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顧著與他較勁。
她不懂他的纏綿,正如他不懂她的倔強。
她看上去是很尖銳,可從不是與他硬碰硬,她是拿一顆軟乎乎的心在撞擊著他。
她好痛啊,他不知道。
……
本以為會糾纏一夜,誰知做到一半的時候,溫辭樹的手機響了。
緊接著就注意到門口有人在叫門。
聽清楚不速之客的聲音,他們都怔了怔。
溫辭樹猶豫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停下動作。
喬棲如獲大赦。
他從她身上下來,套上家居服,走了出去,她卻累的一動也動不了,躺在那緩神。
沒一會兒溫辭樹又進來了。
他走到床邊,對喬棲說:“穿衣服,出來吃飯。”
喬棲把臉轉到背著他的那一麵:“不去。”
她嘟囔著:“你剛才都要殺了我,我才不去。”
溫辭樹怔了怔旋即笑了,軟聲說:“我怕你覺得像是在撓癢。”
這個混蛋?
拿話刺激她?
喬棲順手抄起一隻枕頭朝溫辭樹砸了過去,他不躲不閃,任由這個枕頭落進他的懷裡。
剛剛水乳交融過,溫辭樹又一次淪陷了,根本就把周野渡那事兒拋之腦後,他含笑說:“快點起,不然我媽闖進來了。”
他的樣子實在是很寵溺。
他越這樣喬棲越委屈。
心裡的堅硬都軟成一灘水了,她這下從身體到精神上都起不來了,不由撇嘴:“不去。”
說完把被子一拉,躺下轉過身背對他。
溫辭樹無聲看了她兩秒,隨後悄然離開了臥室。
劉美君一見隻有溫辭樹一個人出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她不起嗎?”
溫辭樹說:“她身體不太舒服。”
“連出來見我們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劉美君冷笑道,又說,“那我去看看她。”
“誒,媽……”溫辭樹攔了一下。
劉美君板著臉,問:“這麼大譜嗎,我想關心一下人家都沒資格?”
她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大。
溫辭樹乾脆直接說:“我們吵架了,是我的錯,她現在連我都不想見。”
“啊你……”劉美君語噎,不過很快又問,“你這麼好的脾氣,就算吵架也隻有她氣你的份兒吧。”
劉美君滿臉狐疑:“你就袒護她吧,我看肯定是她耍脾氣,連你這麼好的人都受不了了。我說什麼來著,你還是要找個脾氣好的,你娶個妖精回來,就像娶個祖宗……”
“好啦,好啦……”溫聖元適時插話進來,“他們小兩口吵架本來就不痛快,你怎麼還添油加醋。”
溫辭樹也說:“是我的錯,媽,你誤會了。”
劉美君不信:“那你錯哪兒了?”
溫聖元勸阻:“美君,你問這個乾嘛呀。”
劉美君不聽,隻盯著溫辭樹,鐵了心要等他的下文。
溫辭樹說:“我和女同事單獨吃飯被她看到了,她有點誤會。”
“……”劉美君啞聲了。
溫聖元眉頭緊鎖:“是私人飯局還是工作飯局?”
“工作局。”溫辭樹說,又很想快速結束話題,便說,“怪我沒提前給她說一聲,她本來還以為我會回家吃呢,結果看到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就生氣了。”
“……”劉美君和溫聖元都沉默了下來。
最後是劉美君先歎了聲氣:“我就說你們不能閃婚吧,認識三個月看到你和彆的女人一起吃飯,她準要多想,可要是認識三年呢,徹徹底底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準就不會多想了。”
溫聖元一笑:“你糊塗了,在乎的話就會多想,不在乎的話,人家才懶得管呢。”
溫辭樹對溫聖元感激一笑。
劉美君見狀,白了溫聖元一眼:“阿樹維護喬棲是因為他是她老公,你又不是她老公,你該站在誰那邊,心裡沒數嗎?”
溫聖元一頓,不由失笑:“行,我的錯,我的錯……”
劉美君哼了一聲,說:“她不想起就不起吧,我還不樂意見呢。”又指了指茶幾上的包裝盒,“今天和你爸一個老朋友在附近吃飯,覺得那家的酥肉不錯,給你打包送來的,趁熱吃吧,我們啊,先退下了。”
溫辭樹出去送他們:“路上慢點。”
劉美君臨走之前,又扭頭沒好氣兒說了句:“夫妻沒有過夜仇,真吵架了記得趕緊掀篇。”
“知道了。”溫辭樹一笑,他的母親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
送走父母,溫辭樹再回到臥室,發現喬棲已經睡著了,打著可愛的輕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