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外麵,一會姥姥就出來了。”周愛真站在門口堵著,沒讓兩人進去。
他們兩個進去,又要和李母膩歪在一起,這碗一時半會是刷不完,更彆想著早些回屋躺下。
伶伶見娘不讓自己進去,癟了癟嘴,抬頭看了姥姥一眼,伸手拉了拉娘的手,她要和弟弟玩。
周愛真見伶伶要看小五,抱著孩子蹲下。
她剛蹲下就見伶伶皺了皺鼻子,沒有上前。
周愛真見伶伶往後退了一步,開口道:“怎麼了?”
伶伶看著娘,沒說話。
周愛真見伶伶不說話,一臉疑惑?
“伶伶不說,娘傷心。”周愛真說完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伶伶見娘傷心,她不想讓娘傷心,猶豫了幾秒,開口道:“娘身上臭。”
周愛真:“.......”
她低頭,掀開衣領聞了聞,的確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她已經給十天沒有洗澡。
這十天,她和陸澤提了幾次洗澡洗頭,這人都拒絕了她。
周愛真轉頭看向廚房裡的李母。
李母和女婿兩人刷好碗筷,收拾好廚房一出來就見女兒抱著外孫跟在自己身後。
她伸手接過女兒懷裡的小五:“什麼事?”
每次女兒一有事就是這樣跟著她身後也不說話。
“娘,你聞聞。”周愛真將頭湊到李母臉邊。
李母見狀,立即反應過來女兒要說什麼:“挺香的。”
她一聽就知道李母這是不打算讓她洗頭,看了李母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娘,我想擦個身,洗個頭,我身上都臭了。”
“你忘了生大安的時候了,你老實點。”李母見女兒還敢提月子要洗澡,氣不打一出來。
剛生大安的時候,女兒也是月子裡要洗澡,她拗不過女兒,就讓她洗了,這一洗是炸了窩。
從那以後女兒就落下了頭疼的毛病,每次一頭疼就要怪她當時沒攔著。
後來生伶伶的時候,她仔細照看著,女兒頭疼的這個毛病才好。
“大澤,你剛不是說給我收拾行李嗎?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李母說完不看女兒,抱著小五去找女婿,讓他給自己收拾行李。
以她對女兒的了解,她不把女婿弄走,一會女兒就要去煩女婿。
周愛真:“........”
周愛真見陸澤拎著李母的行李跟在她身後進屋。
她不死心的跟在李母身後磨著:“娘,開水裡放點生薑,驅寒。”
“不洗更驅寒。”李母說完指示著女婿將手裡的行李放在屋裡。
她這回來帶了被子,怕女婿這沒有多餘的被子。
陸澤將手裡的行李放在地上,將一邊捆好的被子解開,鋪在床上。
“大澤,你彆動,我來。”李母見的女婿鋪被子,趕緊攔著。
哪能讓女婿給她鋪床。
“娘,讓他鋪吧。”周愛真讓李母在一邊等著。
陸澤鋪床換被單內務這塊是做的又快又好。
鋪床對他,一會的事。
她說完接著說洗澡洗頭的事,說了好一會李母都不答應她。
一氣之下,轉身回屋,反正臭的也不是她。
晚上,她飯也沒吃就回屋躺下。
“彆理她,餓個幾頓就吃了。”李母見女婿要給女兒留飯,伸手攔著,讓他坐著吃自己的。
陸澤看了眼的娘,沒說話。
周愛真在屋裡待了會,想上廁所,等了屋外的幾人吃好,開門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廚房傳來陸澤和李母的對話。
“娘,你回屋歇會,我來刷碗。”陸澤說完拿著盆就去舀水。
今天下午娘一直帶著小五沒鬆手。
“我不累。”李母見女婿爭著洗碗,不讓自己乾活,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說不上來的心疼。
誰家的孩子不是個寶,要是親家母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一天忙到晚,心裡能不心疼嗎?
愛真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給她找了個這麼好的女婿,雖然話少,但是彆人說的什麼事都是默默記在心裡。
李母想到愛真下午鬨著要洗澡的事,開口道:“愛真那孩子平時有些懶,還有些任性,你彆慣她,該說的要說,要是你不好說,你跟我說,我來說她。”
周愛真:“........”
雖然她知道李母說的是原主,但是聽了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李母突然說這話,估計是說下午她要洗澡的事。
她又站著聽了會,正準備去洗澡間就聽見陸澤清冷的聲音。
“娘,我工作忙,經常不在家,家裡裡裡外外都是愛真一個人操持著......”
周愛真一怔,陸澤這是在誇她?
她抬頭看向廚房,見陸澤臉上還是萬年不變的麵無表情,甚至看上去有些冷,但嘴裡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
她來基地做的這些,他其實都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