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再次被洗去記憶,要裝得像一點。”帶土好心的提醒佐助,“洗記憶的過程啊,嘖嘖,是要把你殺掉呢。”
佐助被嚇得小臉煞白,這這這......這也太可怕啦!
“怎麼樣?要跟我合作嗎?”說了半天,帶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野原琳,我喜歡的女孩子。”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軟,蘊藏著淡淡的甜蜜,“她本來多年前就死去了,不知道宇智波鼬用了什麼辦法把她複活了,用來威脅我把曉交給他。現在應該和你哥哥關在一起。”
“如果是用能力把人藏起來的,我們該怎麼做呢?”佐助拉著一根樹枝,把上麵的葉子一個一個的揪了下來,他歪著頭看了帶土好一會,把帶土看得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驢我。”他誠實的說。
帶土氣結,說得嗓子都疼了,宇智波佐助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嗎??!
“隨便你吧,”他心灰意冷的揮揮手,“不過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目標告訴宇智波鼬。我一定會把琳從他手裡救出來的。”
“當然不會,合作的話,我需要做什麼呢?”佐助放過了被他薅禿了的樹枝,又拉了一根過來繼續薅樹葉。建造樹屋時精心規劃的陽台美景,沾著陽光的綠色簾幕,被他薅出了一個大窟窿。
“偽裝好自己。”帶土馬上說,“不能讓宇智波鼬發現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你再重複一次了。琳是宇智波鼬用來控製我的,隻要我還有用,她就是安全的。但是你的哥哥和同伴就不一定了。”他陰測測的笑了笑。
佐助瞪大了眼睛,“你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小,你嚇我我會哭的!”他義正言辭的告誡帶土,“不要總說一些可怕的事!”
“你知道我是不是在嚇你,宇智波鼬為了成為你真正的哥哥,在確定自己能騙過你之後,他還會讓不安定因素存在嗎?”帶土有理有據的繼續恐嚇佐助。“所以你在偽裝的過程裡,偶爾也要表現出懷疑困惑,這樣宇智波鼬才會繼續讓你的哥哥和同伴活下去。”
佐助咬著一片樹葉沉思著,帶土安靜的等他的回答。
“我很好奇啊帶土,你是怎麼突然變聰明的呢?”沉思了一會之後,佐助舉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太好奇了,”他語言真摯的說,“為什麼你變化這麼大?”
帶土氣得想掀桌!屏息等你思考,原來你在思考這種無聊的東西嗎?
“我覺得有問題,”佐助摸著下巴打量著帶土,“太詭異了,你的腦子是不是出過什麼問題?”
“我的腦子很好!不用你關心!”帶土惡狠狠的磨牙。
“不對吧,我看你半邊身體顏色不一樣,這是補過的?連腦子都被不明物體補過一半了。”佐助越想越覺得可怕,“你真的是帶土嗎?”他小心翼翼的問,身子往後靠了靠拉遠了距離。
剛剛一起罵大蛇丸罵出的熟稔蕩然無存,塑料戰友情就這麼碎了。
帶土也楞住了,當年被巨石壓壞了一半身子,宇智波斑用製作白絕的材料幫他補好了身體。
......連腦子也一起補了?
不,絕對不承認我的腦子連白絕都比不過!帶土十分氣憤的把佐助趕走了。
“彆忘了把懷孕石帶上。”走之前佐助還提醒。
“你覺得他信了嗎?”剛剛已經離開的絕又從地板裡鑽了出來,帶土臉上豐富的表情一點一點消失,剛剛那個會吵嘴會大呼小叫會生氣情緒豐富的人,隻是一層浮於表麵的偽裝。
“不重要,就算他不信我說的,隻要他自己懷疑了,他就會去求證,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他看著佐助消失的背影說。
“帶土你果然聰明了很多,”絕用沙啞的聲音說,“這都是我白絕的功勞。”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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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遠處還剩一半的火影岩,絕對認不出下方那個人煙稀少房屋簡陋的村子是曾經繁榮的木葉。
土地殘留著焚燒過後的焦黑,殘活下來的樹木半枯焦,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像這個村子,在苟延殘喘著。
宇智波鼬站在進村的必經之路,仰頭看著殘缺的火影岩。
一輛推車從他身邊經過,滿臉疲憊的男人推著車,車上大包小包裝著行禮,行禮上坐著胖嘟嘟的小孩,眼角還帶著淚花,跟著車一起走的母親正在安慰他。
“不要不要不要!!”小孩哽咽著,“我下個月就能去忍校上學了,我不要搬家!”他吸著鼻子。“我和詩乃約好了的!我們要一起當忍者!”
“彆吵了,你父親已經很累了。”母親小聲的勸慰,“現在的木葉,哪裡還有什麼忍校?”她滿臉愁容的說,“我們走吧,彆讓你父親生氣了。”她輕撫孩子的頭。
孩子還在小聲的抽泣著,大概是礙於父親過於嚴肅的麵容,不敢在大聲苦惱,隻是頻頻回頭看著村子。轉過前方的彎,就再也看不見村子了,女人站住了,她也忍不住回頭,看向她長大的村子。
她熟悉的風景,早已消失不見了,隻有戰火後殘留的軀殼。男人歎了一口氣,拉拉妻子的手無聲的安慰她,一家人停了一下,最後還是離開了。
大戰之後,曾經在木葉定居的普通民眾搬走了很多,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最強盛的火之國的保護,當木葉陷入戰火,他們的離開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木葉教育的火之意誌的確影響了一些人,但是在親眼目睹慘劇之後,並且木葉對凶手束手無策,極大的動搖了他們。
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一次被襲擊,即使房屋被重建好,也沒有辦法將民眾從惶惶不安中拯救出來。
所以很多人離開了。
看著這麼輕易離開的人們,鼬忍不住心生感慨,當年的宇智波,是不是也可以像這樣毫不留戀的離開呢?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宇智波鼬垂眼,木葉很安靜,熾陽下透著一股頹廢。看來佐助沒有到木葉。
現在的木葉無疑是仇恨佐助的,如果佐助進入木葉,一定會遭到圍攻。而此刻的木葉一片寂靜,顯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進去的意義了,他轉身準備離開,對附近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呼吸聲視而不見。
“你來木葉做什麼?”一頭金發的九尾人柱力擋住了他去路。“又想抓走誰來威脅我們去幫你說謊嗎?”他厭惡的說。
“也許,”鼬淡淡的說,“木葉現在存在的意義,似乎也隻有這一點了。”
漩渦鳴人憤怒的握緊了拳頭,藍色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咬著牙說,努力克製著不向宇智波鼬出手,他知道,此刻的木葉已經經不起再一次戰爭了。“你以為你能一直欺騙下去嗎?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你是說這個嗎?”鼬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皺巴巴的還有油跡,“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好像是失敗了呢。”
漩渦鳴人從宇智波鼬拿出紙張的一刻就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那是他上次被宇智波鼬用小櫻做威脅去看宇智波佐助的時候包裹點心的報紙。
他對宇智波佐助的心情十分複雜,他是讓木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元凶,他應該仇恨他。但是看著另一個自己和小櫻不顧一切的去救他,他也被感染了一樣,想要幫助他。
所以才會在去看他的時候,帶去了用那張報紙包裹著的點心。
報紙是很普通的報紙,上麵有一半的內容是報道波之國首富卡多莫名被殺,名下財產全部消失的報道。
他從另一自己嘴裡聽說過,佐助殺死卡多的事,想靠著這點細小的證據,提醒宇智波佐助這個世界存在的異常。
沒想到被宇智波鼬識破了。太可怕了,這個男人,為了欺騙宇智波佐助,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有時候鳴人也會想,如果當初木葉沒有對宇智波佐助做那些事,現在的宇智波鼬,是不是還會站在木葉這一邊呢?
“不要做多餘的事。”宇智波鼬好心的告誡,“在你還有用之前。知道嗎?我已經決定了,把另一個漩渦鳴人身體裡的九尾抽出來。人柱力失去尾獸的下場,你很清楚。你該感謝我的,這本來是你的命運。”
“我才不信什麼命運!”宇智波鼬離開後,鳴人愣愣的站著,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片刻之後,他抬起頭,握緊了拳頭對自己說。“如果真的有命運這種東西,那麼就讓我來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