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咬著小餅乾十分無辜的佐助, 白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變成了茫然。
小櫻忍無可忍,一拳揍在佐助頭頂,打得他嘴裡叼著的半塊小餅乾都掉地上了。佐助抱著頭蹲下,瑟瑟發抖的看著小櫻。
“佐助你這家夥給我負起責任來啊!”自從第七班結成之後, 自己的頭發就越來越少了, 怎麼想都是佐助和鳴人這兩個家夥的錯!一轉頭對著白又和顏悅色的說:“不用擔心, 太憂慮對孩子和產婦都不好。”
產婦白:……你的話讓我更不好了。
“小櫻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佐助抱著頭說,“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負責?”
“石頭是你給的對吧?”小櫻不耐煩的問, “所以嚴格上來說你算是孩子的父親?”
“彆胡說我不是我沒有!”佐助急忙辯解, 一張小臉嚇得煞白,這年頭養個孩子多貴啊!自己還在上學呢怎麼就喜當爹了呢?如果被酷拉皮卡知道恐怕不是被打屁股那麼簡單了,可能會被打斷腿的。“石頭是彆人造出來的, 我隻是複製了一下。”
“等等,你不是說這是你們宇智波家的秘密道具嗎?”白也瞪大了眼睛。
“是啊, 我不就是宇智波嗎?從我開始這石頭就是宇智波家的秘密道具了, 沒毛病啊!”佐助理直氣壯的說,“彆怕, 大不了就是剖腹把孩子拿出來, 這件事交給小櫻沒問題。”佐助打包票說。
“佐助,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明白一個孩子的重要性嗎?這件事不是用這種態度就能蒙混過去的。”小櫻深吸一口氣壓住把佐助暴打一頓的欲望, 揉著額頭認真的對佐助說。
“好吧好吧, ”佐助在小櫻嚴厲的注視下站起來,“BOOK!”一本書出現在他的手裡,翻開取出一張卡片,“GIN!”一摞盒子就憑空出現了。
佐助拿起一盒打開,裡麵裝的是小餅乾,他拿出一塊遞給白,“你把這個吃掉。”
白接過餅乾拿在手裡猶豫著,經過石頭的事之後,他對宇智波佐助的信任已經降到平均值以下了,他暗想大不了到時候剖腹把孩子取出來,隻是剖腹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重傷。白真正擔心的是在自己腹中律動著的這個孩子,在宇智波都不確定的情況下,是不是正常的孩子。
“這又是什麼東西?”小櫻也從盒子裡拿出一塊餅乾,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濃鬱的奶油香氣鑽進鼻子裡,“白現在可是孕婦,不能亂吃東西。”
“小櫻,我不是孕婦。”白微笑著提醒,每次聽到這個詞都覺得自尊被刺了一下呢。
“那……孕夫?你也沒結婚啊。”小櫻頭疼,都是佐助搞出來的事,心中一煩躁,把手裡的小餅乾塞嘴裡嚼嚼吞下去了。
佐助全程捂著嘴圍觀。
“怎麼回事?”小櫻奇怪的問,“佐助你怎麼突然變矮了?”渾身的關節和肌肉都發出痛苦的呻/吟,覺得渾身不舒服,嗓子很癢,聲音也突然變得怪怪的。
“不是宇智波君變矮了,”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小櫻,“是你變高了,小櫻。”麵部線條也有些變化,看上去更像一個男孩子了。
“嗯?”小櫻也感覺到了,身體在一瞬間裡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她變成了一個男孩子。
“佐助,”小櫻衝佐助笑著磨牙,“你又做了什麼?”
“不管我的事,是你自己把餅乾吃掉的。”佐助瞪圓了眼睛,鼓著腮幫子不滿的說:“小櫻,我覺得你最近變了很多,還記得第七班結成的第一天嗎?你還是很尊敬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位於第七班金字塔頂端的位置慢慢滑落了,以前小櫻隻會打鳴人的,最近小櫻好幾次把自己打得一頭包。
“你要反省一下呀。”佐助語重心長的說,“稍微尊敬一下我嘛。”
“對不起,麵對你我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春野櫻微笑,她記憶中的少年已經碎成灰被風吹走了,現在的宇智波佐助就是一個需要嚴厲管教的熊孩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荷爾蒙曲奇,隻要吃一塊,就能改變性彆二十四小時。不過小櫻,你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佐助的目光在小櫻胸口停頓了一會,“等你要生孩子的時候就吃一塊,就能像女人一樣把孩子生下來了。”佐助對白說,“現在要試試嗎?”
白看看小櫻,又看看手裡的小餅乾,猶豫了一會,摸了摸腹中的孩子,一咬牙把餅乾吃下去了。閉上眼感受著身體發生的變化,很奇妙的感覺,幾秒鐘之後睜開眼,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胸口好重。低頭看見胸部的隆起,白幾乎一口氣背過去,手捂上胸口,觸到一片柔軟的瞬間又飛快移開,無所適從的站著。
“你先坐下來,我再替你檢查一下。”小櫻馬上扶住白,白的模樣本來就很像女人,加上一頭長發更容易讓人誤會。吃掉餅乾之後,相貌沒有多大變化,胸口的隆起表明了他現在女人的身份。
白暈暈的被小櫻扶著坐下,還沒從變成女人的驚嚇中回神。雖然經常被人誤會是女人,但白確確實實是個男人,他能感受得到,和變身術有本質的區彆,現在他是完全變成了女人。
小櫻不嫌麻煩的又給白檢查了一遍,“沒事,孩子還好。如果以這種狀態,生孩子的時候隻要找普通的婦產科醫生幫忙就行了。”
“這次是我沒有說清楚,”佐助忍痛從盒子裡拿出三塊小餅乾,“這三塊餅乾就免費給你,懷孕時間和女人一樣是十個月,到時候你把餅乾吃下去就行了。”一套荷爾蒙曲奇十盒,一盒有二十塊,佐助複製過,味道一樣吃下去沒有變性的效果。
這麼算根本不夠啊,兩百個人也算不上大家族,男人彆那麼嬌氣直接剖腹不行嗎?佐助氣憤的坐回去繼續吃自己的小餅乾。
剛入口就發現不對,他買回來當晚餐的小餅乾微微帶點鹹味,嘴裡的這塊是甜甜的奶油味。
他吃錯了,想吐掉已經來不及了。
本著不浪費的準則,即使變成了女孩子,佐助也堅持吃完了一整塊荷爾蒙餅乾。
“好了,這下我們就扯平了。”小櫻笑眯眯的說,她現在就是一個溫柔的男孩子,笑起來十分好看。
白帶著三塊小餅乾離開了宇智波宅,變成女孩子的佐助啃完自己的晚餐小餅乾,悶悶不樂的準備睡了。明天就是中忍考試了,希望監考老師不會因為他變了一個性彆就不然他參加。
小櫻去而複返,太陽落山之後提著袋子再次敲響了宇智波宅的大門。她換掉了裙子,穿了一身利落的褲裝,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子。
“隻吃小餅乾怎麼行呢?”小櫻開心的把被子裡裹成毛毛蟲的佐助挖出來,“這幾天因為中忍考試外村的人很多,夜市都特彆熱鬨,就像祭典一樣,好多好吃的啊。今晚我請客,佐助想吃什麼都行。”說得特彆誠懇。
如果不是她帶來的新女款浴衣,佐助就相信她了。
女裝和免費吃,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佐助安靜的趴在被子裡想了一下,不就是女裝嗎?酷拉皮卡為了報仇綁架庫洛洛的時候穿過,伊路米大哥為了任務穿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浴衣是寶藍色,十分繁複豔麗,大團大團鮮豔的花朵,從領口處蔓延而下的繁枝,張牙舞爪的在泛著流光的布料上流淌,花瓣簌簌而下,在衣擺處堆積,仿佛要飄揚而下,灑下一地芬芳。
然而這件繁複豔麗的浴衣,也奪不走衣服主人的光彩。他隻是安靜的站著,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漆黑的頭發被小櫻給他在後腦處紮了一個小揪揪,幾縷碎發黏在白皙的臉頰邊。
換上木屐,提上配套的小袋子,一個精致美麗的小可愛被小櫻拖著走出了宇智波宅。
落在樹枝上的烏鴉好像站不穩被風吹得掉了下來,落到半空才撲騰著翅膀飛回樹枝,僵著身子,腦袋機械的跟著佐助移動。
看見烏鴉小櫻難得的心虛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這烏鴉其實是佐助大哥宇智波鼬的分/身,一直跟在佐助身邊。
“好笨啊,”佐助看了一眼烏鴉,“有翅膀居然還會掉下來。”佐助嘲笑道。
“佐助,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小櫻提醒,“你現在是女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豪邁?長相精致身材修長,穿上浴衣分明是個惹人喜歡的小姑娘,走起路來邁大步甩膀子,小身板走出了虎背熊腰的效果。
“涼涼的。”佐助試圖站在宇智波宅門口,試圖掀起浴衣低頭看下麵。穿女裝和變成女人還是有本質區彆的。
□□少了一點,空蕩蕩涼颼颼的,佐助走路的時候都微微張著胯,總覺得怪怪的。
“笨蛋不要掀起來!”小櫻怒喝,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想不開想看佐助穿浴衣。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多了的那點東西,她就覺得不能這麼簡單放過佐助。明明自己也很彆扭,也一定要拖著佐助出去逛街。
來啊,來互相傷害啊!
春野櫻一狠心,在烏鴉一動不動的注視裡拖著佐助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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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先生,對木葉的感情很複雜吧。”火堆邊,鬼鮫拿著木柴把火撥得更旺一些,猛然竄高的火苗帶來更多的熱量,抵禦著山間的寒風。
宇智波鼬閉著眼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