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看了兩眼計劃書上密密麻麻的字就放棄了,比他當火影時的文件有過之而無不及。小櫻難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歹佐助在學習方麵還是正常的。
“還不錯。”其實很多也看不懂的卡卡西拍拍佐助的頭。
“喲,卡卡西,今天換書了啊?”阿斯瑪叼著煙靠過來,看了書的封麵一眼隨口問。
“真是難得呢,”紅也跟著過來了,“怎麼樣?要一起去喝一杯嗎?難得清閒。”
木葉的下忍幾乎都在現場了,不過他們並不是核心,核心是佐助從村子裡招來的木工和泥瓦匠,每個都是擁有豐富建築經驗的。下忍們也就是幫忙搬一下材料,老木工們從不輕易把手上的活計交給彆人。
指導上忍們也在一邊站著閒聊,準備結束後到經常去的居酒屋聚一聚。阿斯瑪說的時候被路過的丁次聽到,吵著要老師請客吃烤肉,最後下忍們都參與了進來,紅趁機讓卡卡西請客。
“宇智波佐助可是你的學生。”紅一句話就壓下了準備反駁的卡卡西。
“就像還在學校裡一樣。”女孩子們聚在一起弄花草和植樹,井野拿著小噴壺澆花。因為家裡開花店的原因,她帶著一群女孩子種花。“佐助君還是那麼帥啊~~”她看著不遠處的佐助,“今天的衣服也很好看。”
小櫻心情複雜,當年的自己也是這個樣子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能對著穿了一身釘子的佐助說出好帥,她想對井野說如果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彆以為和佐助君一組你就有機會了,我還沒放棄呢。”井野傲嬌的對小櫻說。“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怎麼樣?帶孩子日漸禿頭的小櫻欲哭無淚。她現在對佐助一點旖旎都沒有了,隻覺得心累。
天真的邪惡,這是小櫻能想到對佐助最貼切的形容。站在混沌中,一邊是善,一邊是惡。
“還算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帶多了,小櫻現在看誰都帶著點慈愛。井野被她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那個……鳴人君……”紅班的雛田結結巴巴的說,聲音小得像蚊子。
“鳴人?鳴人也不錯,很努力,老樣子。”當初鳴人和佐助離村之後,小櫻才知道雛田偷偷喜歡著鳴人,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以她和鳴人現在的心態,喜歡上誰都覺得很奇怪啊。
任務結束之後,卡卡西請所有人到烤肉店吃烤肉,當然,錢是佐助付的。
佐助掏錢包出來的時候,卡卡西的形象在其他指導老師眼裡高大了許多。阿斯瑪更是無比敬佩,要知道他班上的三個小鬼,隻會纏著讓他請客。散場後難得沒有跟紅一起走,而是拉著卡卡西,看樣子是要向他請教一下調/教學生的方法。
佐助一路揉著肚子回來,宇智波族地在改建中亂糟糟的,房頂年久失修也不敢踩,繞了好半天才到家。
“你好啊,今天過得怎麼樣?”佐助站在門口對樹枝上的烏鴉說,露著甜甜的笑臉。自從發現這隻烏鴉不怕人之後,他在宇智波族地就多了一項跟烏鴉說話的興趣愛好。
烏鴉站在枯枝上,歪歪頭,小黑豆一樣的眼睛看著佐助。
“過幾天這枯樹就要被砍掉了,你換一顆樹吧,不過不要太遠啊。”宇智波族地裡的枯枝廢葉,都會彆清理乾淨。“等完工了,這裡就是一個嶄新的宇智波了。”
烏鴉和佐助對視了一會,展開翅膀飛走了。佐助知道它還會回來的,這隻烏鴉在這裡很久了,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一會,佐助走進了空蕩蕩的屋子裡。
踏進門的一瞬間,上百支苦無向驟雨一般又急又密,狠狠的向他砸過來,身後的門猛的合上,斷了他唯一的退路。
猩紅的眼睛睜開,紫色的須佐能乎比苦無更快的將他包裹,上百支苦無打在了鎧甲武士的身上,叮叮當當落了一地。
“真難看,連十一歲的小孩子都要偷襲。”佐助環顧四周,耳朵動了動,捕捉到屋子裡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塞滿了整個屋子。
他體會到了對方一定要弄死他的決心。
”出去吧,不管你們有多少人,想做什麼,離開這個屋子。”佐助內心充滿了無緣由的憤怒,紮在牆上穿透牆壁的苦無,刺破地板的苦無,這間屋子的每一個損壞,都讓他無比生氣。
不讓任何人破壞這裡,他心裡冒出來這樣的念頭。
他等了一會,藏在屋子裡的人誰也沒有動。
“我超生氣的。”佐助麵無表情的說,“所以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宛如鎧甲一般穿在他身上的須佐能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慢慢散開了,他渾身都是破綻的站在那裡,手伸進綁在大腿上的忍具包裡,摸出了一把苦無。
“好歹我也是靠自己打上天空競技場兩百多層的人。”
不算寬闊的屋子裡,佐助的身影慢慢模糊,最後消失在空氣中。揍敵客家的曲肢被他運用到極限,念能力包裹周身,以足心為遠點,放開的圓將整個宇智波宅籠罩。
除了屋子裡,外麵也藏著幾個,看來是防止他逃出去。
佐助將苦無插進腳前的地板裡,地板夾層傳出一聲微弱的悶哼,再把苦無拔起來,鮮血冒了出來。
第一個。
在收回苦無的瞬間身影再次消失,隨即一顆人頭從屋頂破開的洞裡掉了出來。
第二個。
佐助甩出苦無穿透了櫃子,一具屍體倒下來推開了櫃子的門。
第三個。
又摸了一把苦無出來,苦無適合拋投,殺人就不太順手了。鈍得太快,鋒刃太短,動手的時候血會濺到手上。
有時間找一把好刀,就像鏡中人變成須佐能乎時,手裡握著的長/刀,他覺得那個就不錯。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液鈦礦石,聽說那東西打造出來的武器超好用。回去之後一定要弄一把。
佐助看了一眼滾到角落裡的人頭,對額頭上的木葉護額視而不見,側身避過第四人的主動攻擊,拉住他的手腕把戴著貓臉麵具的人甩到地板上,用上伊路米大哥教給他的手段,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對方身上的全部關節卸開。
伊路米大哥真的教了他很多東西,比如怎麼讓人最快的死去,又比如怎麼受儘折磨痛苦的死去。
避開血管,苦無在脖間割出粗糙的傷口,鮮血湧出。他的身體開始抽搐,掙紮中麵具滑落,一個年輕的麵孔,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佐助在他放大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沾滿了鮮血。
將屋子裡的人一一解決後,他推開了門,月黑風高,是做壞事的好時候。顯然對方也是這麼認為的,特意挑了這麼一個晚上。
外麵的人已經發現了屋子裡不對勁,從屋子裡走出來的不是同伴,而是任務目標。身上沾滿了血,是誰的不言而喻。
大概任務的要求是不成功便成仁,發現了不對的幾人也沒有褪去,隱蔽的打了暗號,一起衝了出去。
隻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屍體,佐助握著滴血的苦無,抬頭看升起來的月亮,也是血紅色的,和他夢裡的那個一樣。
飛遠的烏鴉展開翅膀飛回來,再次落在枯枝上,安靜無聲的與佐助對視著。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還未凝固的血跡糊了一臉,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他拾起一個狸貓麵具,和眼部黑洞洞的窟窿對視了許久。
“真好看。”他把麵具按在了自己的臉上,無聲的笑了笑。“木葉的人呢,屍體解決起來很麻煩啊。”
“燒掉?”他似乎在自言自語,“火光也會引來人注意的。對了對了,我想到了!”佐助很開心的學伊路米敲手掌,“我有一個好辦法。”
屋子裡的屍體被拖了出來,鮮血流了一路,好在宇智波族地的每一寸土地,早早就嘗過了鮮血的味道,並不覺得陌生。
“我很早就想試試了,”佐助端著割下來的人頭,“人體其實也是物質的一種,我的念能力似乎還沒有用人試過。死人可以的話,說不定活人也行呢。不過這麼大有點困難啊。”
在血月的照耀下,佐助握著苦無插進屍體已經僵硬的關節裡,哢擦哢擦將整具屍體卸成了小塊。
“讓我看看,”帶血的手翻開宇智波族地重建計劃書,“嗯,石磚很緊張啊。”
他的身後黑炎無聲的燃燒著,將留下的血跡燃燒乾淨。
第二天,鳴人和小櫻早早就來了。
“誒?這裡也開始修整了嗎?怎麼堆了一堆石磚?”鳴人不小心絆到了腳,將一塊石磚踢得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