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老師死去的鳴人被悲痛擾亂了心神,露出了致命的破綻。小櫻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死在了他的懷裡。
最後他們還是贏了輝夜。贏得很艱難,在輝夜被再次封印之後,鳴人倒下了,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自此,即使其他人從無限月讀中醒來,也再沒有了能與宇智波佐助抗衡的力量。
佐助燒毀了木葉,但沒有殺死一個人,
他用平民的生命做威脅,讓木葉的人全部撤出了村子。
他將卡卡西老師,還有鳴人和小櫻,放在了演習場,第七班開始的地方,也讓這個地方成為他們最後的歸宿。
然後他當著所有木葉高層和忍者的麵,讓須佐能乎使用豪火球,他父親交給他的第一個忍術,將木葉全部燒毀。
“這是你們對宇智波一族所作所為的代價,從此以後,你們口口聲聲所說的村子,再也不複存在。當然,你們也可以重建一個村子,一個沒有宇智波痕跡的村子。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再燒一次而已。”
自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木葉,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建立起來的木葉,在宇智波後裔的手中徹底終結了。
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飛蛾撲棱著翅膀撞向燈泡,昏暗的燈光搖晃著,讓鳴人和小櫻的臉晦澀不明。
“嘛,果然存在著各種各樣的世界啊。”沉默許久之後,鳴人傻笑著打破了壓抑的氣氛。“怎麼說呢,對於那時候一直喜歡著小櫻的我,也算得償所願了吧。”他避重就輕的叉開了話題,找了一個輕鬆的切入點。
“然後呢?又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鳴人接著問。
毀掉木葉之後,佐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入另一個世界的。
他像幽靈一樣飄著,誰也看不見他,他被束縛在懷孕的母親身邊,親眼見證了另一個宇智波佐助的誕生。
他跟著另一個自己身後,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成長,與幼年的自己沒什麼兩樣。自然,宇智波被族滅也一樣要經曆。
“大概是親眼目睹哥哥殺死了父母,受到的刺激太大暈倒了。”佐·須佐能乎·助低頭看抱在懷裡的孩子,緊鎖著眉頭十分痛苦。“我受到一股巨大力量的吸引,進入了他的身體,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就到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小櫻好奇的問,“和我們一樣嗎?”
“不,是一個發展更先進,沒有忍者也沒有大名的世界,完完全全與我們所知不同的世界。”
佐助簡單的向小櫻和鳴人講述了他和小佐助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曆。如果和彆人說,恐怖會被嘲笑是在做夢,但現在的三人,都有相似的經曆,很快就接受了。
“他的的確確是個十一歲的孩子,”想到小佐助自稱寶寶,佐助眉間也浮現無奈的神色。“現在還以為自己進入了異世界,一心想要回去,我隻能用振興宇智波一族這個目標穩住他。”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幫助他。”佐助認真的對鳴人和小櫻說。“他身上的異常恐怕瞞不住彆人,需要你們掩護一下。”
“瞞不住?”鳴人微微一笑,神色坦然的說:“為什麼要瞞?有你,有我們。”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我從重新成為漩渦鳴人的第一天就決定了,我不會讓那些事再發生,不該死的人,我絕不會再失去他們。如果不改變些什麼,那為什麼要讓我們再回來呢?”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小櫻和佐助。
“好像不管哪個世界裡,第七班都分開了,這一次,要一起嗎?”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邀請自己的夥伴。
小櫻突然笑了。“鳴人你這家夥,裝什麼成熟啊,這可是身為火影的我要說的話。你呢?佐助君。”
須佐能乎沉默了。
“你們似乎覺得很簡單?”他挑眉看著完全不理解事情嚴重性的兩人。“我寄宿在佐助的身體裡,能出現的機會不多。你們要麵對的不是我,而是他。單身沒有帶過孩子的你們,是不會了解帶孩子的痛苦的。”
“他的記憶有問題,精神一受到刺激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不了解這個世界。之前還對我說過,等他回去的時候,要帶上你們一起走。”
鳴人嚴肅的思考了一會,“他比你更有團隊精神。”鳴人得出了結論。“我也很想去看看啊,另一個世界。”
佐助被鳴人的無知和愚蠢驚到了。
“算了,我說再多,不如你們親自試試。”他冷冷一笑,須佐能乎的身體慢慢消散,一直靠在他膝蓋上的佐助倒在了地板上。
“唔……”佐助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把臉埋在墊子上,“好難受……”
鳴人和小櫻沒想到佐助居然走得這麼乾脆,明明還有很多事沒有說清楚。不過聯想白天的演習,內裡是成年人,但身體還是十一歲,精力不夠也是正常的。
“小時候的佐助君啊……”小櫻對著佐助的臉伸出了罪惡的手,“我記得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佐助君更親近一點。啊——好軟……”捏到佐助臉的小櫻臉上飛起了紅暈,眼前的這個白白軟軟的佐助,比她認識的那個更可愛啊。
“真是的,”鳴人鬨脾氣偏過頭,“不管什麼時候,小櫻你總是偏心佐助。”
“站在十一歲的我的角度,我可以回答你,因為佐助君長得比你帥。”小櫻微笑著插刀鳴人,“這就是看臉的世界啊。”
“那你的世界裡佐助和我……”鳴人想到這層關係十分彆扭,支支吾吾的改了稱呼,“佐助和鳴人在一起了,”好像改了之後更奇怪了。“難道是因為我比你好看嗎?”
說罷他就被狂化的小櫻暴捶了一頓,鼻青臉腫滿頭是包。、、
“當然是因為佐助君是個不看臉的人。”小櫻氣呼呼的說,“鳴人,不要再惹我生氣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睡著了?”佐助揉揉眼睛。“咦?我們不是在洗碗嗎?”
鳴人和小櫻麵麵相覷,不對勁。
“佐助君,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說什麼嗎?”小櫻小心翼翼的問。
佐助歪著頭想了一會。“不記得了。”他耿直的回答。
小櫻第一次見這種病症,她曾經聽師傅說過,有人受到無法承受的刺激之後,身體啟動自我保護機能,大腦會自動把產生刺激的記憶清除。大腦構造十分精密,誰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出判斷的。
看來佐助把她和鳴人互爆身份的記憶也一起刪除了。
既然這樣,那就暫時什麼都不要說。小櫻用眼神示意鳴人,從現在開始,我們也是十一歲的寶寶。
之後他們去處理了堆庭院裡雜七雜八不能用的東西。鳴人和小櫻站在一邊,等著佐助做決定。
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佐助的意義,它們是這個家中其他人存在過的證明。但是他們更知道,佐助不能總活在過去,這一次,他應該走出來。
佐助失去了滅族的記憶,或許是一件好事。說不定現在活潑的佐助,就是他的本性。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奇跡降臨到他們身上,應該叩謝神明。
一雙眼睛裡,有兩個人在注視著這一切l
佐助對這裡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即使不用鏡中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在宇智波宅應該睡在哪裡。廚房在哪裡,水在哪裡,這個家裡的一切都讓他無比熟悉,甚至隻憑自己就在一塊扣空的磚頭裡找到了某個人藏在裡麵的錢。
發黃的紙幣,金額不等的硬幣,被小心的藏了起來,還有一張紙。
“要個哥哥一個驚喜。”攢下這些錢的人留下了這樣的信息。
佐助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用掉了彆人攢下的錢。
“燒了吧。”鏡中人沉默許久之後,發出一聲歎息。佐助不再是以前的佐助,留著這些東西也毫無意義,反正最後,整個木葉都會被付之一炬,什麼都不剩了。
佐助結印,吹出一個豪火球,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了整個庭院,將堆起的雜物包裹,迸發出更熱烈的火焰,停在枯枝上的烏鴉振翅而起飛向遠方,隻留下淒厲的哀嚎。
佐助捂著心口,突然覺得心臟很痛,眼睛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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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先生,你怎麼了?”感覺到閉目小憩的宇智波鼬身邊氣息波動,鬼鮫關心的問。
“沒什麼。”閉著眼的宇智波鼬睜開了眼睛,火紅的寫輪眼中,有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