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來人正是黃秀才和黃一齡。

中秋過後, 黃一齡來杏林堂開過藥,喝了黎錦的藥,黃一齡這個體質最弱的人居然成了黃秀才所有學生中堅/挺到最後還沒有告假的獨苗苗。

這讓黃秀才驚訝不已,甚至就連黃秀才的媳婦每天晚上睡前必說一句‘一齡今日還沒惹上風寒’。

黃秀才聽到後十分無奈,接連叮嚀:“這種話可不能當著一齡的麵說。”

這倒不是詛咒黃一齡,因為他體質弱是不爭的事實。

往年黃一齡要麼是最先惹上風寒的, 要麼就是跟著其他同窗第一批惹上風寒。

無論如何, 每年最先來黃秀才這裡告假的人中, 總有黃一齡的身影。

今年的黃一齡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親哥來鎮上賣柴火的時候, 特意給他帶了母親縫好的夾襖。好讓他保暖。

結果看著幺弟康健的站在案幾前作畫, 那個特彆高壯的漢子, 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後來一問, 才知道是杏林堂有位妙手回春的小神醫。

但因為最近醫館裡全都是患者, 黃秀怕沾上病氣,才特意等到九月,患者數量銳減了之後,讓黃一齡跟自己去杏林堂一趟。

黃秀才年紀才剛過四十,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他平時沒什麼大毛病, 最多就是講課多, 導致嗓子、腰腿疼。

其他大夫告訴他這種病得修養, 但黃秀才又閒不下來,他就想著,興許小神醫有什麼好法子呢。

可就是這麼湊巧, 九月初吳大夫回來,黎錦這個打零工的自然不會多呆。

也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跟黃秀才錯過了。

黃秀才到現在才得知那位小神醫原來不是杏林堂固定的大夫,而是前來幫忙的。

他有些沮喪,問道:“那位小神醫什麼時候還會再來?”

吳大夫答道:“他誌向不在此,正好最近他家裡事情很忙,以後怕是不會來了。”

周貴跟了黎錦兩個月,學了些黎錦的習慣。

於是多問了一句:“您可是有什麼急事找黎大夫?”

黃秀才擺擺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身體上小毛病多,聽說杏林堂有位小神醫,這才慕名前來。”

周貴自然不會為了這事重新麻煩黎錦,再說了,他也不知道麵前這人,就是可以跟黎錦的老師宋先生平起平坐的黃秀才。

周貴遺憾道:“黎大夫這半年來都得忙,怕是不得空了。”

黃秀才也不強求,總歸是他晚了一步,沒有這個緣法。

於是他就讓吳大夫給他把脈,得到一堆老生常談。

黎錦拿了銀子,又去買了些胡蘿卜和白蘿卜的籽兒,花去八文。

家裡的黃瓜最近都熟透了,脆生生的,十分水靈。

黎錦把瓜全都摘下來,因為結的果實太多,自家吃不完。他給李大牛和李柱子家裡各送了一筐。

那片菜地如今空下來,正好九月是種蘿卜的日子。他可不打算讓土地空著長草。

黎錦回去的時候,天色還是大亮。少年知道他九月不用在醫館坐診,中午那會兒就抱著小包子在院子裡曬了會兒太陽。

視線卻一直瞟在大門的方向。

等到真的看到黎錦,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自從那日後,他跟阿錦一直都分床睡,平時會給他一個告彆吻的黎錦也很少碰他。理由當然是怕把病氣過給他,然後就牽連了孩子。

小孩子抵抗力最弱,可得加倍的小心。

少年自己今年也才十七,他在黎錦那天溫柔卻又強勢的要他之前,其實很少在乎床弟之間的事情。

甚至在嫁給黎錦、懷著孩子期間,才開始夢\遺。

哥兒其實跟男人在外表上差距不大,青春期都會逐漸發育喉結,也會夢/遺。

隻是一般男人會在十三四歲的時候開始發育,而哥兒則晚幾年。

如果除去時間這個差距不算在內,哥兒除了矮一點、毛發稀少、能生孩子、麵部有明顯的朱砂痣外,和男人在外表上沒什麼區彆。

這也是黎錦起初一直把少年當弟弟看的原因。

秦慕文最近不能跟黎錦一起睡,但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

他以前懷著包子的時候,十個月才夢遺了兩次,而現在短短十五天,就……三次。

他十分羞澀,也幸好最近黎錦忙著醫館的事情,沒有放太多精力在他身上,要不然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慕文想,如果阿錦在自己身邊,那他就不會做那些廣懷陸離的夢了。

但他完全忽視了,跟黎錦在一起,那些夢就變成了現實。

之後累的倒頭就睡,哪有心思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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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錦回家後,照例先去書房把自己的背簍放下。

他剛一進去,就發現自己的稻草和褥子都沒了,地麵上打掃的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黎錦讓少年進來,看著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就沒提褥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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