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愛真說完聽見有人敲門, 見陸澤準備起身,讓他接著燙盆:“我去開門。”說完起身走到門邊去開門。
一開門,門外站著剛才給他們開房間的中年婦人。
婦人沒想到是那個軍人的愛人來開門, 剛才她在屋裡說話的那架勢,一看就是在家當家做主
她沒想到在家裡說了算的人會來開門。
周愛真見門外的人望著她也不說話:“請問有什麼事嗎?”
中年婦人聽見問話, 趕緊將手裡的盆遞過去:“屋裡的洗腳盆前不久壞了, 這是新的。”
“謝謝。”周愛真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木盆。
中年婦人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孕婦, 想到她剛在屋裡說屋子那些不好的地方,想說又有猶豫。
“還有事嗎?”周愛真見眼前的櫃員看著她欲言又止,像是還有話沒有說。
“同誌,我們招待所裡的特等房在市裡是出了名的好,這個價錢十分的劃算。”
周愛真:“......”
她剛在屋裡說的那些話,眼前的婦人都在外麵聽見了?
想到自己說的那些碎碎念,周愛真尷尬的想立即關門。
婦人見眼前的孕婦不說話, 想到她在屋裡念叨她愛人, 忍不住接著道:“你家愛人一看就是心疼你,才要了特等房不讓你爬樓梯, 這麼好的愛人,念叨多了就生分了。”
她在招待所待了這些年見過太多為了省錢,擠在一起,像剛才心疼自己媳婦開特等房的, 她沒見過幾個。
中年婦人說完也沒等眼前的婦人回話, 轉身下樓。
周愛真望著婦人的背影,哭笑不得, 她跟陸澤兩人之前就沒有親近過,哪裡需要擔心生分?
她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盆,是個沒用用過的盆, 一會用開水燙燙先可以當做臉盆。
她拿著木盆回屋就見大安和伶伶兩人坐在床上望著她。
“怎麼了?”她走到兩人麵前問著兩人。
“娘,爹爹為什麼是你的愛人?”伶伶想到嬸嬸的說愛人。
周愛真:“.......”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清了清嗓子:“娘現在要去燙盆,你去問你爹爹。”
周愛真說完走到陸澤身邊:“這個盆是新的,我用熱水燙一燙,我們一會洗臉。”周愛真說完伸手將陸澤手裡的水壺拿了過來。
伶伶見娘端著盆出去,轉頭看向一邊的爹爹,等著爹爹講給她聽。
陸澤看了眼前拿著水壺就急急忙忙走到陽台避的周愛真。
伶伶見爹爹看著娘,也跟著爹爹一起看著娘的背影,看了會,轉頭喊爹爹。
周愛真人在陽台,但是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見伶伶喊陸澤,豎起耳朵想聽陸澤怎麼和孩子解釋伶伶提的問題。
陸澤聽見女兒的喊聲,走到床邊將人抱了起來,伸手將她有些亂的頭發撫平:“餓不餓?”
伶伶點了點頭,下午她和哥哥中午吃的蛋糕,下午吃飯沒吃幾口,又在車上坐了許久,早就餓了。
周愛真聽見陸澤要帶他們出去吃飯,趕緊將壺裡的熱水倒進盆裡端進屋裡。
陸澤見周愛真端著盆往裡走,放下手裡的伶伶,上前接過她裝了半滿的盆。
陸澤將手裡的盆放在一邊的桌上,開口道:“我們先出去吃飯,等回來再收拾。”
“等我會,我拿個東西。”周愛真說完,幾步走到桌邊,背對著陸澤,拉開包的拉鏈。
陸澤看了眼時間,現在他們走到飯店,正好趕上晚上的飯店。
陸澤看著還在翻包的周愛真,拉著孩子站在一邊耐心的等著。
“我好了,走吧。”周愛真將放在包裡的錢拿了出來,這個招待所也不知道安不安全,錢放在屋裡她不放心。
陸澤掃了眼她裝進口袋的錢,沒說話,帶著他們往外走。
周愛真跟在他身後出門。
“這是出去吃飯?”坐在櫃台的後的婦人見特等房的一家人往外走,這是要出去吃飯,還是要帶著孩子們出去看看?
“這是要出去哪?”婦人起身問道。
周愛真看見這婦人就想到自己吐槽都被她聽了去,還有些尷尬,沒有回應。
陸澤微微點頭。
“現在太陽下山了,出去走走不曬,但要注意時間,我們招待所七點就關門了。”婦人說完讓他們一家看向身後牆上的紙。
周愛真看了眼牆上的紙,在右下角寫了早上七點開門和晚上七點關門,又看了眼牆上的鐘。
現在五點半,離關門還要一個半小時,夠他們吃晚飯的了。
幾人走出招待所,看向招待所對麵的街道,這個點是下班的時間,路上有不少人,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有種回去了的錯覺。
陸澤見身邊的人又看著路愣神,冷聲道:“走路看路。”
周愛真回過神就見陸澤板著臉看著她,立即收回視線,嗯了一聲,看著腳下的路,跟在陸澤身後,慢慢的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