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1 / 2)

佐助對獵人協會的計劃沒有什麼興趣,他自認不太適合拯救世界這項偉大的活動,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直接把酷拉皮卡打包帶走。

不過此刻他倒是無比感激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的到來。

“……知道了嗎?回去之後好好學習。”酷拉皮卡舔了下唇, 還有些意猶未儘, 但尼特羅會長到了, 現在不是跟佐助講道理的時候。“你好好想想我的話。”他揉揉佐助的頭,“我先過去一下。”

酷拉皮卡麵上有些疲憊。自進入東果陀,計劃已經換了好幾次, 變數太多了。現在看來, 他昨晚想了一夜的新計劃又要作廢了。

酷拉皮卡離開之後佐助還呆滯的坐著,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白水蛋, 已經涼透了。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一撮翹起的頭發在冷風中搖擺, 落寞又蕭瑟。

巴娜看了一眼佐助,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 轉身跟著酷拉皮卡一起走了。

“好可憐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佐助這個樣子。”小櫻同情的說。

“被打擊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啊。”鳴人感歎, “哥哥果然是一種可怕的生物,”他掃了一眼鼬,搖頭晃腦的說:“各方麵都是。”

“不過為什麼我會覺得很開心?”小櫻克製不住勾起嘴角。

“果然我和櫻醬心有靈犀呢, 我也覺得很開心啊。”鳴人樂嗬嗬的說。

佐助幽幽的看過去, 兩人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討論剛剛撿到的蛋究竟是什麼動物的。

“說不定是螞蟻的呢。”佐助突然說, 又啃了一口白水蛋, “多吃點, ”他勸小櫻和鳴人,“也算是為消滅螞蟻做貢獻了。”

吃不下去了……

不止小櫻和鳴人,就連鼬都默默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水煮蛋。

“……應該不會吧……”鳴人笑容僵硬,“已經變成……”他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一路上見到的那些奇怪生物,“那個樣子了,還能……”他覺得嗓子裡難受得很,剛剛咽下的早餐在喉頭翻滾著,蛋黃的醇香似乎也變成了另外的味道。

“神奇的大自然無所不能。”佐助淡定的又磕破一枚水煮蛋,“啊,真想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螞蟻產下的蛋呢。”他冷漠的說。

“不要胡說啦佐助,這是安達萊獸的蛋。”小傑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瘦高的男人。“這是凱特。”他熱情的介紹。

佐助慢吞吞看了叫凱特的男人一眼,視線在凱特那頭飄逸的金發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又晃晃悠悠的滑開。那邊的人堆裡,酷拉皮卡微皺著眉在說著什麼,哪怕他很年輕,在那個圈子裡也有發言權。

冷靜又聰慧,陽光刺穿堆積的樹葉落在他的發梢,金發閃爍著碎金一樣的光芒。

“我要去染個金發。”佐助下定決心,“我已經足夠強大了,如果校長或者老師有什麼意見,我會用寫輪眼和他們談談的。”就像解決了一個困擾他很久的難題,佐助露出舒心的微笑。

“冷靜一點,想想酷拉皮卡和習題冊。”小傑提醒,“黑頭發不好嗎?”他理解不了佐助對染發的執念。他們的相處的時間其實不是很多,但他已經多次聽佐助說要去染發了。

“你對黑發有什麼不滿嗎?佐助。”揍敵客家的大公子伊路米·揍敵客走過來,他的腳步很輕,踩在厚厚的枯枝落葉上沒有一點聲音,齊腰的烏黑長發安靜的垂著身後。“你長高了。”伊路米揉揉佐助的頭,死水一般黑漆漆的大貓眼盯著佐助打量著。

從一個說話時需要俯視的孩子,成長為了快和他一樣高的少年。不止身高,臉部的線條也褪去了孩童的柔軟,被時光雕刻得鋒利,隻有那雙眼睛,總是充滿驚喜與親昵的看向他。

“伊路米大哥!”佐助驚喜的看著身前的人,“我還打算等這裡的事結束之後就去揍敵客家看你。”

“為什麼要去揍敵客家?你知道我總是在外麵出任務,”他眨眨眼,“靡稽所有的遊戲光碟已經被我沒收了。”伊路米矜持又短暫的勾了勾嘴角,用看透一切的目光注視著佐助慢慢的萎下去。“我說過的,不要學靡稽沉迷遊戲,有多餘的時間就和我一起出任務。”伊路米想了想,“我可以分給你一成傭金做零花錢。”

“可是酷拉皮卡說要送我去上學。”佐助帶著點小委屈對伊路米說,“他希望我至少能取得一個化學方麵的博士學位。”

“真無聊。”伊路米真實的評價,“你的才能不該被浪費。你希望我幫你解決嗎?”

“不,不用了。”佐助警惕的說,身為殺手的伊路米大哥,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顯而易見。“我很窮,沒有錢。”

“我可以先借給你,”伊路米頓了頓,“不收利息。”他的目光已經偏移向另一堆人裡的酷拉皮卡,不得不說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聰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值一提。

或許可以在這次的混戰中發生點什麼意外?他對酷拉皮卡把佐助教成這個樣子有點不高興。

“伊路米大哥,酷拉皮卡是我重要的人。”佐助十分認真的說。

在找回記憶之後,佐助已經知道為什麼當初第一次見到伊路米的時候就對他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因為他的親大哥宇智波鼬,一樣是黑眼黑發,表情寡淡。

感情上他自然是偏向酷拉皮卡的,隻是酷拉皮卡的金發藍眼讓他那混亂的記憶更加雜亂。

他總記著自己的哥哥是黑眼睛,還有齊腰的長發,他曾經給哥哥綁過馬尾,把剛剛的頭發弄得亂糟糟。但哥哥不會生氣,總是用寬容關心的目光看著他。

所以在見到黑發黑眼的伊路米時,才會把他和記憶中模糊不清的人影重合在一起,那麼自然把伊路米當做哥哥。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隻靠最初的情緒波動是無法維持下去的,佐助認為他和伊路米越來越親近,也有他們其實很像的原因。

不止是外貌,而是行事作風上。

所以他能猜出伊路米在想什麼。

很簡單,隻要把自己換到伊路米的位置上想一想,自己會做什麼,就能知道伊路米想做什麼了。

他想殺了酷拉皮卡,因為如果自己站在那個位置,也會有同樣的想法。對擋住路的人,伊路米還要計較做白工,而佐助可以直接動手,隻要有能說服自己的理由,殺死對手就是最快的。

“好吧,”伊路米聳肩,“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不過我也很傷心啊佐助,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討厭黑色的頭發。和我一樣很討厭嗎?”

“這是夢想!”佐助斬釘截鐵的說。“我一直很想要酷拉皮卡一樣的金頭發。”

“等等,你一直的夢想不是變身後歐爾麥特一樣的身材嗎?”鳴人舉手提出質疑。

“不對吧?我記得是振興宇智波?”小櫻給出另一個答案。

“誰說夢想隻能有一個?”佐助不在意的說,“彆小看彆人的夢想啊。而且歐爾麥特一樣的身材和振興宇智波,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比起這些,我隻要到美發店坐上幾個小時,就能有一頭金發。夢想也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在擁有歐爾麥特的身材之前,就讓我先擁有歐爾麥特的頭發吧。”

“你能你說服酷拉皮卡就好。”鳴人笑嗬嗬的說,不長的相處時間已經夠他看出很多事情了,比如佐助對酷拉皮卡言聽計從。說真的,活了兩輩子鳴人都沒想過佐助會被人打屁股。從鼬哥那震驚的表情看來,宇智波家也是沒有這種教育方式的。

佐助又泄氣了。呆呆的站了一會,慢吞吞的回頭看了宇智波鼬一眼,“尼桑,我希望你能和酷拉皮卡談一談,告訴他宇智波是一個自由的家族,染發並不算什麼。”

鼬收回與伊路米對視的目光,“宇智波家沒有染發的人。佐助,你覺得父親和母親給予你的外貌不好嗎?”

佐助不說話了。

“你是個宇智波,這一點不管你有著什麼樣的遭遇都不會改變。或者說,”鼬麵色沉靜,目光波瀾不驚,但胸口微微顫動著,他覺得呼吸困難,“你想拋棄宇智波。告訴我,你想拋棄宇智波嗎?”

“……我沒有這麼想過。”佐助低下頭,沉默一會之後抬頭看向鼬,“其實我是最後的宇智波了,不是嗎?”他衝著鼬笑了。“你和帶土,其實已經不算宇智波了。哥哥你有點奇怪,你明明做得比我更過分,你還在乎宇智波嗎?我以為我才是你的小寶貝啊,染個頭發怎麼了?”

“我一直覺得佐助嘴遁的能力是在你之上的。”凝重的氣氛裡,小櫻悄悄對鳴人說,“為了維持他冷酷的形象很少說話而已。”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鳴人無語,“小櫻你變了,現在的重點不是佐助和鼬哥之間的關係嗎?”

“我沒辦法,你也不會有。這件事上我們都是外人,我覺得如果我站在佐助的立場,也是沒有辦法輕易原諒鼬的。即使他有苦衷。”

鼬深呼吸,他覺得自己做錯了,哪怕他對佐助充滿了愧疚,也不該一味放任他。

“佐助,我很高興你決定脫離窟盧塔了。”伊路米拍拍佐助的肩膀,“為什麼你不來找我?反而加入了……宇智波?而且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哥哥?”

伊路米深深感到教導弟弟的不易,一個酷拉皮卡就夠了,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裡佐助又多了一個哥哥?一個比酷拉皮卡更難處理的哥哥。

“啊,我一直都是宇智波,”佐助挺直了背,深邃的眼眸讓人無法把他與不久前的天真孩子聯係在一起,嘴角的弧度帶著冷淡的譏誚,淡漠的模樣與鼬有幾分相似。兩張十分相似的臉,不用介紹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隻不過青年看不出喜怒的淡漠,佐助的表情更具有攻擊性。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如果他現在照照鏡子,就能發現他和鏡中佐助越來越像了。

“宇智波佐助,是我。這是我血緣上的親哥哥,宇智波鼬,那邊的是春野櫻和漩渦鳴人,是我的同伴。”佐助再一次介紹。“這是奇犽的大哥,伊路米·揍敵客,也是我大哥,幫過我很多忙。幫忙製定訓練計劃,還經常帶我一起去吃好吃的,給我買價值幾十億的遊戲機,是個非常好的人。”

奇犽麵無表情,此刻他內心隻想問一句:大哥,你真的是我大哥嗎?為什麼對待親弟弟和對待外人差距這麼大?不要說零食遊戲機,想起在友克鑫和佐助打賭向老哥借錢,時至今日奇犽還覺得氣得肝疼。他悄悄懷疑過佐助認識的伊路米·揍敵客其實是大哥的雙胞胎之類的。

哦,又一個大哥,而且看起來和佐助感情不錯。

這個時候小櫻和鳴人忍不住往鼬身上看,希望能從那張臉上找到些蛛絲馬跡,比如說後悔歉疚,但每次都無功而返。

宇智波鼬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伊路米在打量佐助,“我聽靡稽說,你讓他幫忙尋找忍者,要去參加東瀛的忍者考試。原來是去找你的家人嗎?”伊路米幽幽的說,佐助從他毫無起伏的語調裡聽出了傷感哀怨,那張鮮少有表情波動的臉也露出委屈,於是佐助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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