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陸澤不想嫂子來,怕她累著,但他這實在是沒辦法了,隊裡說了明年才能給他調人過來,這離過年還有小半年,就算郭紅來了也不夠用。
“手拿開。”陸澤手裡拿著桶,騰不出手去撥肩膀上的傷。
韓建國沒聽他的話,手依舊緊緊的環著他的肩膀:“你記得晚上跟嫂子說聲,看嫂子同不同意,我那真的缺人,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去了隊裡幾次,都被推了回來。”
豬場沒人,他急的不行,這幾天就沒好好合眼,一直在想這事。
陸澤“晚上說。”
韓建國見陸澤答應晚上說,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那我等你好消息。”
他說完鬆開陸澤的肩膀,拎著水桶走到井邊:“快,到我們了。”
兩人打好水,韓建國記得陸澤身上有傷,伸手去拿扁擔,陸澤沒讓,他拎起一桶水就走。
兩人路過供銷社就見陸澤讓他等會,沒多久就見他拎著一包紙從裡麵出來。
韓建國見陸澤手裡的好紙,笑了笑,這麼多年過去了,陸澤還是這麼講究。
一路上,他和陸澤說著以前一起出任務的那些趣事。
韓建國拎著水跟著陸澤進屋,等陸澤將水倒進水缸,開口道:“我先回去了,嫂子要是願意去,你就打電話跟我說聲,打不通,記得多打幾次。”
他最近要弄豬仔的事經常不在辦公室。
“嗯。”陸澤將人送到門口,等人走遠才將門關上。
他走進廚房的將手洗乾淨,回到客廳吃午飯。
周愛真聽見屋外陸澤的說話聲,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醒了會神,起身出門,經過大安的房間,見兩個孩子還在睡,伸手將門關上。
周愛真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口:“韓營長來了嗎?我剛好像聽見韓營長的聲音了。”
陸澤將碗裡的飯菜吃完,看著眼前還不是很清醒的周愛真,放下筷子:“剛走。”
周愛真見她沒聽錯就沒接著再問,將杯子裡的水喝完,放下杯子,準備去廚房刷碗。
陸澤見她要走,低聲道:“老韓來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養豬場幫忙算算賬,他那現在缺人。”
“他不是找了郭紅去了嗎?”周愛真一聽想到中午去郭紅那,她說韓建國已經找了她了。
陸澤解釋道:“他那到年底都很忙,人手不夠。”
基地裡來隨軍的家屬越來越多,人一多,需要的糧食就越多,豬場也就要跟著增加養殖的量。
周愛真一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她快生了,現在去的hauler,也去不了養豬場幾次,要是後期去了,在人養豬場發動了生了就壞事了。
但是她又很想去,她一直憋在家裡真的快要憋瘋了,一時間糾結的厲害。
陸澤見她不說話也不催,讓她慢慢想。
過了好一會,周愛真歎了口氣,看向麵前的陸澤:“你問問等我生了還要不要人,那個時候要是還缺人,我再去。”
陸澤見她拒絕,目光看向她,見她苦著一張臉:“嗯,剛去供銷社見到裡麵有手紙,買了一提回來放在洗澡間。”
周愛真還沉浸在不能上班失落中,聽見陸澤買了上廁所的紙回來,立即抬頭:“真的?”
陸澤見她的瞬間將工作的事拋到了腦後,絲毫不見剛才低落,點了點頭。
周愛真扶著桌子站起來去洗手間,一開門就看見牆邊上的小板凳上放著一遝厚厚的草紙。
她穿來這個時代最苦惱的事就是上廁所的紙。
這個時候草紙分了兩個等級,一種是特等草紙,跟後世用他們用的卷紙有些像,但是沒有那麼厚。
還有一種是切紙,又長又粗糙,有時候擦著擦著,一個不小心就會破。
基地裡的特等草紙不常有,大夥用的基本上都是切紙,基地裡有的孩子還用土塊擦。
她第一看到孩子們用土塊擦的時候,都驚呆了。
“供銷社還有嗎?”周愛真從洗手間伸出頭,問著在收拾碗筷的陸澤。
要是還有的話,一會她還要去買上幾提回來存著,廁所紙這個不要票,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陸澤見她還想買,將手裡的碗放進洗水池:“明天我再去買些回來。”
周愛真見陸澤要去給她買,走到他身邊:“我來刷吧。”
他專門給她買紙,她不能什麼都不乾。
陸澤見她滿臉的笑容,掃了她一眼:“不用。”
周愛真站在一邊想到收拾行李的時候想到的事,湊到他身邊:“隊裡有木匠嗎?”
她要教郭紅和孩子們珠心算,需要算盤。
那個算盤和平時用的算盤不一樣,需要找木匠定製。
她說完就見陸澤看了過來。
珠心算現在還是個沒影子的事,等真的開始教孩子的時候再說:“我想著大安和伶伶大了,兩人該分床睡了,找木匠再打一張床。”
這件事她之前一直想說,但陸澤早出晚歸,然後又出任務,這件事就一直耽誤了下來。
陸澤將洗乾淨的碗放進櫥櫃:“床之前就已經跟隊裡申請了,再過幾天應該就能下來。”
他接到電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這些,隻是基地裡申請的人多,一直再排隊。
周愛真先是吃驚陸澤竟然早就申請,還沒吃驚一會就想到床都是跟隊裡申請,那豈不是隊裡沒有木匠。
“隊裡沒有木匠?”
“嗯。”
周愛真:“.......”
那她的算盤怎麼辦,要夭折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見,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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