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換太子裡的雙胎姐妹(2 / 2)

此刻他終於從混沌中清醒,原來……從他答應與虎謀皮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下場便早已經注定。

瀕臨死亡之際,從遠缺失的腦細胞終於上線,“證據!我有王妃指使我謀害世子爺的證據,隻要王妃饒我一命,我便把證據奉上!”

“嗬~”葉音冷笑一聲,“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證據在哪。”

她厭惡的目光落在從遠的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家仆從遠,偷盜王妃物件,手腳不乾淨,打死活該。”

幾個粗使婆子在葉音的吩咐下走了進來,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院子裡,一把木製的長椅端端正正地擺放在院子中間,那長的人高馬大的粗使婆子帶著渾身的肅殺之氣立在旁邊,隻隨著葉音的一聲令下,手中半個手掌寬的木板便重重的打在了從遠的身上。

從遠終於後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做出這般背叛自家主子的事情,明明跟著世子爺再好不過,他卻偏偏為了那一點的黃白之物,像著了魔一般,對自己的主子痛下狠手。

後背劇烈的痛楚順著他的脊柱一點一點爬上了頭皮,從遠痛的額角青筋根根炸現,喉嚨裡發出一聲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但葉音卻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萬般嫌棄的神情,“門關上。”

如此不堪的一幕,當真是有些辣眼睛。

“哐——”

大門一點一點在從遠的眼前關閉,整個院子裡隻剩下身旁不斷笞打著他的粗使婆子。

身體仿佛被塵封了千萬年的寒冰凍住,渾身血液直衝頭頂,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喘息。

從遠心中嗤笑一聲,隻剩下無儘的絕望。

這便是他貪得無厭的下場……

——

“怎麼樣了?”見到女大夫出來,時喻第一個迎了上去。

柳大夫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二小姐本就思慮過重,這段時間未曾好好用膳,再加上跪在院子裡的時間太久,有些不太好。”

“怎麼個不太好?還請柳大夫直言。”

時喻知道大夫對於他們這些王公貴族大多心有懼意,即便是發現對方的病症特彆嚴重,但為了自己的小命,卻還是總會模糊一二,因此時喻便直言問了個徹底。

柳大夫頓了頓,發現時喻確確實實是在擔心宋芊羽後才開口,“身體上的傷倒是好說,但倘若二小姐心中思緒得不到緩解,恐怕於壽數有礙。”

“勞煩。”時喻接過柳大夫的藥方吩咐手下的人去抓藥,又轉身對書硯道,“去看看嵐兒小姐和王姑娘可否收拾妥當。”

書硯離開後,整間屋子就變得沉靜了下來,時喻望著躺在床上慘白著一張小臉的宋芊羽,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些許的疼惜。

他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在想什麼?”

宋芊羽見到活生生出現在她麵前的兄長,不由得眼眶又紅了,“我沒有救下父王……”

“不怪你,”時喻倒了杯熱茶放在她的手中,隱去了原主已死的消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讓書棋救下了哥哥不是麼,我們羽兒很厲害。”

宋芊羽雙手緊緊地捏著茶杯,滾燙的熱意順著杯壁傳到她的手心,終於讓她對眼前的一切有了些許的真實感。

纖長的睫毛眨了眨,眼前活著的兄長給她注入了無儘的勇氣,宋芊羽思索了一下後開口,“母……葉音,和宋瓊林,他們混淆皇室血脈,嵐兒是我的親妹妹,宋瓊林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孽種,父王就是被他們害死的!”

“哥哥知道,”一說到這些事,宋芊羽的神情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時喻再次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已做安慰,“哥哥知道羽兒身上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哥哥已經回來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哥哥在,我們羽兒可以依舊像以前一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宋芊羽茫然的抬起頭,恍惚間對上了一雙沉穩如水卻又異常堅定的眸子。

前世遭遇的種種不堪,以及重生回來的心驚膽顫,全部都落在了她一個小姑娘的身上,讓她身心俱疲,痛苦不堪。

此刻,卻有一個人溫柔如水的人柔聲哄著她,告訴她一切都有他在,她不用強裝堅強,不用步步為營,不用心驚膽顫……

“哇——哥哥——”

宋芊羽猛地撲進了時喻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要把兩輩子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全部給哭出來。

時喻輕輕摟著她,由著她發泄,“哭吧,等哭夠了,再好好喝藥,要把身體養起來。”

宋芊羽窩在時喻的懷中聽到這樣柔聲的安慰,不由得悄悄紅了耳尖,“嗯。”

等她好了,一定要扒了那兩個孽障的皮,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