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問道:“這麼早就計劃著給我做衣服了?”
秦慕文臉突然紅了,雖然他跟黎錦已經有過最親密的肌膚之親。
當時生孩子,也是黎錦把孩子抱出來,剪斷的臍帶。
但成親的這兩年裡,他們倆平時很少說話,親吻幾乎沒有,每次做黎錦也是直接進去,沒有絲毫溫存,粗暴中帶著不屑。
秦慕文像這樣拿著黎錦的貼身衣服,仔細的比對尺寸,還是頭一回。
好巧不巧,還被黎錦給當場發現了。
黎錦說:“這些衣服都有點小了,不用拿著舊衣服比尺寸,等我裁布回來,你直接量就行。”
他這個身體如今也才十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既然要做新衣服,那還是直接量現在的肩寬、臂長、腿長比較好。
秦慕文乖巧的答應了。
農曆六月的中午,日頭曬的人不知道今夕何夕。
所幸院子裡有顆柿子樹,給人帶來了些許陰涼。
黎錦就在樹下做俯臥撐,他這個身體太弱了,必須得加強鍛煉。
——脫了衣服後就算看不到肌肉,也不能一眼看過去就幾道肋骨。
他才做了十八個俯臥撐,就有點支撐不住。
但黎錦還是咬著牙做到了三十個。
隨後他歇息三分鐘,繼續做。
黎錦上輩子就是個不離健身房的人,隻要不是加班,他每天必去健身房鍛煉一個半小時,拉伸半個小時。
所以上輩子他的肌肉很漂亮,不像健身教練那樣遒勁緊蹙,而是流線型,包裹在皮膚裡,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黎錦鍛煉完,打了水衝了個澡。
這會兒日頭沒有正中午那會兒烈,他打算連麥子帶著草一起割了,裝起來可以喂豬喂羊。
反正他家地裡的草比麥子多,一個個挑太費時間,還不如統統不要了。
黎錦問少年鐮刀在哪裡。
少年愣了愣,乖乖的給黎錦說了地方,原來就在廚房的案板下麵。
黎錦說:“我去把咱們家地的草割了,今天還不少菜籽回來,以後咱家地裡種菜吃。”
古代對男女的分工真的很明確,如果說洗衣做飯縫縫補補是女人和哥兒的活計,那種地耕地砍柴就是男人的活。
此前秦慕文看到黎錦去洗衣服,嚇得魂不守舍。
這會兒聽到黎錦說自己要去割草,秦慕文比看到黎錦洗衣服還要慌張。
但是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黎錦想,這少年是真的年紀小,把內心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黎錦問道:“你又要說,自己去割草?這種活兒不用我做?”
——他家的夫郎,簡直把他自己當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哄。
少年雖然沒點頭也沒搖頭,但那雙大眼睛裡明明確確就是這個意思。
秦慕文剛嫁進來的時候,他的婆婆,也就是黎錦的母親,就是這麼要求他的。
“我們家黎錦是個讀書人,不能做農活,他那雙手就是提筆寫字的,以後這些你全都做了,知道嗎?”
當年的秦慕文才十五歲,家道中落,他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尚書之子,開始學著做農活,伺候人。
到現在,已經兩年了。
黎錦揉揉他的腦袋,笑著說:“農活兒總歸是男人該做的事情了吧?以後我不跟你搶洗衣服的事情。”
他拿著鐮刀和背簍出門,沒看到,少年已經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麵。
秦慕文縮在被子裡,無聲的哭著。
自從阿爹死後,從來、從來沒人對他這麼好了。
黎錦上輩子做過一些農活,他畢竟是醫學生,八年的學習生涯裡,曾經利用暑假時間去山區支教。
閒了還會幫村裡人做點農活。
割麥子打麥子就是那時候學到的。
黎錦的爹娘都在兩年前去世了,他家裡人口少,所以村長隻給他分了兩畝地。
畢竟田地多、家裡人口多,每年要交的稅也多。
農活沒人乾的話,這地就荒廢下來。
原主黎錦對村長收回他家的地很不滿意,但現在的黎錦就覺得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家裡現在總共就三口人,兩畝地足夠了。
縱然黎錦有著前世做農活的基礎,但跟經常做這些的莊家漢還是有區彆的。
不過好在他家裡地少,割了兩個時辰的草,好得被他把二畝地割平了四分之一。
村裡的莊家漢原本看到黎錦拿著鐮刀來,都打算給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教怎麼割草。
畢竟下棋時,黎錦那捏著棋子的手,骨節修長,皮膚宛若白玉,真比那小娘子的手還要好看。
但這確確實實是男人的手。
他們都沒想到,黎錦的那雙手,拿起鐮刀來,割草也是這麼的乾淨利索。
雖然動作有點不熟練,但做了一下午,周圍地理的人都眼睜睜看著黎錦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割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天擦黑的時候,黎錦跟著村裡人一起往回走。
以往有些排擠他的人,這會兒都不再對他冷著臉,甚至還有長輩誇讚到:“黎錦現在真的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態度改變是有必要寫的,之後黎錦會考秀才,需要村裡五人和一位秀才擔保其品性優良,才有考試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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