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略微的薄怒,“馬上要吃飯了,吃什麼雪糕?渴了就喝湯!”
沐可盈哼了一聲,扭過腦袋,“不吃就不吃,誰稀罕!”
幾不可查地皺起了眉頭,沐父夾了一筷子紅燒兔肉放進了時喻的碗裡,“時喻彆介意啊,這丫頭就是被我們老兩口給慣壞了。”
“當然不介意,”時喻笑著吃掉那一塊的肉,輕輕搖了搖頭。
畢竟……他又不可能真的和沐可盈談戀愛。
沐可盈見飯桌上其他三個人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打算,隻能惡狠狠的用力扒拉著自己手裡的飯,並且不斷的發出筷子碰撞餐盤的聲響。
沐父終於忍無可忍,一筷子重重的敲在了她的手上,等下臉來看著她,“你再給我胡鬨一個試試看!”
沐可盈瞬間就慫了,顫顫巍巍地縮在一起像個鵪鶉似的。
彆看她平日裡無法無天,老兩口也願意縱著她,寵著她,可如果沐父真正的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沐可盈再不敢繼續作妖,隻能乖乖巧巧的吃著飯。
對於這件事,時喻全當自己沒長眼睛沒看見,隻自顧自的認真吃飯,哄沐可盈是原主的事情,他可沒有那個閒心情。
吃了一會,沐父忽然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說道,“時喻啊,你看你今年也二十四了,雖然我們總是叫你過來吃飯,可家裡沒有個女人幫你打理,終究還是會有些冷清的吧?”
時喻全當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和沐父碰杯後搖了搖頭,“不冷清啊,家裡還有建國在呢,它那個皮實的樣子,沐叔叔你也見過了的不是?”
沐父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轉頭看了一眼沐母,帶著一絲乞求的眼神。
沐母微微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個死老頭子不著調,這事兒還得她自己來。
“是這樣的,”沐母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你和可盈年紀也不小了,你是我和你沐叔叔看著長大的,你的品性如何我們再清楚不過了,把可盈托付給你我們也放心,不如就挑個時間,你們小兩口把事辦了,我們兩個老家夥呀,也就可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
時喻低垂著眼眸略有所思,隨後轉身看向了沐可盈的方向,女孩鼓著腮幫子還是有些氣呼呼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老兩口的話給聽進去。
或許沐可盈還想著騎驢找馬,但時喻卻不願意這麼一直拖下去,他直接抬手拿掉了沐可盈手中的筷子。
沐可盈猛地抬頭,有些生氣,“你乾什麼呀你?”
時喻不給她回避的機會,“剛才叔叔阿姨的話,你聽到了嗎?”
沐可盈哪知道時喻竟然會這麼的直接,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忙撇過頭去看向窗外,“什麼話呀,我沒聽清。”
她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很好,他也很喜歡自己,可是如果真的和對方結婚的話,那生活可就太沒有樂趣了。
這個人呆板又無趣,一眼可以望到底的人生是那麼的平淡,沒有一點激情,她渴望的是能夠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愛的死去活來,天荒地老的那種。
而不是和眼前的這個人柴米油鹽醬醋茶,像一潭死氣沉沉的湖水。
很明顯,沐可盈不喜歡原主,可目前也沒有遇到比原主更好的,便不主動也不拒絕,騎驢找馬,把原主當成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時喻可不願這樣慣著她,再次直球攻擊,“叔叔和阿姨剛才詢問我們的婚事,你怎麼看?”
“我……”沐可盈兩隻手指用力的攪在一起,惶惶間有些不知所措,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布滿了糾結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我沒想這麼快的,我一直把你當哥哥。”
哥哥妹妹什麼的戲碼可實在是太惡心人了,時喻微眯著眼睛,隱藏起裡麵的惡意,“但我從未把你當作妹妹看待。”
沐可盈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我……我也不知道。”
老兩口看著這一情況,雙雙都無比的震驚,感情他們以為情投意合的兩個年輕人,竟然還沒有在一起!
時喻輕瞥了一眼尷尬不已的沐父沐母,持續性直球攻擊。
“那你喜歡我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明天就去扯結婚證。”
一聽到結婚兩字,沐可盈再也沒辦法繼續裝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來,幾乎用儘全力的從喉嚨中吼出來一個字:
“不!”
時喻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女主角,但他麵上還是露出了一絲難過的表情,低著頭聲音顫抖,“好,我知道了。”
雖然是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著的想法,可看到時喻難過的樣子,沐可盈卻突然感覺心裡好似空了一塊。
就好像有什麼對她很重要的東西驟然之間失去了一樣,空落落的,難受得緊。
思緒還沒有經過腦子,動作就已經做出,沐可盈下意識的拉住了時喻的袖子,磕磕絆絆的詢問道,“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就……你就當我的哥哥,好不好?”
時喻盯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我不缺妹妹。”
言下之意,缺的是一個女朋友。
“可是——”沐可盈持續輸出,“你曾經說過你要一輩子都保護我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時喻搖了搖頭,“但我終歸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又怎麼可能一輩子保護你?”
“我不願意和你做朋友,”時喻盯著沐可盈的眼睛一字一頓說的認真,“如果你還是這種想法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見麵了。”
一旁的沐父沐母臉色隨著他們的談話越發的深沉了起來,直到時喻說出再也不見麵以後,沐母但是氣得脖子都紅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不算數呢?”沐可盈猛地吼出聲來,“你爸媽都死了的時候……”
眼看著時喻臉色驟然變冷,沐
可盈猛的被沐母用力拉了過去,反手一巴掌打在了沐可盈的臉上,她氣的眼睛都有些紅了,“你不喜歡時喻,你這麼多年吊著人家乾什麼?我怎麼養了個這麼個不知羞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