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端著盆從裡屋裡出來,詢問道:“愛真,家裡的糧食不多了,這周大澤去市裡買糧食嗎?”
家裡的糧食還剩下兩袋,每天發的糧食量不多,她擔心後麵糧食不夠吃。
周愛真回道:“現在去了也買不到。”
年前開始,陸澤去市裡就已經買不到什麼糧食了,這幾次去了都沒有買到。
李母一聽買不到糧食,眉頭緊鎖:“這可怎麼好。”
買不到糧食,發的糧食不夠吃,家裡的那兩袋子糧食不用多久就會吃完,一想到這,哪裡還有做飯的心思。
周愛真見李母哭喪著臉,憂愁的不行,伸手環住李母的胳膊:“娘,不用擔心,雖然糧食少,但你看基地現在不停的在種糧食,不會有什麼事的。”
她雖然安慰著李母,但其實心裡也沒有底。
這大半年,一直沒有下雨,雖然大夥自發的挑河裡的水去山上交糧食,但秧苗還是死了不少。
李母回拍了拍女兒的手,希望真的像女兒說的那樣:“你爹那邊回信了,說家裡的糧食夠吃。”
孩子爹和老大家之前按照大澤說的,買了不少糧食存在家裡,也幸好有些糧食,家裡的大人和孩子才沒有挨餓。
“村裡的牛前不久生了場病,你爹說過等牛好了後,寄些糧食來。”李母將孩子爹的打算說了出來。
“隊裡每隔一段時間就發糧食,不需要爹寄糧食來。”周愛真直接拒絕,讓李母打消李父的這個念頭。
李父他們買的糧食也僅僅是夠吃,要是真的給他們寄糧食來,可就是真的要挨餓了。
李母無奈道:“你爹也不聽我的。”
家裡的孩子爹有的時候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些年她是被他的臭脾氣的不輕。
周愛真沉思了片刻:“明天讓陸澤給爹回信說這事。”
陸澤的話,在他們家有的時候比聖旨還管用。
兩人說話間,孩子們衝了進來。
“姥姥,飯好了嗎?”大安拉著妹妹摟著姥姥的腿。
“一會就好。”李母笑著彎腰捏了捏伶伶和妞妞的臉。
剛才隻顧著和女兒說糧食的事,哪裡顧得準備飯菜。
妞妞和伶伶見姥姥去廚房,兩人轉頭就去找周愛真。
“舅媽,狗蛋奶奶明天要走,狗蛋一直在哭鼻子。”妞妞想哄狗蛋,但是怎麼也哄不好。
“狗蛋想跟曹奶奶一起回去,但是曹叔叔不讓。”伶伶在一邊補充。
周愛真帶著孩子坐在一邊的板凳上坐下:“等明天狗蛋來吃飯,你們多和他說說話。”
曹林娘今天要回老家,前幾天陸澤就和她說了這事。
曹林的爹前段時間摔傷了腿,家裡沒人照顧,曹嬸不得已要回去照顧老伴,狗蛋要是帶回去,曹母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後麵這段時間,狗蛋在他們家搭夥吃飯。
一邊的大安在娘說完就應聲點頭,等狗蛋來了,他就和狗蛋多說話,讓他開心。
周愛真笑著誇大安。
一邊的伶伶和妞妞見哥哥被誇,也要誇。
周愛真一個一個的誇著。
“抱......抱”小五見娘抱著哥哥姐姐,張著腿往幾人麵前撲。
笑成一團的四人見小五流著口水,搖搖擺擺的朝他們走來。
快一歲半的的小五走路還不是很穩,但每天隻要一睡醒,就要扶著牆和桌子到處走。
摔倒後也不哭,扯著嗓子啊啊啊啊叫人來拉。
周愛真伸手接住撲到她懷裡的小五,將人抱坐在腿上,拿過他脖子上的小圍兜擦口水。
“弟弟流口水,羞羞臉。”妞妞握著小五的手,逗他。
小五還聽不懂話的意思,以為在和他玩,屋裡響起他咯咯的笑聲,高興的直蹬腳,嘴角的口水直往下流。
李母聽見小外孫的笑聲,從廚房裡伸出頭:“一會笑岔氣了。”
這幾天天冷,灌了冷風,彆受涼。
“知道了。”周愛真抱著小五起身,帶著他去陽台。
中午吃完飯,晚上陸澤回來,周愛真和他說了李父要寄糧食的事。
陸澤將這事記了下來,等明天去隊裡給家裡回信。
陸澤將衣服掛好,洗漱完回到床上:“家裡糧食還有多少?”
“兩袋,不到兩百斤。”周愛真見他神色有些疲憊,跪坐到他身邊,捏著他的肩膀。
陸澤伸手回握住她的手:“不用捏。”
她今天也忙了一天。
周愛真拍開他的手,肩膀硬的跟石頭一樣還不用捏。
陸澤手被拍開也不氣,回到:“過幾天我再去市裡看看。”
周愛真搖頭,不同意他去:“市裡現在也沒糧食,去了也是白去,彆折騰了。”
去一趟市裡來回就要大半天,還不加上晚上排隊的時間。
這幾個月,陸澤隊裡忙,有的時候半夜才回來,身形消瘦了不少,她不想他再去市裡白折騰。
“我.......”陸澤嘴剛張開,就被消聲。
周愛真見他要拒絕,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去,明天有時間你記得給爹回信。”說完又用另一隻手去捏他臉上的肉。
陸澤的臉彆捏變了形,跟平時清冷的模樣截然相反,她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陸澤微微轉頭看向身邊笑著十分開心的周愛真,反手將人從身後抱了過來,捏著她腰間的軟肉。
“哈哈......彆捏。”周愛真在陸澤懷裡不停的掙紮,笑的有些喘不上氣。
腰間是她的敏感區,一碰就癢的不行。
“不捏了,不捏了。”周愛真求饒道。
她就是捏了捏他的臉,這人就來撓她的癢癢,一點虧都不吃。
陸澤捏著她癢癢肉的手,漸漸上移,低頭親啄周愛真的紅唇。
周愛真兩手捧住他的臉,哼聲道:“不給親。”
剛撓了她就像親她,沒門。
陸澤拉開她的手,翻身將人摟坐在他腰間,低聲道:“今天讓你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