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鳳凰街道家屬區。已經在鄉下待了一個月的陸林芳漸漸不適應鄉下枯燥無味的生活。
農村鄉下娛樂活動少,走幾步就會遇到街坊,明明他們不是很熟,可這些人上來就問她隱私,煩都煩死了。
陸林芳要麼逛街買衣服,要麼在家看電視。
可她在首都,夜生活不要太精彩,要麼去酒吧蹦迪,要麼去會所點男人,再不濟跟富二代一塊旅遊兜風。彆提多爽。可現在呢?麻木、無聊,一夜望到頭。
陸林芳閒著隻能試衣服,她將前幾天買的衣服一件件試過。新鮮勁過了,她沒找到一件合心意的衣服。看到對麵緊閉的房門,內心蠢蠢欲動。
那是陸林希的房間。裡麵應該有衣服。
陸林芳下了樓,找爸爸要鑰匙,“爸?我的鑰匙不見了。你把鑰匙給我吧。”
陸觀華不疑有他,將自己的鑰匙遞了過去。
陸觀華自然都是把家裡的鑰匙弄在一個鑰匙扣上,這裡麵自然也包括小希房間的鑰匙,畢竟他經常要進去打掃衛生。
陸林芳推開門,這間房布置跟她那邊一模一樣,沒什麼好看的。隻是打開衣櫃,陸林久立刻被裡麵的衣服驚住。
無他,裡麵掛了十幾件高奢品牌的經典款,都是她最愛的款。
尤其是這件香奈兒外套,是她心心念念的經典款。顧敏佳十八歲時,顧惠東要顧惠東給她買了這件衣服,她穿著這件衣服走來走去,她是養女,自然沒有這個待遇。她瘋狂地嫉妒顧敏佳。沒想到富貴如顧敏佳,也隻有一件,可她姐居然有十幾件。
陸林芳迫不及待將衣服套在身上,看著鏡中的自己,越看越喜歡。
她蹬蹬蹬下了樓,走到樓梯口,迎麵遇上算盤。
算盤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這不是我姐的衣服嗎?你乾嘛穿她的衣服?你不是前幾天才買的衣服嗎?”
這段時間算盤快要煩死陸林芳了。爭吃爭穿就算了。還讓爸給她洗衣服。他都自己洗衣服,她比他大那麼多歲,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一點都不害臊!
陸林芳扭頭腰瞪了他一眼,糾正他的錯誤,“我怎麼不能穿了?我也是你姐。”
“你才不是我姐。我姐隻有陸林希。”算盤哼了哼,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哪怕一模一樣的臉,但因為身高不同,一樣的衣服穿在姐姐身上婀娜多姿,穿在她身上就跟麻布袋子似的。
“你個子沒我姐高,頭發又枯又黃跟稻草似的,還有你化得這是什麼妝?還不如不化呢!”在算盤看來,真是滿滿都是槽點。明明不是自己的尺寸,卻偏要穿,他不嘲諷都對不起她偷衣服的舉動。
陸林芳又氣又憋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到底還是回屋把衣服換下來。又覺得不解氣,拿著剪刀,三兩下把衣服剪壞。
她穿不了的衣服,陸林希也甭想穿。
陸林芳剪完衣服,依舊不覺得解氣,她將衣服塞回衣櫃,將門關上,到樓下找父親,“爸?你給我錢,我要買衣服。”
陸觀華正在整理貨架,聽到她又要錢,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她,“你怎麼又要買衣服?前幾天不是剛買過嗎?”
“我買衣服怎麼了?我這麼年輕,當然要穿得漂亮一點。”陸林芳理所當然道。
陸觀華忍著氣,“你去商場挑吧。讓店員開票,記在我賬上。”
陸林芳要衣服也不是完全是為了好看,她想多要點錢傍身,見爸爸這麼說,她又換了個說法,“你不是嫌我頭發黃嗎?你給我點錢,我把頭發染回來。”
“你現在頭發枯黃跟茅草似的。順便再把它拉直吧。”在農村鄉下,一般都是小混混才會。這又拉又染怎麼也得要三四千。”陸林芳撇了撇嘴嫌錢少。
陸觀華吃了一驚,反應過來後,搖了搖頭,“沒事。肯定夠的。鄉下消費水平不高,不信的話,我帶你去。少的部分,我補給你。”
陸林芳再聽不出爸爸是故意,她就是傻子。他就是不想她手頭有錢。
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到了三岔路口的理發店,將頭發拉直,然後染成自然黑。
一百塊錢不夠,陸觀華又給添了幾十塊錢。
回來的路上,周主任看到陸林芳,上下打量,試探問,“這是小芳?哎喲,剛剛我還以為是小希回來了呢。可一瞅身高不對。小芳這個發型跟姐姐一樣,這樣多好啊。染成黃毛,太醜了。華國人就要有華國人的樣兒,不要崇洋媚外。”
陸林芳這才反應過來,她這發型跟姐姐一模一樣,她瞪著父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剛剛隻想染發,沒想拉直。是爸爸非要她拉直的。他就是想讓她像姐姐一樣。
陸觀華純粹就是覺得小女兒XD導致頭發枯黃不好看。拉直的話,她梳頭也會順暢,壓根沒想那麼多。
“你這樣挺好看的。”
陸林芳翻了個白眼,蹬蹬蹬爬上二樓,看著鏡中的自己,拿起桌上的雜誌,封麵赫然是姐姐的臉,她將書放在鏡子旁邊對比,果真一模一樣。如果不刻意區分,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陸林芳心裡冒出一個蠢蠢欲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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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去幾日,周蘭芳要去外地出差,叮囑兒子要好好聽話,“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彆再稀裡糊塗度日。得有點緊迫感。”
算盤點頭,“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彆把我當成傻子好不好?我肯定會好好學習。”
周蘭芳哼了哼,“你不傻嗎?你才多大年紀呀,居然資助你同學念書。你給人家錢,人家還以為你看不起他呢。”
之前算盤要掙錢給同學交學費,周蘭芳得知這件事後,雖然兒子辦的是好事,但她還是阻止兒子資助。同齡人資助,這樣會傷自尊。而她以公司名義對他同學資助。希望他畢業以後能夠到公司工作。這是換取他的報酬,這樣她獲得一位人才,又能保護對方的自尊心。
提起這事,算盤也有話說,“我不是資助他,我是借錢。這錢是要還的,隻不過我不收他利息而已。”
“可他天天見到你這個債主,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吧?”周蘭芳到底比他年長,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不講道理的。尤其好心也能辦壞事。就更沒道理可言。
她希望算盤以後做事能想得周到一些,不要犯這種錯誤。
她這是一腔慈母心,但陸觀華卻覺得蘭芳對算盤的要求太嚴格。
給她收拾衣服的時候,陸觀,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不講道理的。尤其好心也能辦壞事。就更沒道理可言。
她希望算盤以後做事能想得周到一些,不要犯這種錯誤。
她這是一腔慈母心,但陸觀華卻覺得蘭芳對算盤的要求太嚴格。
給她收拾衣服的時候,陸觀華提醒她,“算盤想資助同學到底是好事。你手把手教他固然好,可也會讓他產生逆反心理。小希之前就知道這件事,她也沒提醒算盤,讓同學打借條。為什麼?不就是想讓他吃一暫長一智嗎?他不吃虧,永遠就不會有警惕心。你看小芳就是這樣的,絲毫沒有警惕心,所以才釀成大錯。”
周蘭芳抿了抿嘴,“好,我知道了。”
陸觀華送她出來,“你要注意安全。去哪都讓保鏢跟著,要不然我不放心。”
周蘭芳頷首,在他唇上親了親,出了臥室。
堂屋,算盤和陸林芳正在鬥嘴。
陸林芳覺得他假大方,有錢不知道孝敬姐姐,反拿錢給外人。
算盤覺得她沒有姐姐樣兒?不僅不給弟弟錢花,還問弟弟要錢。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周蘭芳和陸觀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