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施展須佐能乎準備開大了。
旅團現在是弱貓兩三隻, 不抓住機會一波帶走還留著過節嗎?至於變態西索, 那麼想和旅團同生共死就一起送走。
這一次他沒有控製須佐能乎的大小, 紫色武士不再是比真人大一點緊貼著他, 而是變成了完全體, 像一座小山一樣屹立著。公園周圍已經亂成一團,人群四散荒亂奔逃, 汽車鳴笛響成一片。
“一個都彆放過。”佐助輕緩的說, 半耷拉著的眼皮遮不住眸子裡的猩紅。“殺了他們。”
他抱起送給酷拉皮卡的禮物,布罩揭開,一隻隻緋紅的眼球浸泡在精致的水晶罐子裡麵。
“好美。”佐助捧著罐子, 側臉貼在水晶上,與裡麵的三十六對火紅眼相視,“酷拉皮卡一定會很高興的。”也不枉他在拍賣會後用三十六個分·身一路奔忙,要在進入貪婪之島前將找回來的族人眼睛送到酷拉皮卡手裡。
佐助雖然很堅持自己是窟盧塔的一份子, 是因為他認定自己是酷拉皮卡的弟弟,對於毫無記憶的窟盧塔族人, 他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但是他對幻影旅團死咬著不放,除了有幫酷拉皮卡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對屠殺全族這件事產生的憤怒與仇恨。
佐助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為了沒感情的窟盧塔族人如此仇恨幻影旅團。而鏡中人似乎也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 在與幻影旅團交手之後, 他才頻頻出現。對手不是幻影旅團的話, 當初在天空競技場兩百零三層遇上難纏的對手差一點被打死他都沒冒出來。
“今天他們一定要死在這裡。”佐助抱著火紅眼不緊不慢的對西索說。“在窟盧塔火紅眼的見證下。”
小山一樣的須佐能乎已經揮舞著手裡的長劍, 對準奔逃中的四個身影劈了下去。
佐助將火紅眼安放好, 擋在了西索麵前。
“小伊~~揍敵客家的信譽哦~~~”西索衝著伊路米妖嬈一笑,飛速繞過佐助往前方衝過去,要將旅團的人救走。
佐助被伊路米擋住。
“西索用三百億雇傭了我,要我攔住你。”伊路米站在佐助麵前。“不能讓你過去呢。”他眨眨黑色死水一樣的大貓眼,“佐助,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不如就用這次機會來加深一下我們彼此的了解吧!”他右手握拳捶了左掌心一下,“沒關係,佐助,動手吧。”
佐助對被攔住沒有多大反應,就算加上一個西索,鏡中人也能輕易解決,犯不著和大哥動手,他乖乖的站在伊路米麵前。“不用擔心,大哥。隻要知道的人都死光了,揍敵客家的信譽就是完美無瑕的。”
“是這樣嗎?”伊路米拖著下巴沉思,“但是西索還沒有付我錢。”
“大哥也沒有攔住我不是嗎?”佐助沒有回頭,激烈戰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如此大的動靜,隻能算鏡中人的單方麵壓製。
“生意就是生意。”伊路米一臉嚴肅的表示,“我有為這個委托做出行動,不管結果如何,都必須獲得報酬。”
“好吧,我會特意繞過他的。”佐助很聽話,西索是假蜘蛛,沒必要為他和大哥起衝突。
須佐能乎揮動長刀,刀刃所及之處均化為廢墟,一時間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塵埃落定後,四隻蜘蛛死亡,西索中了幻術,僵直站在原地,裹了一層厚厚的灰,紅豔的頭發都變了顏色,臉上的星星和淚滴都看不見了。
“好了,現在大哥可以去跟西索要報酬了。”佐助掏出手機哢擦哢擦的給屍體的拍照,不知道照片和火紅眼,酷拉皮卡看到哪一個會更高興呢。
“我還要去跟酷拉皮卡告彆,大哥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見。”佐助抱起火紅眼和遊戲機,開心的跟伊路米告彆。
現在隻剩下一個被封念的庫洛洛了,解決掉他,幻影旅團就徹底死亡了。
伊路米繞過一地狼藉來到西索麵前,掃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屍體,一具值二十億。雖然十老頭已經被揍敵客家解決了,但懸賞就是懸賞,不能不算數。
定定站著的西索突然咧嘴一笑,臉上糊著的灰都開裂了。
***
收到族人眼睛和蜘蛛死亡照片的酷拉皮卡哭得不能自己,這一次眼睛沒有變紅,淚水洗過之後,如同最蔚藍的天空,一片晴朗。
美中不足的是伊路米大哥突然又有了任務,說好的一起去玩遊戲隻能作罷。佐助看著多餘的卡槽,善良的打電話叫了奇犽和小傑一起玩。
遊戲機放在酷拉皮卡的房間,他還是決定要為諾拉斯家族做事,利用黑幫勢力找回其他族人的眼睛。佐助最先進入遊戲,等奇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不懷好意來打劫新人的家夥揍翻了。
“酷拉皮卡說得對,多讀書是好的。”等小傑也進入遊戲,三人一起聽完倒黴鬼的口供,佐助搖著頭感歎。“這裡進來的都是新手,新手身上會有什麼好卡片,搶劫也不會挑對象,真傻啊。”
奇犽手刀把兩人敲暈扔在一邊。“其實可以把他們看成是講解遊戲的NPC。”
佐助十分讚同。
“你不和我們一起嗎?佐助。”小傑問,“酷拉皮卡讓我們照顧你。”
“大家都不是什麼七八歲的小孩子了,”佐助親切的對小傑說,“我們都是十一歲的成熟大人了,讓我們拋開家長的喋喋不休,輕輕鬆鬆來玩一場遊戲好嗎?”他拍拍小傑的肩,“我們是同年。”
“是哦,這麼一想酷拉皮卡和米特阿姨好像啊。”小傑眨著豆豆眼十分天然的說。
奇犽:……被知道你們兩個就死定了。
“而且我才不想和某人一起玩呢。”佐助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我是不會承認你是大哥最疼愛的弟弟的!”他對奇犽說,“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伊路米大哥最愛的弟弟!”
奇犽:……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寵愛謝謝,請把我大哥帶走吧,我會在遠方懷念你們的。
此時的奇犽也沒有發現,他立下了一個fg,並且在不遠的將來實現了。
“算了小傑,你忘記這家夥已經到了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了嗎?不需要我們照顧了。我感覺在遊戲裡會有很方便的聯係方法,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怎麼樣?要打賭誰先集齊所有卡片嗎?”奇犽化身大貓,得意洋洋的要跟佐助打賭。
小傑:“……奇犽,你忘記你前幾天打賭輸到掉頭發了嗎?”小傑天然的戳了一下奇犽的痛腳。
奇犽炸毛:“所以我才要贏回來啊!上次會輸掉都是大哥的錯!這次我一定贏你!”
佐助看了他一會,黑眼珠一眨不眨讓奇犽想到大哥,“你……你看著我乾什麼?敢不敢一句話!”
“好吧,”佐助歎了一口氣,用十分包容的口氣和奇犽說,“沒想到奇犽你這麼孩子氣,那我就和你賭了。”勉為其難答應了的樣子。
孩子氣的奇犽:“小傑不要拉著我!我要殺了這個混蛋!”
佐助趁機溜走了。
一望無際的草甸,在平緩的山坡上鋪了厚厚一層,佐助笑著倒下去,綠草將他整個人都埋了起來,他呼啦呼啦的滾下去,壓平了一路。奇犽跳腳的尖叫越來越遠。
佐助在草甸裡翻滾了好一會,終於在滾進河裡之前停了下來。安靜的在草叢裡睡了一會,嗅著青草的香氣,佐助難得輕鬆的做了個好夢。
夢裡哥哥背著他,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走著,有明媚的陽光和暖暖的風。不知道要走到什麼地方去,但就這樣一直走著,佐助就覺得很幸福。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佐助幸福的蹭蹭哥哥的背,不太寬厚甚至有些單薄,但很溫暖。他笑著勾緊了哥哥的脖子,“哥哥,我們要去哪裡?”
哥哥不回頭,也不說話,隻是背著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在空曠的草地,除了藍天和綠草,再也不見其他東西。
佐助有些慌了起來。
“哥哥,我們要去哪裡?”他發現自己抓著哥哥衣服的手邊很小,腳也短短的,不是十一歲的自己,是五六歲的樣子。
連衣服都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居然夢見了一件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
這個時候他還知道這是在夢裡。
看不見臉的哥哥也穿了一件沒有見過的衣服,他遲疑的抬起頭,在哥哥的背上,上紅下白,像一把扇子。
佐助突然哭了,仿佛被那扇子圖案灼傷了眼睛,他抹了一把淚水,居然是紅色的血淚。
“哥哥帶你回家啊,佐助。”
背著他的哥哥突然回頭,那張臉,是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殺死他的男人的臉,帶著詭異的微笑,叫他的名字。
“放開我!”佐助肝膽欲裂,掙紮著要從男人的背上跳下去,可無論他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從男人的背上掙脫。
身邊的環境驟然變化,藍天綠草統統消失,佐助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在夢中走過無數次的街道。那些身上帶著致命傷口的屍體若無其事的像活人一樣生活著,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死亡這件事。
“你回來了啊,佐助。”一個雙目無珠的男人笑著向他打招呼,空洞的眼框流著血。
就像開關被打開,其他屍體也紛紛靠過來向他打招呼,他們有點斷了手,有的缺了半顆頭,有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就像跳進了恐怖電影裡,佐助害怕的瑟瑟發抖,男人背著他緩緩的從人群中穿過。
又一次來到了那座宅子麵前,門開著,溫柔的女人和嚴厲的男人並排站在門口,他們身上都帶著血。
“歡迎回來,”女人溫柔的笑著伸出手,“佐助,還有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