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完了。
他又拿了一瓶。
“再來一瓶。”
皮皮抬眼看他。
他臉色很淡,眼神幽暗深邃,隱匿著勃勃心機。
“……”皮皮接過喝了。
皮皮第三瓶喝道一半,醉了,胡亂地把瓶酒推到桌子上。
她還沒徹底醉掉,腳步很踉蹌,她怕摔倒,扶著桌子往凳子上坐。
餘是伸出手來扶她,她一把打掉他的手。
“彆碰我你個討厭鬼!”借著酒意發泄不滿。
他挑了下眉:“你說什麼?”
聲音略重,危險叢生。
他抬手去捉她下巴。
奧利奧怕他捏疼皮皮,急急脫離貓身變幻人形。
“你彆欺負她!”奧利奧快速走過去擋在皮皮身前,隔開了餘是,也阻止了他伸來的手。
他運用精神力把餘是的衣服換到了自己身上。
餘是身上陡然一輕。
他垂眸。
身上無一物,中間傲人的某處就這麼大咧咧地暴露出來。
他微微一怔,臉色沉了些許,嘴角湧現了一個斜斜勾起的冷笑弧度: “不自量力。”
“砰——”
奧利奧整個人飛向了牆上,痛得他頭暈腦脹。
“嘔——”
他張嘴,吐出一點酒來。
“奧利奧!”皮皮想去看他,可是腿軟無力,她才剛剛站起就又重重跌回在了椅子上。
她氣得臉都紅了,怒目斥責餘是:“你憑什麼打我的貓!”
不等餘是反應,她伸出手,對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抓。
“……”餘是呼吸一滯。
他低頭看她,身體緊繃。
她是真的醉了。
臉頰紅通通的,像是打了一層腮紅,少女感爆棚。
“你乖。”他看著皮皮,聲音瞬間溫柔下來,他輕輕哄她,前所未有的和緩:“我不動它,你鬆開手。”
皮皮呲著牙嘿嘿笑了兩聲,手指縮了縮,把手心裡的物事攥得更緊:“你怕了啊?”
餘是:“……”
下一秒,她用力捏了下去。
“……”
痛。
劇痛。
特彆痛。
疼死個人的那種痛。
房內有慘叫聲響起。
“啊——”
“啊——”
兩聲。
前著男聲,後者女聲。
叫得一樣的撕心裂肺。
奧利奧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捂著襠/部:“好痛啊!喵~痛啊喵~”
疼得他意識都有些渙散。
一會兒人言一會兒貓語。
“我也好痛啊!”皮皮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她雙腿無措地放著,扯著腿,中間留了老大的距離:“嗚嗚嗚嗚……”
餘是:“……”
最痛的明明是他好嗎!
皮皮哭得上不接下氣。
她憤恨地仰頭看著餘是,氣兒都不順暢了還不忘指責他:“雖然咱們是宿主和蠱的關係,你痛我會痛,要是彆的地方我也認了。可是我連蛋蛋都沒有啊我為什麼還會痛!”
餘是:“…………”
房外。
胖哥和沈青讓親自值班。
沈青讓眉心一擰,直覺不妙:“怎麼好像是老大在尖叫?”
“男女之間的情-趣,不用管。”胖哥擠眉弄眼。
“不像。”沈青讓轉身,手探上門把手想要開門:“叫得很痛苦。”
胖哥握住他的手,製止,猥瑣地笑了下:“你聽說過S——M——嗎?”
“……”沈青讓猶豫兩秒。
裡頭慘叫聲沒了。
他麵帶疑惑,緩緩轉回了身。
室內。
餘是氣息有些紊亂:“鬆手。”
“你讓我鬆我就鬆啊?我又不靠你養,憑什麼聽你的話真是的。”皮皮誇張地發出一聲嗤笑。
醉意添膽色,酒氣上頭的皮皮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危險。
她非但不鬆,反而還用力握緊了一點。
“我再說一遍,鬆手。”餘是額頭有青筋爆起。
皮皮眼裡還有著未乾的淚水,眼睛水汪汪地,她眨著眼看他,水汽暈得她的眼神很是單純:“不想讓我抓你啊?”
餘是不語,垂眸睨她,冷峻和薄怒交織在一起。
皮皮縮了縮脖子,被他看得發毛。
“那你自己抽出去啊。”她慫了,卻依舊沒讓步。
餘是的耐心徹底用儘。
“放肆。”
皮皮:“……”
她對危機有著本能的敏銳反應。
她思緒未清,身體卻率先做出了反應。
為了阻止餘是的報複,她用力一捏,把手裡的兩個球球使勁兒按在了掌心深處。
她如願地打斷了餘是的節奏。
餘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的青筋快要爆炸般鼓起。
但她自己也沒多好受。
她和奧利奧是餘是的蠱,他們痛三分,餘是痛一分。但如果餘是痛一分,他們也會痛一分。
“啊——”奧利奧疼得滿床打滾:“好痛好痛!”
皮皮疼得腦袋昏昏的:“嗚嗚嗚嗚……”
因為劇透,他們不停地嚎叫著。
此起彼伏,此消彼長……
沈青讓眉心大簇:“老大好像很痛苦……”
“走啦走啦,他們玩兒得多開心,老大都說了沒他命令不許進去。”胖哥把他扯遠一點,拍著他的肩膀勸他甭管。
“老大今天興致挺高呐。”胖哥抽了煙來遞給沈青讓:“幸虧喪屍忙著跟龍傲開戰,不然照他們這個激動法,咱們這兒怕是得被喪屍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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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聲沒有持續多久。
餘是忍痛用了精神力,把耍酒瘋的那兩個給弄暈。
總算了消停下來。
天亮。
天又黑。
臨近傍晚時奧利奧醒了,奧利奧咬了皮皮的手一口。
皮皮醒了,醉酒的後遺症來了,頭痛欲裂。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不止頭疼,那裡也很痛,她斜眼撇了眼餘是。
他坐在椅子上也在看她,眼下有點淡青色的黑眼圈,這使得他看上去有些疲倦。
禽獸。
她都醉成這樣了,他還要睡她!
瞧瞧那眼下青得呦,一看就沒少縱/欲……
她現在腿?間很痛,疼得她都不敢動腿。
皮皮眉頭皺成一團,他這是把她操辦了多少回啊!!
她又重重斜他一眼。
禽獸!
餘是眉心微微陷了一點:“你那什麼眼神?”
皮皮不理他。
她總體來說是個很平和的女人,不喜歡大吵大鬨,遇到不喜歡的人和傻逼,她總是不予理會。
無視和冷戰是她討厭一個人的方式。
“……”餘是沉聲說:“我沒動你。”
皮皮撇撇嘴。
鬼信。
她的小妹妹都疼成那樣了!
餘是沉默看她良久。
倏地,他笑了。
笑聲很低,充滿了無奈。
他站起來,走到床邊,彎下腰來,伸手在她太陽穴上點下去,往裡一推。
“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