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真是……
“小默。”小默卻沒有半點不悅的跡象,她溫和的望著戈薇,輕聲道:“戈薇姐姐,喊我小默就可以。”
又是“戈薇姐姐”這樣的稱呼。
這次的戈薇沒再繼續否認,不好意思的笑了:“……真奇怪,就好像我曾經見過你一樣。”
“……也許真的見過呢。”小默作勢將四魂之玉遞給戈薇:“我想去確定一些事情。”
“你還是留著吧,萬一要再回戰國時代那邊呢。”戈薇將四魂之玉推了回去,語氣認真道。
“……謝謝。”
誠懇道謝之後,小默翻窗離開。
門外的犬夜叉徘徊良久沒聽到動靜,敲了敲門問:“戈薇,那個女人呢?”
“她說想去確認一些事情……”
“哈——?現世這麼大,你不怕她迷路的嗎?”
戈薇:“啊……”
她剛剛看那個女孩子的眼神過於堅定,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這茬。
按理來說,犬夜叉的那位姐姐“小默”應該是位從來沒有去過現世的妖怪,怎麼可能會熟悉現世的路線?
但是剛剛看她熟練的穿行在樓房間的樣子,似乎對路很熟。
她的表情茫然了起來,最後終於隱隱約約發現了有哪裡不大對勁。
—
小默首先來到了距離這裡最近的立海大學院。
在被修正的世界線中,她並不是這裡的學生,因此外校的學生在上課時是不被允許隨意進入校園的。
所以,小默直截了當的選了□□。
她的目標明確,直奔網球場——果然,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正在特訓。
她特意在看台那裡多坐了會兒,以確保幸村精市可以看到自己。
可是,就算四目相對,後者也隻是愣了愣,然後禮貌的對她笑了笑。
溫和而不逾界。
她頂住四麵八方的視線,一步一步走到了球場上,最後停在了幸村精市的麵前。
大家其實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是女生要向部長告白……不過有些與眾不同的是,今天這個女生長的著實是很好看,像是全身上下都打著特效那麼好看。
……唔,就是臉上的妝容有那麼點奇特,還在腦門那畫了月亮。
隻見那位女孩子輕啟雙唇,一語驚人:“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幸村精市:“……?”
眾人:“……?”
他們幻聽了嗎?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請和我交往吧”或者“這是我的情書,如果可以的話請收下這份心意”之類的嗎?
“你能做我的哥哥嗎”這個問題是是個什麼情況?德國骨科?
“抱歉。”幸村不愧是幸村,麵對這樣的情況也能處變不驚,他語氣溫和,做出了回絕:“大概不能。”
小默:“我明白了,謝謝。”
眨巴一下眼睛,感覺他們的隊服都和之前不大一樣了:“這裡不是立海大國中的網球部嗎?”
“這是高中部的網球部。”切原赤也撓了撓頭:“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穿越過來的嗎?”
小默:“……”
還真是。
她很有禮貌的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訓練了。”
然後,不帶猶豫,扭頭離開。
隨著世界線的修正,就連時間都發生了推進。
那麼……中也哥他們呢?
懷揣著這種想法,小默奔著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而去,在路上遇到了某個小插曲。
河裡有一具順流而下的“浮屍”。
小默飛身上前,根本不用下水,腳尖接觸河麵,便輕輕鬆鬆揪著他的衣領拎了起來。
是太宰治。
後者被救起來以後,在岸邊咳嗽了半天。
小默也蹲在那裡,望著他看了半天。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在臉上裹繃帶了,黑色的風衣也換成了淺棕色的,就連笑容都似乎比曾經爽朗了一些。
隻聽太宰哥哥咳嗽了一會兒,把肚子裡的水和腦袋裡的水一塊咳嗽乾淨之後,伸出雙手作勢要握緊她的手,深情款款曰:“這位美麗的小姐——”
小默眉頭一皺,順勢躲開。
後者契而不舍:“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小默:“……”
初見時,聽他這句話,誤會了,覺著這可能是個變態。
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這就是個變態。
太宰哥哥這些年來……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呢。
小默垂下眼望著他:“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這是一種變相的交朋友方式嗎?”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不過呢,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提出的要求,正常情況下,所有的男性都不會拒絕的……”
在他冷靜分析的這段時間,小默已經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飛簷走壁的就那麼走了,沒一星半點留戀的意思:“果然,這個方法也不行呢。”
太宰治:“……?”
(爾康手):等等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啊!等等!
告彆從河裡撈出來的變態哥哥之後,小默繼續去了港口黑手黨。
當然,這種地方是沒那麼容易進的。
身為陌生人,光明正大的走到那裡,對守衛的人說“我要見你們的乾部中原中也”,那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爭端。
所以,小默選了個聰明辦法,直接去中也哥的房間等他。
……她似乎忘了中原中也是個加班狂魔這碼事,坐在中原中也的書桌前守了很久,也沒見人影。
然後,小默又學聰明了。
在森鷗外辦公室門口守株待兔,工作狂魔也得回來和上司彙報的吧。
她就這樣從天亮等到了天黑,途中也有幾個人從森鷗外的辦公室裡進進出出,她隱蔽了自己身為妖族的存在感,結果最後,誰都沒有發現她擱那。
最後,守株待兔終於有了結果。
中原中也還沒來得及敲響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就被忽然竄到了眼前的少女嚇的一驚。
……她是敵人?還是其他的什麼?什麼時候待在那裡的?為什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
小默的一雙眼睛亮的可怕,就在中原中也全心戒備著的時候,她開口問道:“……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中原中也滿臉懵圈,不明所以:“……哈?”
這個反應,倒是和初次見麵時一模一樣。
等到反應過來不是耳朵出了問題之後,中原中也乾脆利落的一口回絕道:“不能。”
小默:“……”
她有些委屈,又補上了一句:“為什麼不能呀?”
還記得,中原中也第一次給她的緣由很充分,因為自己從小無父無母,習慣孤身一人,不擅長照顧小孩子,更彆說忽然莫名其妙的認個妹妹了……
可是這次,中原中也卻沒直接和她說原因,撓了撓頭,隨即一口回絕順帶反問:“……不能就是不能吧,所以,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他的話到半截,驚的戛然而止。
因為那個女孩已經乾脆利落的從樓上一躍而下了。
天知道這裡究竟有幾百層。
中原中也懵了,他下意識的從窗口往外看,結果沒看到設想中的女孩子做自由落體運動,而是看著她遠遠的飛走了。
飛……飛走了呢。
難道說,是和他一樣有重力操控的異能力嗎?
中原中也望著少女的背影,忽然在心裡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就好像……遺落或者遺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東西的錯覺。
—
夜晚的風很大。
小默的內心空落落的,很想哭,卻明白哭泣也沒有用處,沒有意義。
她坐在最近的公園的秋千上,雙腿晃啊晃。
想買杯麵,但是沒有錢。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心裡也很難受很難受。
“那個……”
她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和她說話。
似乎每次她想獨處的時候,都會遇到這種情況呢。
唉。
“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知道。”小默調整好了表情,微笑著回望那位好心的少年:“我隻是想單獨待一會兒。”
這是一位粉色漸變黑色短發的少年,怎麼說呢,第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熱情開朗的氣質,就像是……小太陽一樣的氣場。
“啊,是嘛?但是這……這……”少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默看了看自己坐著的全公園唯一的秋千,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想蕩秋千是嗎。”
“不是!”少年紅了臉:“總之就是那個什麼……晚上的公園真的很危險,所以你最好還是離開……”
視線還一直在往旁邊瞄。
小默愣了愣,然後恍然大悟。
喔,他指的是那隻角落裡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咒靈。
不過,因為自己現在很強,所以剛剛蕩秋千時,小默壓根沒把對方當一回事。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小默擺了擺手:“我可是很強的。”
虎杖悠仁:“……”
這話好耳熟啊,他之前好像聽五條老師也說過。
果然,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沒錯,小默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對著角落的咒靈就是一擊妖力凝結的一擊。
……茨木哥哥之前教給她的妖焰,此時此刻的小默雖然順手,卻沒有釋放,因為放出來的話,沒的就不止是咒靈而是整個公園了,她這次使用的是犬族獨屬的妖術,此前她從來都沒來得及學會的,此刻卻信手拈來。
這乾脆利落的一擊直接讓咒靈沒任何反應機會,直接原地蒸發,也沒損毀任何的建築物。
虎杖悠仁不由得咋舌道:“……好強。”
雖然但是,這是五條老師特意委托給他來練手的……以他的能力可以擊潰的一隻咒靈呢。
算是被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她……搶人頭了嗎?
“這樣子,你可以放心了嗎?”小默歪頭問道。
麵前的少年應該是咒術師。
既然世界已經完全融合,在這種地方出現咒術師,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虎杖悠仁:“……那個,請問你是咒術師嗎?”
小默搖了搖頭。
她答非所問:“我餓了,想吃杯麵。”
虎杖悠仁:“……”
好的,這是明著想讓他請客的意思吧。
不過,隻是請客杯麵就可以了嗎?不用整個茶泡飯的級彆嗎?
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門口,小默和虎杖悠仁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稀裡呼嚕的吃麵。
“為什麼你大晚上待在這種地方啊?為了祓除咒靈嗎?”
“……不,祓除咒靈是因為剛剛順手,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想自己待會。”
“啊,因為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呢?”
“因為……”
因為什麼呢,就算她此時此刻說出來了,恐怕麵前的少年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如果有一天,你身邊原本再熟悉不過的人忽然覺得你變成了他們眼中的陌生人的話……”
虎杖悠仁“嘶”了一聲:“聽起來就很可怕啊,突然被熟悉的人忘記了……很殘酷吧。”
他愣了會兒,然後來來回回的看了看麵前的少女:“那個……你不會就是……”
“你大概不會相信吧。”小默搖了搖頭。
“……是因為詛咒嗎?”
“詛咒?應該不是的。”小默放下空掉的麵碗:“如果真的和詛咒一樣簡單,就好了。”
“不過,你居然會相信我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小默望著虎杖悠仁,眨巴眨巴眼睛:“你是咒術師嗎?”
“啊,我隻是個不入流的半吊子,剛進咒術高專學習,然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和同伴暫時分開,單獨修行了……”虎杖悠仁撓了撓頭:“對了!我的老師他很強,說不定能有辦法幫到現在的你呢?”
小默卻隻是笑:“不用啦,真的謝謝你了。”
不管戰鬥力如何如何強大,似乎都沒辦法幫助到現在的她了。
“試一試說不定可以呢?我剛剛給他發了短訊了,他等會就會過來的……他可是現在咒術界公認最強的咒術師……話說,你是咒術界的人嗎?”
虎杖悠仁一臉呆滯。
他不會叭叭叭的和一個完全不知道咒術界是什麼的女生說了半天吧?
這這這,那他會不會因為被影響了保密協議被判處死刑啊——
唔,說起來他本來就因為違反了咒術界的什麼什麼條約被判死刑了吧,隻不過現在是緩刑期間。
“我不是咒術界的人。”小默搖頭。
虎杖悠仁呆了。
“但是,我之前在咒術高專生活過一段時間。”
虎杖悠仁鬆了口氣。
“你剛剛說你的老師是……公認最強的咒術師?”小默問道。
“昂,是的。”
她剛想繼續說些什麼,麵前卻已經閃現出來一個人影。
“喲!悠仁君~”戴著黑色眼罩的銀發青年樂嗬嗬的朝學生展示了一下麵前的手袋:“你看,收到你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買好了草莓大福然後來這裡了哦!老師很關愛學生沒錯吧。”
虎杖悠仁:“可是我為了快點讓您過來,發的是那個咒靈太強了,您再不過來的話我就要死掉了。”
五條悟:“對啊。”
虎杖悠仁:“……那您還買了草莓大福才過來,您就不怕這段時間咒靈已經把我撕吧撕吧吃掉了嗎?”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五條悟打著哈哈:“這是出於老師對學生的信任呢。”
虎杖悠仁:“……”
小默:“……”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狗的人民教師。
“所以,現在咒靈看起來已經解決了,你喊我來具體是有什麼事情呢?”五條悟微笑:“這邊有個可愛的女孩子呢,難道我的學生想要老師幫忙解決青春期的煩惱之類的問題……”
虎杖悠仁:“不是的啊喂!總之就是那個……這個女孩子她被熟悉的人忘記了……”
“分手了?”五條悟一語驚人:“可惜我這邊不負責解決情感問題。”
“不是的!”虎杖悠仁氣到冒火,他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把五條老師喊過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議了。
小默:“……”
五條悟當了老師。
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五條悟他居然真的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為了培養祖國的花朵……咒術師一心投入到教育行業。
這,太太太出乎預料了。
不過這種狗言狗語對待學生的樣子,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小默:“那個,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從五條悟的這反應來看,他似乎也將自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稍微等等。”
“……?”
小默回過頭,疑惑的回望過去。
“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或者……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五條悟稍顯期待的看著她。
小默:“……”
一瞬間有了點錯覺,就好像麵前這家夥還沒忘記她一樣。
她歎了口氣:“我感覺問不問都一樣。”
“不問一問怎麼知道呢?”後者伸手作勢拍她的腦袋,被躲開。
對不熟悉的人,真的會做出這種動作嗎?不會的吧?
“那……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小默覺得這場景實在是似曾相識,她抑製著狂跳的心臟,望著麵前那雙蔚藍色的眼眸,滿心期待著小聲問道。
銀發男子緩緩摘下眼罩,純粹的藍眸倒映出著她充滿期盼的眼神。
“不可以哦。”
小默:“……”
好的,再見,再他媽的見!
擱這玩她呢?
小默氣乎乎的想要掉頭就走,卻聽到後者繼續補了一句:“不過你可以喊我,五條老師。”
“……”
“畢竟之前被你拒絕問出那句話那麼多次,啊,這次終於能聽到你親口問出了這句話並且拒絕了你……真是心情舒暢啊。”
小默:“……”
她的一顆心本來已經沉到了穀底,但是對方說出的這段話無疑是給了個意外之喜。
“你……你沒有忘記嗎?”
“怎麼會。”
“可是,明明已經世界融合了,你怎麼可能會還記得我……”小默的嘴唇抖了又抖,最後終於沒控製住,重新眼泛淚花:“大混賬五條悟——”
“畢竟我答應過小默不是嗎?之前已經忘記過了你一次,再忘記一次豈不是很過分。”
【那就補償……下次不要再忘記我了吧。】
“我可是最強的咒術師啊。”
“能做到這種事情,大概就和那碗蛋包飯一樣簡單吧。”
小默:“……”
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強忍著沒有哽咽:“大混賬五條悟。”
後者俯下身來,直接將她摁進了懷中。
額頭“咚”的一下撞進了胸口的地方,實在有點疼。
但是小默卻沒拒絕。
她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擁抱。
隻消一言不發,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今天已經當了一整天堅強的孩子,她終於沒有忍住,直接號啕大哭了出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大家全都把我忘記了……都替換成了其他的記憶,我……”
“好,我知道了。”五條悟拍著小默的脊背:“哭出來的話會好很多。”
“彆怕。”他安慰道:“而且這種毫無理由的遺忘,就像遊戲裡的bug,一定會被修複,有機會回想起來的。”
“……真的嗎?”
她還以為,從此以後之後都會這樣繼續下去。
“嗯,那個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親口保證的。”五條悟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果單純隻讓她一個人消化世界融合的後果,讓她一個人記得那一切,而其他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替換成了“正確的記憶”的話,未免太殘忍了。
明明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承擔過了太多。
抽泣了很久,小默終於緩過神來。
意識到他的學生還待在旁邊看著,而且這場大規模失憶其實是暫時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我不哭了。”
“不哭了嗎?”
“嗯。”
“餓了嗎?”
“……有一點。”
“想吃什麼?”
“……蛋包飯。”
虎杖悠仁從頭到尾都保持著石化狀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他,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五條悟……那個五條老師他居然會用這樣溫和的態度去對待一個女孩子嗎?雖然一開始挺狗挺欠揍的,但是現在看來,二人的相處模式在虎杖悠仁的眼裡簡直就像……
爸爸和女兒?
噫,不對。
哥哥和妹妹?
……也不怎麼對勁。
虎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以此確認他現在不是在做夢。
不過,這個時候,宿儺忽然在他的手臂上冒出一張嘴,若有所思道:“純血的犬妖一族。”
虎杖悠仁:“……哈?”
這家夥又在不知所雲的說些什麼東西?
“曾經在被封印之前見過一眼。”
虎杖悠仁想要刨根究底的問:“那個女孩子,是妖怪嗎?”
宿儺的嘴巴消失了,似乎沒繼續和他交流的意思。
虎子很迷茫。
總結一下站在虎子的視覺看到的這一切。
首先呢,這個女孩子袒露心聲,說自己被重要的人給忘記了。
但是五條老師剛剛表現出了一副還記得她的樣子,然後叭叭叭說了一通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女孩子非常感動,哭了一場以後就和五條老師走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見證了五條老師拐騙無知少女的全過程。
“對了,悠仁。”五條悟像是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學生,樂嗬嗬的朝他揮了揮手:“回京都的船票已經幫你買好了,記得在淩晨六點前到橫濱的港口呢!”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跺腳道:“可是,老師,剛剛明明是你把我瞬移捉來橫濱祓除咒靈的,你不負責送——”
送我回去嗎?
他還沒說完,五條悟就已經biu的一下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虎杖悠仁:???
—
“可是,為什麼隻有你記得我……”
“嗯?”五條悟呆滯:“小默你這樣的語氣,就好像是覺著我能記住你很出人意料一樣。”
“……的確很出人意料,因為……就連兄長大人都忘記了。”
“畢竟我可是有這雙眼睛的人。”五條悟指著自己的“六眼”示意:“所以,能看出來的東西會比普通人多那麼一點。”
多億點。
“如果你都不記得我了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小默歎息:“我還以為,所有之前和我有關的痕跡都被抹除了……”
“被抹除修正的隻有那些記憶,但你存在過的痕跡沒有被抹除。”五條悟戳了下她的腦袋:“所以,不管是你在咒術高專時大白天睡著了打呼嚕的事情,還是半夜睡不著哭著要哥哥抱抱的事情,這些都是切實發生過的呢。”
小默:“……”
她裝作沒聽到:“所以,難怪我還能使用茨木哥哥之前教過的招式。”
“……好絕情啊,小默,前一秒還在說沒有你我該怎麼辦這樣的話,後一秒就瞬間變了臉。”
“哼。”
“我剛剛可是有好好的安慰你受傷的內心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