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走錯路了?”小櫻看著荒蕪的曠野有些絕望, 怨念的看向一臉無辜啃著草莓糖的佐助。“你不是說已經沒問題了嗎?”她陰測測的磨著牙,大有要咬佐助一口的衝動。
佐助往鼬身後站了站, 避開了小櫻殺人的目光。
“我確實努力過了。”他慎重的為自己辯白。
“你努力的結果就是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嗎?”小櫻此刻就像噴著火的霸王龍, 帶倒刺的大尾巴砰砰的砸著地。
“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鳴人吸吸鼻子。
“你是狗嗎?”小櫻沒好氣的說。“聽著佐助, 這次不管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彆玩了, ”她有些難過, “就像你一定不願意你回去之後酷拉皮卡已經六七十歲, 我也不想錯過我的父母。”
甚至比白發蒼蒼更加可怕, 在那個充滿戰亂的年代, 不知道哪一天會失去生命。而她在無法觸及的地方連拯救都做不到。
“那邊!”鳴人帶頭往前跑去,其他幾人相視一眼,也追了上去。
還沒等鳴人停下來,小櫻就知道他要去哪了。
遠處的天幕濃雲密布, 一顆巨大的石球緩緩墜落……
比起迅速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這種能看清一切卻無力抵抗更加讓人心生恐懼。
這不就是五影大戰宇智波斑麼?!
雖然當時的小櫻不在這片戰場, 但這個巨大到要把天幕遮蓋起來的石球, 隔多遠都能看見。
“真是熟悉的味道……”小櫻忍不住嘴角抽搐,本以為有生之年隻有一次的噩夢,居然要經曆第二次。
鳴人已經變身六道仙人模式,黑色的求道玉掛在腦後,金色的九條查克拉尾巴炸開, 攤開的雙手裡一手一個六道·超大玉螺旋手裡劍, 吼著就衝落下的石球甩了過去。
此刻漩渦鳴人十幾歲的身體裡裝的是快三十歲的靈魂, 距離終焉之穀一戰後又過去了多年,比起那時忍術又進步了許多,加上身體裡的九尾加成擁有無儘的查克拉,即使麵對宇智波斑也毫不落下風。
正使用土遁·超輕重岩之術將宇智波斑的天礙震星消減去重量的土影兩天秤大野木吐血了。
他麵對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一顆不夠又來一顆,消減去一顆的重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們快走!擋不住了!”大野木死咬著牙,溝壑縱橫的臉脹得通紅,眼珠鼓起布滿血絲。
雷影扶著重傷的風影我愛羅,水影也拖著查克拉透支後變得蒼老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快速的離開天礙震星的攻擊範圍。
大野木托舉著巨大石球的手被一點一點往下壓,兩顆石球黏在一起壓在他頭頂,眼看其他幾人已經離開天礙震星的波及範圍,他調動起全身的查克拉,手臂上青筋鼓起,大喝一聲將石球用力往上拋,抓住那短短的一瞬迅速逃離。
石球的陰影如影隨形,強大的壓迫感緊隨身後。
忍者對危險的逼近一直很敏感,大野木感覺這次自己大概逃不掉了。
對手太強了,強到即使是影級的他們也忍不住心升恐懼。
他已經聽見石球墜落的聲音近在耳邊,鼻間仿佛能嗅到石球與空氣劇烈摩擦後爆發的焦糊味……
他甚至閉上了眼,眼前閃過一連串的走馬燈,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一陣強勁的氣流襲來,吹得他枯黃的麵皮都顫了顫,宛如雲層中沉悶的雷鳴聲在伸手響起。
大野木瞬間睜大了眼睛,隻看見一團赤紅的查克拉,包裹在中間的人渾身散發的金光。
“金色閃光!”大野木不禁叫出聲來。
不對,不是穢土重生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此刻正和忍者聯軍一起抵抗尾獸。
精疲力竭閉著雙目的綱手睜開眼,封印在身體裡的查克拉完全耗儘,身體迅速衰老,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但她不會認錯那股查克拉。
“那是……”
“是鳴人,綱手大人。”小櫻輕巧的在綱手身邊落下,木葉的護額已經綁在了頭上,“請讓我先為您治療。”綠色的查克拉凝聚在掌心,覆在綱手流著血的腹部。
“你是……春野櫻?”
“是的,五代大人。”小櫻微笑著回答,沒有解釋自己看起來很奇怪的模樣。
她與鳴人是同年,此刻不遠處用大玉螺旋丸將一枚天礙震星轟碎的鳴人隻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她已經是成人的模樣。
綱手傷口愈合,小櫻立刻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手背後結印通靈出蛞蝓。
一隻巨大的蛞蝓出現在封印陣中央,擔憂的目光看向青春不再的綱手。
“蛞蝓大人,請您留下本體在這裡為幾位治傷,其他的分散開尋找戰場上需要治療的人。”
小櫻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佐助的運氣一定很差,每次穿越時空後的降落地點都很糟糕。一開始小櫻很堅持,如果這個世界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就馬上走,她已經不想在不相乾的世界浪費時間了。
可是現在,還沒弄清這個世界是什麼情況,他們就不得不卷入了這場戰鬥。
“那就是你們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水影照美冥眯著眼睛看,“既然有這種實力,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都這種時候了,你們木葉難道還有什麼想法?”
雷影艾麵色不善,掀起這場大戰的宇智波斑與宇智波帶土,根本就是木葉惹出來的麻煩。
關於當年宇智波被滅族的真相,各個忍村的高層也略有所聞,不久前木葉被曉襲擊雷影也幸災樂禍過,誰想到宇智波都是瘋子,異想天開要掀起整個世界的變革。
所以禍首根本就是木葉,其他村子的尾獸都被曉奪走了,包括雲隱村的八尾,就木葉把他們的九尾藏得好好的!
綱手沒回答,隻細細看著鎮定指揮蛞蝓救治傷員的春野櫻,這個已經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十幾個影分身、從卷軸裡拿出乾淨的席子鋪好,蛞蝓將傷勢嚴重的傷員運送過來給她親自救治。
井然有序的處理,忙而不亂,強大的查克拉與優秀的醫療忍術,與綱手所知道的那個失蹤的十幾歲女孩截然不同。
以及不遠處的漩渦鳴人,居然有能與宇智波斑正麵抗衡的能力,而綱手從情報裡認識的漩渦鳴人絕不是這個樣子。
“如果你們木葉還有彆的打算,”水影嬌笑了一聲,“那我們的人就不該白白送死,宇智波是你們木葉的人,這本來就是你們木葉的事。”眼神中沒有半點笑意。
“九尾人柱力走失?”雷影也譏諷的說,“這種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話就不要說了。直接說吧綱手,你們木葉到底什麼打算?”他啐了一口帶著血腥氣的唾沫,眼神十分凶惡。
“等一下,”驚喜來的太突然,小櫻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還不能確認,但這個九尾人柱力走失的世界走向無疑十分接近她們本來的世界。
“綱手大人,我冒昧問一句,鳴人是什麼時候走失的?”她隱隱的期待著。
“如果你是春野櫻,”綱手頓了頓,年齡真的對不上,“你不是和鳴人一起消失的嗎?還有宇智波家的兩位遺孤,在離開火之國大名府之後,與曉發生衝突,你們被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能力吸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消息。”
小櫻心頭的緊張不安一下子就散開了,取而代之的狂喜,她回來了!
“是的,綱手大人,我是春野櫻。”小櫻回答,“那是鳴人,我們回來了。”
“看吧,我說我努力了,小櫻你還凶我。”佐助委屈的說。
兩雙猩紅的寫輪眼讓幾位影級人物都戒備起來。
“宇智波鼬,”綱手複雜的看著沉穩的青年,有關他的情報她讀過,也了解了滅族的真相。
忍者的世界殘酷的,但對於他來說殘酷到連綱手也於心不忍,是什麼讓他同意了親手屠殺全族的命令呢?是因為他身邊的這個少年嗎?宇智波佐助。
“那是誰?”佐助看著不遠處的人,一個豪火滅卻將周圍變成火海,就連鳴人都隻能拖著九根大尾巴險險逃開,如果九尾凝聚的尾巴上有毛的話,現在一定被燒焦了。“厲害,我想學這個術!”他眼巴巴的看向他哥。
“回去教你。”他哥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手持火扇的男人,“你不是把新的宇智波族地建在他的頭頂上了嗎?”
佐助仔細的看了一下,從那一頭刺蝟一樣炸毛的頭發上認出了那人的身份。“宇智波斑啊。”又看了一會宇智波追著燒鳴人,佐助才收回目光,“我發現了一件事。”他嚴肅的說。
“什麼?”鼬注視著戰場,他發現自己一直小看了漩渦鳴人,因為對方一直是小孩子的模樣,就不自覺的忽略了他真正的實力。
“就是你是我們宇智波家的異類這件事。”
鼬的心又緊了一下,即使每天相處,他也摸不清佐助的想法,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著。宇智波家的異類,是指殺死族人這件事嗎?
“你看,”佐助摸摸自己迎風招展的頭發,“都會炸起來。他也是,”指指宇智波斑,“我記得帶土的頭發也是,我還看過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也是炸毛。隻有哥哥你不一樣。”柔順長發還綁著個小辮子。
鼬哽了一下,臉上的淡然表情差點碎掉。這種緊張的時候你就想到了這個嗎?
“我也是,你忘記了。”鼬說,“你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這大概就是宇智波的基因在作祟吧,宇智波的頭發就沒有柔順的,或多或少總要炸起一撮才算。
“啊,鳴人被打了,好慘啊。”佐助含著棒棒糖含糊的說。“喲,我愛羅,好久不見呐。你這身衣服真帥,煙熏妝也很不錯。”目光在我愛羅身後停留了片刻,“其實我在木葉的時候就很想跟你說了,你的葫蘆能借我背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