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不能帶走他。”佐助擋住了準備帶走再不斬屍體的麵具少年, “他是我們的!”
“我不明白……”麵具少年托著再不斬屍體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個人是霧隱叛忍, 我必須要帶他回去。”
“這樣吧,我退一步, 允許你把身體帶走。”佐助抽出了苦無, “頭的話, ”他翻開一本小冊子。“桃地再不斬, 值不少錢呢。就當是給卡卡西老師的醫療費了。”
麵具少年指尖夾著千本,不打算放開屍體。
“你這人怎麼這樣?”佐助皺眉, “我都讓一步讓你把身體帶走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說著就把手裡的苦無甩向再不斬的屍體。
結果受傷的麵具少年。
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住一具屍體?有意思了。佐助雙手插進忍具包, 抓了一摞手裡劍, 唰唰唰就甩了出去。不是他誇自己,在手裡劍這方麵, 他覺得自己很有天賦。
最後三分之一被躲過去, 三分之一插在了麵具少年身上, 還有三分之一插在了屍體身上。
深知再不斬還沒死的鳴人和小櫻急忙拉住佐助,這麼下去再不斬要被佐助弄死在這裡了。
“佐助, 算了算了。你看小冊子上的兌錢地址在土之國呢,我們又不順路, 時間長了氣味很難聞的。”鳴人勸說。
小櫻在卡卡西老師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卡卡西冷抽一口氣, 小櫻趁機大叫卡卡西老師你怎麼了, 一片混亂中受傷的麵具少年托著再不斬的屍體消失了。
佐助遺憾的想,這裡太落後了,就不能開展一下快遞業務嗎?要是有快遞他就直接把人頭寄到土之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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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佐助聽完委托人達茲納的講述之後,十分疑惑。“如你所說,卡多掌控著波之國,有錢有人,就算你把橋建好了,難道他就不能把橋破壞掉嗎?”
“恕我直言,你造的橋可能連我們木葉村的下忍都抗不過。”佐助小眼神看著鳴人,示意他表演一下徒手碎大石。
鳴人無奈,隻能表演了一個小型螺旋丸碎大石,然後在佐助再接再厲鼓勵的目光下,又表演了各種版本的螺旋丸,比如風遁·螺旋丸,超大玉螺旋丸,大螺旋丸,螺旋手裡劍等。然後小櫻在佐助期盼的目光下,也表演了徒手平山。
痛哭流涕的達茲納先生在漫天飛舞碎石裡失聲了,不敢置信的望著被他看不起的三個小孩子。
“男的也就算了……”達茲納喃喃的說,目光轉向有著燦爛笑容的櫻發女孩,“為什麼女孩也……”這麼暴力可怕。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在春野櫻和善的目光裡又咽下去了。
“正確的委托思路,難道不該是顧人把卡多……”在達茲納先生驚恐的目光裡,佐助沒有說下去,用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代替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呃……這個……這個我們也想過的,”達茲納先生老臉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恨極了的時候,親人為此送命的時候,我們也想過拚了命把卡多殺死。”
“說的好,那為什麼沒有去做呢?”佐助表示疑問。
“那個……這個……不是因為沒有錢嘛……”達茲納抓抓頭,酒糟鼻通紅,“我們自己肯定不行,卡多身邊除了忍者,還有很多打手。試過的人都……”他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哦,那就沒辦法了。”佐助站起來準備走人,完美繼承了伊路米一切向前看的風格。
“等一下!!”鳴人和小櫻一人一邊死死抓著佐助的手,都明示到這份上了,為什麼佐助還是一無所動啊?難道要回去繼續麵對無限D級任務地獄嗎?不,絕不!
“卡多這麼壞,難道我們就不該做點什麼?”小櫻向達茲納先生使眼色,無奈老先生接受不到她的腦電波。
“我們應該一勞永逸。”鳴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佐助。
“不,我們什麼都不該做。”佐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個小夥伴。“我們的任務是護送達茲納先生返回波之國,在將他平安送達的時候委托已經結束了。如果不是因為卡卡西老師現在還昏迷著,小櫻你又不肯背著老師一起上路,我們現在應該在趕回木葉的路上。”
伊路米大哥的教導,做白工是大忌。
“其實我們有另一種辦法彌補損失。”鳴人擺出了曾經七代目火影的微笑,誠懇又自然,搭著佐助的肩。“卡多是世界級的富豪,你最近不是缺錢嗎?”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還聽不懂那一定是裝的!
“你是說……”佐助半張著嘴,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鳴人。“鳴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為你很傻但充滿正義,你現在居然在慫恿我去殺人搶劫嗎?”他用看怪獸的眼光看著鳴人。
這展開不對啊,鳴人被佐助嫌棄的眼神看得有點懵。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順勢答應下來,打著懲惡揚善的旗號把惡人的財產都搜刮乾淨嗎?
“職業操守也是很重要的,鳴人。”佐助語重心長的對鳴人說。
伊路米大哥很愛財,抓住一點機會都對把對方的口袋掏空,無所不用其極的尋找收費項目。但在任務的時候,解決掉任務目標之後,即使對方再有錢,他也不會拿走一分一毫。
“殺手和小偷強盜黑幫有本質的區彆,我們隻拿自己該拿的那一份。你必須牢記這一點,否則永遠都成不了一流殺手。”
雖然佐助未來職業的定位不是殺手,不過伊路米大哥這一句隻拿自己該拿的,佐助牢牢記在心上。現在,他把這句話送給了自己的小夥伴。
鳴人陣亡,換小櫻上。
“這我沒當然知道啦,”小櫻帶著尷尬的笑容,沒想到她堂堂七代目火影,從小就是好孩子現在居然要勸曾經愛慕的人去做強盜。在佐助純良天真的目光下,小櫻差點心一軟放棄了。
“不過這不是非常時刻嘛。再不斬傷好之後一定還會再來的,隻要卡多有錢,他就能源源不斷的派人來。所以解決掉卡多,就是一勞永逸的最好辦法。解決卡多,比解決再不斬要省力多了,錢的話,就當做我們動手的報酬。”
小櫻注意到了佐助話裡的重點,不是不能殺人,也不是不能把卡多的錢帶走,是不能做沒有報酬的事,不能拿不該拿的錢。
這樣給他一個理由就行了。
佐助思考了一下,覺得小櫻說得有道理,問清楚了卡多住的地方,決定晚上動手。他提前去睡覺補眠了。
“你……你們……”達茲納先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彆看我們年紀小,我們也是忍者啊。”鳴人微笑著說,和平時咋咋呼呼毛糙大意他一點也不像。
被笑得渾身發涼的達茲納先生急忙借故離開了。
“卡卡西老師,你覺得我們的主意怎麼樣?”小櫻背著手,笑吟吟的問屋裡躺著的卡卡西,平常得就像在問老師她的手裡劍扔的怎麼樣。
閉著眼呼吸綿長的卡卡西睜開眼,死魚眼還是耷拉著,不透半點光。
“啊,這樣不好吧?”他懶洋洋的說,嘗試翻身但失敗了,隻能直挺挺的躺著,一紅一黑的眼珠不時轉一下。
“那老師剛才為什麼不阻止?你早就醒了吧。”鳴人在回廊上坐下,“真狡猾啊卡卡西老師。既不想繼續被D級任務轟炸,又不想帶壞學生。”
“我在接手第七班之前,一直以為這個班裡最蠢的會是鳴人。”卡卡西打了個哈欠,小櫻在他身邊跪坐下,使用醫療忍術替卡卡西治療。
“小櫻啊,應該是個戀愛最重的少女。”
“老師你可以直接說我是戀愛腦,我不會生氣的。”小櫻猛的一壓,融進老師身體裡的查克拉急速衝擊了一下,卡卡西胸口陣痛,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真是太可怕了,小櫻的怪力使用和無師自通的醫療忍術,讓他想起那位離村很久的大人。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頓了一會繼續說:“佐助嘛,我本來以為他會是第七班最強的。”宇智波一族的事,對那個孩子的影響太深了。
可是接手之後才發現,似乎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先不說三人堪比上忍的戰鬥力,表麵笑嘻嘻實際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的鳴人,果決堅定心思縝密的小櫻,還有腦子裡似乎缺了一根筋的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