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孩子吞咽的聲音。
王桂花見孩子吃上,轉頭對著一邊的陸澤說著這趟來的正事。
她說完又不放心的說了一遍:“明天一定要記得去看看,不然隊裡又要來給我上課。”
上次小趙媳婦的事,可把她折騰壞了。
陸澤點了點頭,朝著她道謝:“今天麻煩嫂子了。”
要不是她,他和愛真也想不到孩子這是餓了。
王桂花見陸澤道謝,連忙擺手:“不麻煩,都是順手的事,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現在已經半夜三點多,再過會天就要亮了。
伶伶和大安見爹爹出去,兩人圍在娘身邊看著弟弟小嘴一動一動,還能看到舌頭。
弟弟舌頭好小,兩人新奇的在一邊,看著弟弟小舌頭。
周愛真見大安和伶伶圍觀,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擋住孩子們的視線,在孩子們麵前哺乳,她放不開。
她咳了一聲:“大安,明天還要早起,帶妹妹回屋睡吧。”
大安和伶伶好沉浸在他們有了弟弟巨大衝擊中,一點也不困,對著娘搖頭。
“我還想看弟弟。”伶伶見娘遮住弟弟,墊起腳,湊到娘懷裡去看弟弟。
周愛著兩手抱著孩子,騰不開手去推伶伶,勸道:“弟弟要睡了,我們明天再看。”
“娘。”兩人望著娘,喊了聲。
周愛真見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她,對視了會敗下陣:“等弟弟吃好再看。”
兩人一聽,立即點頭,在一邊乖乖的等娘喂好弟弟。
周愛真等孩子吃好,將蓋住的被單拉開,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
孩子吃好後,睜開閉著的眼睛動了動,隨後閉上又接著睡了過去。
大安和伶伶扒在床邊見弟弟閉上眼,伸出手去摸他的臉。
周愛真在一邊看著,沒有攔著。
“娘,你看。”伶伶伸手給娘看她從弟弟臉上摸下來的白色東西。
讓娘看弟弟臉上的臟東西,等明天早上,她要拿毛巾給弟弟擦掉。
周愛真一聽,伸手拿過伶伶的手將胎脂擦掉,沙啞著聲音道:“這個等過幾天就會從弟弟的臉上掉下來。”
她好像聽人說過,胎脂這個東西不用管,會自己掉落比他們擦了要好。
陸澤一進屋就見大安和伶伶圍著床邊和周愛真一起看著還裡的孩子。
他走到孩子們麵前,伸手揉了揉兩人的頭:“要睡覺了。”
今晚兩個孩子也跟著他們折騰了大半夜。
伶伶見爹讓他們回屋,抬頭去看娘,想讓娘跟爹說他們不想睡覺。
她和哥哥看著娘,就見娘朝他們笑,不開口。
兩人癟了癟了嘴,老實的跟著爹爹一起回屋。
幾人走後,屋裡恢複了安靜,沒多久陸澤推門走了進來。
“還疼嗎?”陸澤走到床邊接過孩子,讓她躺著。
剛他送王桂花出去,她說了愛真現在不能久坐久站,要躺在床上多睡,這樣老了後才不會腰疼,腿疼。
周愛真見他問還疼不疼,回道:“還行。”
她現在比剛才又好了些,隻是還麻著,但是下身好像一直在流血,她有些害怕。
陸澤見她臉色有些異常:“怎麼了?”
周愛真搖了搖頭:“沒事。”
她總不能讓陸澤看她的下身吧。
陸澤見她不說,眉頭一皺,臉一板:“到底哪裡不舒服?”
她不說,他也不知道她哪裡不舒服。
陸澤問話的這會功夫,周愛真身下又湧出一股熱流,比剛才流的更多。
周愛真腦中突然冒出了了大出血三個字,臉一白,抬頭望著陸澤,兩手緊抓被單。
“我下麵好像在流血。”
陸澤一聽流血,趕緊走到床邊掀開被單看著她的身下。
她的下身墊著的紙被血水打濕,量不多,不像桂花嫂子說的大量流血。
又等了會,那股往外冒的血停了下來。
他拿過一邊的紙,將流血的部位擦乾淨。
擦完他的目光不由的看了眼,臉一紅,趕緊他將被單放下,咳了一聲:“桂花嫂子說,這是正常的,要過幾天才會不流血。”
周愛真一聽,不是大出血,提著的心才鬆了下來,沒幾秒,她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下身什麼也沒穿。
剛才隻顧著害怕是大出血,忘了她下身什麼也沒穿。
陸澤剛直接掀來被單,豈不是都看到了。
她隻覺得一股血衝上腦門,臉瞬間爆紅。
陸澤見她臉紅的滴血,又咳了一聲,不自在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睡吧。”他說完將手裡沾著血的紙扔進桶裡。
周愛真見他往外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沾著血的紙。
讓她原地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