隔壁傳來狗蛋的哭聲。
屋裡的大安和伶伶的聽見狗蛋的哭聲,跑了出來。
幾人走到狗蛋家門口,見狗蛋摟著曹林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狗蛋摟著哭著喊道:“爹,我要娘。”
曹林見兒子哭的傷心,紅了眼,伸手拍著兒子的後背。
周愛真見狀朝屋裡看了眼,屋裡已經沒了劉芬的身影。
劉芬走了。
大安和伶伶見狗蛋哭的傷心,想進去安慰狗蛋,走了沒兩步就被娘拉了回來。
周愛真見兩人回頭看她:“狗蛋有他爹爹,我們等明天再來找狗蛋。”
現在這個時候狗蛋最需要的是曹林的安慰,外人說再多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他們父子兩在一起來的有用。
大安聽見娘的話,有些猶豫的看著哭的傷心的狗蛋。
周愛真見大安還想進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聽話。”說完將他和伶伶帶回屋。
周愛真進屋見陸澤在陽台收衣服,將孩子拉到他麵前:“劉芬走了,狗蛋再哭,你看著孩子讓他們彆去隔壁。”
她一說完,就見陸澤眉頭微皺,似乎是沒想到劉芬走的這麼快。
“孩子我看著,你下去吧。”陸澤說完讓孩子們過來。
周愛真見他接過孩子,轉身出門。
她經過曹林家的房門,聽見裡麵狗蛋的哭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沒有朝裡看,快步走過,曹林房門前下樓。
站在樓梯口的婦人抬頭望了望上麵,開口問著身邊的人:“樓上曹參謀家的狗蛋怎麼一直在哭。”
“聽說曹參謀跟劉芬離了婚,劉芬一離了婚就立馬走了,孩子這是想娘呢。”矮個子的婦人說完搖了搖頭,這下苦了孩子了。
婦人一聽十分的驚訝:“真的離了。”
矮個子婦人見身邊的人不信,沒好氣的開口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的了。”
婦人一聽她這樣說,知道是真的了,歎了口氣。
“快看,陸團長愛人下來了。”矮個子婦人伸手撞了撞身邊的婦人。
婦人還在想著狗蛋那孩子,猛的被撞了下,立即朝樓梯口看去,就見周愛真挺著大肚子走了下來。
婦人見周愛真挺著大肚子走了起來,疑惑道:“她這段時間咋早上和晚上都下來繞著樓走?”她平時早上起的早,都遇見好幾回了。
矮個子婦人看了幾眼,開口道:“應該是快生了,走走到時候好生。”
“她不都生過兩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