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故技重施,拿石子丟在對麵街上引得喪屍時都去了對麵沒頭沒腦地追趕著聲音。
他們趁著喪屍不注意,開了門走了出來。
走路不比開車方便。
他們走了很久才走出了喪屍的包圍圈。
上午皮皮出行時有人注意到,他們果然也學了皮皮的方式出了門,皮皮他們從喪屍中遊走時,看到了幾個和他們一樣全副武裝的人,對麵應該是個散團,人數不算少,得有十來個,其中有兩個是女人。
他們一直跟在皮皮後方,一直到大家都出了包圍圈後,他們才有了自己的行動,他們背對著他們而行。
蘇巧巧納悶:“奇怪,他們明明跟了我們一路了,怎麼這會兒不跟了?”
“去逍遙了吧。”皮皮說。
蘇巧巧挑了挑眉:“也是。誰都知道逍遙牛逼,在逍遙的地盤確實比熱血和龍傲更安全。”
幾個人往熱血團的方向走著。
一路都沒什麼人,途中經過好多居所,都被鋼板砸著,看得出曾經住過散人,大可去敲門準備換點吃食,敲了好幾家,卻發現裡頭都沒人。
蘇巧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該是人聲鼎沸的地方,卻荒無人煙,這太令人恐懼了。
她打了個冷顫:“人呢?”
皮皮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圍在她脖子上:“這裡離龍傲太近了,龍傲出事他們聽得到動靜,怕喪屍打過來,逃難去了。”
龍傲和熱血團距離不算很遠,可是他們步行花掉了很長時間,漸漸有天亮的趨勢。
大可抬頭看了看天邊,已經隱隱有隱晦的光芒:“得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是啊。”皮皮點頭。
在夜裡,奧利奧再次化身了小黑貓。
它身體靈巧跑得快,一直衝在前方跑跑停停等他們。
過了會兒,它跑了回來。
“喵~”它咬了咬皮皮的褲腿拉了拉。
皮皮垂頭看它。
它伸出爪爪往北方指了指。
它往前跑幾步,停下,回頭對著皮皮喵喵叫了兩聲。
皮皮跟過去,它繼續往前走。
它一直把她們帶到了一個樹下。
然後伸出爪爪推了推樹下的草地,刨掉一塊地皮,地下黑漆漆的,皮皮仔細一看,發現竟是個入口。
“基地?!”皮皮驚訝:“是個地下基地。”
皮皮用精神力聽了下動靜,她笑起來:“好像沒人住,我們可以暫時住一天。”
大可進入戒備狀態,他往前走了一步,把皮皮擋在身後:“小心有喪屍或者敵人。”
“嗯。”
大可說:“我先下。”
蘭姐提醒:“小心。”
“我知道。”
基地不算小,散人團規模。
能容納幾十號人,有十多個房間。
他們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人,裡頭還有不少殘留物資,顯然對方走得急,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搬走。
蘭姐判定:“可以住。”
然後皮皮變了鋼板出來封鎖了所有入口。
雖然房間很多,但是為了保證足夠的安全,幾個人還是擠在了同一房間內。
他們把其他房間的床也搬了進來,把床拚在一起,拚成了一個碩大的床。
皮皮用精神力探究了附近的情況:“附近沒有喪屍和人。”
蘇巧巧沒見識過精神力的厲害,總覺得這東西很邪乎:“確定嗎?”
“嗯。”皮皮在這方麵還是新手,她問奧利奧:“奧利奧你覺得呢?”
奧利奧點頭:“喵~”
皮皮肩膀鬆垮下來,她把雙臂舉得高高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來我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是啊。”大可按了按脖頸,臉上卸下了防備。
他們精神繃了許久,因為喪屍攻城的關係他們根本就沒怎麼睡過。
連軸轉了那麼久,大家都很累。
“這個散人團挺富有啊。”蘇巧巧摳,她對物資更感興趣,翻了不少物資出來:“我翻出一瓶酒來。”
皮皮想了會兒,變了個木杯出來:“給我來一點。”
今天晚上安全。
喪屍都在跟龍傲都,而散人都在逃竄,他們難得能清閒一天,她需要酒精助眠睡一個好覺養養體力了。
蘇巧巧把米酒遞到她手上:“我不清楚你的酒量,你自己來吧。”
皮皮隻倒了小半杯。
剛剛好助眠,不會影響她的神智是她沉醉。
蘇巧巧也來了一點。
大可和蘭姐沒喝,一行人裡總有人要保持清醒。
皮皮喝完就躺在了床上。
奧利奧趴在她腦袋旁邊,粉紅色的小鼻子貼在皮皮臉上嗅了嗅,在聞到她和自己味道不一樣時,它小小地叫了聲:“喵嗚~”
“你也要放鬆啊?”皮皮問,嘴唇張合間帶出了米酒的清新香味。
奧利奧奶聲奶氣地唔了聲。
皮皮給它到了一杯小茶蓋那麼大點兒的酒:“喝多了了不許亂叫,不然讓蘭姐把你迷暈。”
奧利奧開心:“喵~”
它伸出舌頭來卷了點酒進嘴裡。
苦澀,還有點酸,它被熏出了眼淚。
它看了看皮皮,皮皮閉上眼已經睡了,身上有淺淡的酒香,它歪著腦袋想了會兒,伸出舌頭,重新把酒舔到肚子裡。
酒很難喝。
但是能和皮皮身上的味道一樣就值得喝。
它蜷縮在她身旁,它身上的酒香和她的融合在一起,這讓它覺得他們兩個又近了一點。
它眼睛一閉,也跟著睡了。
嘴角微微勾著,睡得很是香甜。
蘭姐和蘇巧巧在一旁值班。
她倆看著床上的奧利奧和大可,兩人啼笑皆非:“……”
奧利奧在耍酒瘋。
它倒是挺乖,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它隻是變成了人形。
大可:“……”
身上熟悉的空無一物的感覺襲來,他側目看了看奧利奧,果然,它變成了人形,身上穿著他的衣服。
他尷尬地看看值班的那兩個人,不巧,蘇巧巧和蘭姐也在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她倆很有默契的移開了視線看向彆處。
奧利奧很快回了貓身。
大可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
剛穿好沒半分鐘,身上一涼,他轉頭,奧利奧又變成人形了,順帶撈走了他的衣服,穿了沒兩分鐘,又回了貓身……
大可:“…………”
他默默地撿起衣服繼續穿上。
下一秒,衣服它又又沒了,奧利奧它又又變成人了!!
大可的臉醬紅一片。
默了許久,額頭上布滿了青筋。
頓了頓,又頓了頓,總算壓下了情緒。
奧利奧成了貓。
他一言不發去撿自己的衣服,手指剛摸到衣服,唰,衣服又沒了,奧利奧它又雙叒叕變成人了!!
蘭姐看不下去了。
默默遞了個超大樹葉過來。
大可接過,額頭青筋閃了閃,抬手把樹葉甩在奧利奧身上。
“你神經病啊!!!”
他,大可,二十九歲。
爆發出了人生中第一次怒喝……
蘭姐和蘇巧巧想笑又不敢笑,她們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領。
她們很怕奧利奧下次身上出現的會是自己的衣服……
大可咬著牙睡了。
身上沒什麼東西,隻有一個碩大的樹葉掛在羞羞的地方。
他旁邊半米遠的位置,是睡得正香的皮皮,她側睡,正麵對著牆。
皮皮旁邊是變了人形的奧利奧,他緊貼著她後背,手搭在她腰上,嘴角一直向上輕扯著,笑得比棉花糖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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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疾行的車裡。
餘是閉目眼神。
百無聊賴之際想起了皮皮。
他運用精神力,打算看看這個厚臉皮的小姑娘在哪兒受罪呢。
一張碩大的床。
三個睡得正香的人。
一女,兩男,其中一個還是cos原始人的野男人。
“…………”
沈青讓手裡捏著個地形圖:“老大,這是咱們今晚能到的幾個基地,您看看在哪兒休息比較合適。”
半分鐘過去了,沒有人回答。
“老大?”沈青讓小聲提醒。
他身旁那個總是很平靜的男人倏地眯了眯眼,有銳利的光一閃而過,有淺淡的危險彌留在眼底沒徹底褪去。
“老……”胖哥試探著勸他。
沈青讓搖了搖頭示意他比管,胖哥隨即噤聲。
餘是的目光沉了又沉。
“成何體統!”
胖哥和沈青讓麵麵相覷:“????”
他們就問了一句今晚住哪兒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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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姐通過望遠鏡觀察到有車輛移近:“有人來。”
蘇巧巧也看到了。
那是一輛一看就質量超好的車,幾乎沒有什麼噪音,車身乾淨,質感很好,是大軍團才能看得起的車。
“可能是湊巧經過的吧。”蘇巧巧遇事兒喜歡把事情往好了想。
她話音才剛落,就見那車停了下來。
下一秒,車門開了,一條大長腿探了出來,而後露出一張充滿威嚴感的臉。
蘇巧巧:“……”
——餘是。
“餘是?!”蘇巧巧驚訝極了:“他來做什麼?!不是來抓皮皮的吧?!”
她自知餘是是不可能來抓她的。
畢竟餘是都不知道她什麼名字!
蘭姐沒說話。
蘇巧巧側目看她,愣住。
蘭姐嘴角壓得很緊,眼裡有濃厚的情緒,她看不太懂,但能感受到其中有恨意。
——很深的恨意。
蘇巧巧握住了她的手,蘭姐呆呆地看向她,蘇巧巧搖了搖頭。
不是餘是的對手,不要輕舉妄動。
蘭姐看懂了她的眼神,點點頭,多了絲無奈。
餘是已經走到了入口處。
入口處是皮皮做的鋼板。
餘是笑笑,一揮手,鋼板消失,他走了進來。
房間很多,他並沒有一一檢查,而是直接走到了他們門前。
不語。
就這麼站在門口。
蘇巧巧:“……”
留的監控孔被餘是的俊臉占據,他的臉很冷,眼神更冷。
蘇巧巧沒敢多看,她心裡慌慌地,無聲問蘭姐:“開嗎?”
“開。”蘭姐極力控製著聲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平和一點:“他要是想進來我們根本攔不住。”
蘭姐緊急去提醒床上的人。
奧利奧動物最敏銳,它最先醒了,察覺到餘是的氣息立即進了貓體內。
大可趁機撿了衣服退到一邊穿上。
大可衣服穿得差不多了蘇巧巧開了門。
餘是未看她,眼睛徑直掃向室內:“皮皮呢?”
“裡、裡麵。”蘇巧巧頭垂得低低的,閃身讓他經過。
餘是長腿一抬,走進了室內:“嗯。”
奧利奧想跑出去,結果直直和餘是打了個照麵,它骨子裡對餘是有懼意,慌亂轉過身撲到蘭姐懷裡,一頭紮進她臂膀中間。
它腦袋埋得身,露著兩半肥碩的貓屁屁。
顧頭不顧腚的典型。
餘是冷笑地瞥它一眼: “蠢東西。”
皮皮醒了。
她揉了揉眼,一眼就看到奧利奧在那裡笑。
她看到他和餘是那張一樣的臉就來氣。
她走過去,抬手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拍。
她完全是沒事兒找事兒,奧利奧的人形總能輕易引起她的攻擊性:“大半夜不睡覺亂走什麼?!”
皮皮捏著他的衣服。
穿什麼不好居然穿逍遙的軍裝!是嫌自己不夠像餘是嗎?!
“居然還把逍遙的衣服給穿上了……”她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他肩部的衣服,萬分嫌棄,眼睛掃過他的肩,看到上麵一層薄薄的透明光電組成的防護膜時愣了愣。
她用餘光掃了眼站在一旁的人。
蘭姐垂眸麵無表情。
蘇巧巧和大可一臉的沒眼看……
“……”皮皮酒醒了。
彼餘是非此餘是……
驚嚇之下,皮皮打了個酒嗝:“嗝……”
她手裡捏著的衣服,涼颼颼的,跟冷刀子似的,穿過她的手紮進了她心裡,攪啊攪,攪得她渾身不安。
“嗯?”被她揪著的男人側目睨過來,輕哼一聲。
微音拖得極長,聲音好聽卻很是陰森,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音樂……
皮皮:“……”
打都打了,怎麼著都得領罰,打一下和打N下有區彆嗎?
沒有!
皮皮決定錯到底。
她左手掐腰,抬手對著他腦袋又是一巴掌。
“啪——”
這次相當用力,打得她手痛。
“嗯什麼?!還不滾回你的奶貓身體裡去!”她凶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