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笑的事情,也不想想陸鴻遠和郭梓淇是什麼樣的家庭背景,他蘇晨又是怎麼樣的家庭背景,妄想以卵擊石也是太過於可笑。
王豔豔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開始轟人,“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彆總是汙蔑彆的同學,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快回去吧!”
許初念眉間擰起一點,十分費解的看著王豔豔,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做在這裡當班主任,這樣的人竟然也可以教書育人。
原本是想要把證據交給老師讓她來主持公道的,可眼下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許初念直接播放起了手機裡的監控畫麵,冷聲說道,“既然王老師您不願意替我們主持公道,那我們便要警察來辨一辨是非了。”
說著,許初念舊要打電話報警,王豔豔卻猛地上前一步奪過了他手裡的手機,隨後用力地朝地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手機一瞬間變得四分五裂,陸鴻遠威脅蘇晨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王豔豔直接倒打一耙,厲聲開口,“學校裡不允許帶手機,你們竟然敢如此公開違背規則,我要上告年級主任給你們處分!”
許初念眸子微眯了起來,深深地看了王豔豔一眼,隨後拉過蘇晨走出了辦公室。
蘇晨低著頭,聲音顫抖,“對不起呀,你的手機……我會想辦法賠給你的。”
男生的聲音很低,若不是因為許初念和他離得近幾乎都快要聽不到了。
許初念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頭一次如此清晰地體會到身份背景不同所帶來的世界的參差。
他輕輕拍了拍蘇晨的肩膀以示安慰,“沒關係,一個手機而已不是很貴。”
“而且……”許初念狡黠的笑了笑,“她以為她把手機摔了我們就沒了證據,但是啊,那個視頻我可是留有備份的。”
蘇晨的臉上久違都露出了一點淺笑,“許初念,謝謝你。”
——
許初念的校園生活多姿多彩,時喻這裡也查到了很多。
魏家的地產項目出問題的地方數不勝數,大部分都是因為用了劣質的建築材料,魏家以次充好,大肆斂財,一家子人風光的背後頂著無數普通農民工的鮮血。
而他們之所以敢做得這麼毫不顧忌,隻因為魏坤的妻子,也就是男主魏卓星的母親,是霍家的人。
霍家的家主霍淮安,是江城市市委副書記的秘書長,而霍淮安和市委副書記是大學同學,兩個人關係十分密切。
在原劇情裡那座學校倒塌砸死了無數學生和老師的時候,□□已經調走,副書記轉了正,跟在□□身邊的霍淮安更是風頭無兩,有他在,魏家隨便推了個承包商出來,事情就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但現在,那名市委副書記還在熬資曆,盯上這個位置的官員有好幾個,誰能上台還不一定。
時喻不知道市委副書記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但光看他和霍淮安的關係那麼密切,想必也並不是個多麼乾淨的人。
時喻把搜集到的有關霍淮安的證據全部都匿名發給了市委副書記的競爭對手,又舉報了魏家使用劣質建材,偷稅漏稅的問題。
被他搜集起來的在建築工地上出了事的受害者們,也一起聯名上告了魏家的公司。
從十幾年前開始一直到今天,一莊莊一件件含著農民工血淚的觸目驚心的事件被徹底的紕漏了出來。
馬上就是10月1號舉國歡慶的日子,又即將迎來五年一次的大選和換屆,上麵對這些問題抓得非常嚴格。
魏家旗下所有的公司全部都存在偷稅漏稅的問題,高達千億的偷稅金額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一夕之間,魏家幾乎所有人都被相關部門請去了喝茶。
——
國慶節的前一晚,許初念告訴了時喻魏卓星邀請他去度假村遊玩的消息。
時喻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那就去唄。”
他揚著唇角輕笑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不給魚餌的話,魚兒又怎麼會上鉤呢?”
“嘿嘿嘿,”許初念傻笑著露出了一抹和時喻一模一樣的神情,衝他伸著大拇指,“還是老爸想的周到。”
時喻白他一眼,“你就貧吧你。”
第二天,許初念早早的就起了床,好好拾掇了一番後才趕去赴約。
等他到的時候,發現魏卓星他們早早的就等在那裡了。
魏家的事情相關部門還在持續調查當中,因此並沒有大肆宣揚,魏卓星還不知道魏家即將麵臨的問題,此時的他一心隻想剝下許初念的傲骨,把他打進塵埃裡。
“可算等到你了,”魏卓星十分自然的接過了許初念手裡的書包,從開學到現在過去了一個月,他終於和許初念搞好了關係,這是他頭一次將人約出門,在最後的甜點來臨之前,魏卓星還是想要繼續裝一裝的。
許初念隻當做不知,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前來遊玩的學生。
少年人待在一起的玩意兒很多,吃吃喝喝玩了一陣後,郭梓淇提出了要去賽車。
他挑著眉頭問許初念,“好學生,你怕不怕呀?”
許初念回以一個笑容,“有什麼可怕的?”
“有膽量!”魏卓星拍著他的肩膀讚歎道,“今天你就坐我的副駕駛,讓你體會一把什麼叫做賽車的刺激。”
許初念依舊不急不徐,“那可就要多謝阿卓了。”
在眾人去取車的時候,魏卓星走到了一個光頭的旁邊,用眼神示意著許初念的方向,“怎麼樣?是不是很夠味兒?”
他們這群人玩的葷素不忌,魏卓星還未成年沒有碰過,但卻也是見過不少。
光頭吸了吸鼻子,眼神越發的深沉了起來,“還是你小子懂哥哥我。”
魏卓星低頭輕笑,“哪裡哪裡。”
很快的,比賽的車輛就開到了出發地,屬於魏卓星的是一輛銀色的超跑,完美的流線型線條一出現就吸引到了眾人的歡呼。
魏卓星親自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請吧。”
許初念不卑不亢,沒有一絲的緊張,完全不像第一次來這裡的樣子。
他隻輕輕衝著魏卓星點了點頭就坐了進去。
銀色的超跑風馳電掣一般盤旋在山路上,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驚跑了棲息在樹上的飛鳥,一趟車跑下來,魏卓星身上都出了汗,許初念卻是一直臉不紅心不跳,就好像如履平地一般。
魏卓星歎了兩聲,倒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卻是是不一般。
他閉著眼睛想象了一下對方像狗一樣撲伏在地上痛苦哀求的樣子,心中就升起了無儘的喜悅。
讓一個人最痛苦的辦法,就是在他最歡悅的時候將其狠狠地拉下來。
魏卓星搭上了許初念的肩,誇讚道,“好兄弟,膽子真大,這玩也玩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喝點吧。”
許初念點頭應好,隨後趁人不備的時候偷偷吃下了時喻提前給他做好的解酒藥丸。
“多喝點,好兄弟!”魏卓星一杯接一杯的勸許初念喝酒,“咱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可不是得叫儘興!”
許初念來者不拒,臉上裝著醉酒後的迷茫,但實際上心裡卻是門清。
“不……不喝了……”許初念搖晃著腦袋,“阿……阿卓,這裡為什麼會有三個你?”
嘴上說著三,但許初念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魏卓星見他思緒確實不清明了,終於露出了隱藏在溫潤表麵下的惡魔,他一把推開了醉生夢死的許初念,還十分厭惡的踹了他一腳。
許初念手指緊緊摳了摳,若不是因為要抓住魏卓星他們的把柄,他現在都想直接跳起來給他來一套上勾拳左勾拳。
“嘖,”那光頭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支煙,“還以為卓少這些天一直對這個窮鬼巧言令色,是真的上了心了呢。”
魏卓星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
他走過去抿了一口酒,“不是要灌白/粉嗎?還不快一點?”
“早點灌完,你也早點享受。”
“放寬心,”光頭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保證完好無損的把人交給你,這玩意兒染上了癮,可不就得是卓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了?”
魏卓星仰躺在沙發上,吩咐陸鴻遠將攝像機架起來,“那就開始吧。”
光頭的人很快就拿來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就在即將放到許初念鼻尖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湧進來一群拿著槍全副武裝的警察。
“警察!全部都給我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