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皮膚細嫩,再加上又是哥兒,自然得精細著養。
黎錦淨了手,換了一身乾淨的外袍,坐在床邊,少年對他抿唇一笑,繼續手上的活兒。
黎錦的手帶著涼意,伸進被窩,準確找到少年衣擺處,從下探上去。
秦慕文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睫飛快的眨幾下,像纖巧的蝶翼,脆弱又美的驚人。
他小聲說:“阿錦,我一會兒還要做飯。”
但卻也沒敢阻止黎錦的動作。
黎錦的手找到少年的腰,貼上去,不輕不重的給他按著。
他早上就看到少年不自覺地揉腰,這會兒也隻是想給少年按一下,緩解他的酸痛。
畢竟,如果少年今兒腰不疼腿不酸,大概不會選擇坐在床上。
秦慕文被黎錦這麼按著,剛開始還有些緊繃,後來發現真的很舒服,而且阿錦的手也沒有亂來。
他耳朵尖尖都紅了,剛剛他還以為……
幸好黎錦沒在意他之前的那句話,要不然他真的可以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黎錦見他舒服的手上動作都停了,索性讓他趴下來,說:“還有哪兒疼?”
秦慕文又指了另一側的腰,黎錦按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少年已經舒服到眼睛都要眯起來。
黎錦覺得這樣的秦慕文像一隻乖巧的薩摩耶,又軟又白,真的讓人很想去欺負一下。
不過他現在確實沒有欺負的念頭,給他拉了拉被子,說:“困了就睡一會兒,我去練字。”
秦慕文的確很困,他一邊嘟囔說:“我要做衣服。”一邊就睡著了,惹得黎錦哭笑不得。
但黎錦也知道,今兒少年本來就起得早,這會兒也確實累了。
黎錦練完字,又聯係了一會兒作畫的基本功。
等到太陽漸漸西斜的時候,屋外也傳來村裡漢子們的口哨聲和說話的聲音。
黎錦去李大壯家裡借了杵舀,用這個搗碎山楂和藥材就很方便。
家裡那個搗蒜的壇子雖然重,但還是太小,得一點點的研磨。而杵舀用起來就輕鬆許多。
李大壯說:“今兒早上我跟柱子去鎮上賣柴,茶樓裡先生都在念你寫的詩呢!”
黎錦笑道:“不過是靈感突來之作。”
“我是個粗人,不懂你們寫詩,但我知道,能被這麼人念,就證明你寫得好!
這杵舀我家暫時也用不上,你先拿著用,什麼時候不用了再還回來就成。”
“多謝大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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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沒有再次欺負秦慕文,他家夫郎每天要忙的事情一點也不比他輕鬆。
黎錦也舍不得讓人腰酸背痛的收拾家務。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今日我會晚點回來,你餓了記得先吃飯,知道嗎?”
秦慕文點點頭:“阿錦也不要太累。”
“關心我?”
“嗯!”
黎錦把人摟在懷裡親了一番,笑道:“我走了。”
隻留著秦慕文站在原地,心想,告彆吻從額頭降落到了嘴唇……麼?
今日是茶樓先生念周圍讀書人重陽詩作的最後一天,至於能被鎮子上的人記住什麼詩作,就不是說書先生能決策的了。
但很顯然,今年重陽詩作裡脫穎而出的,就是黎錦那一首田園詩。
寫出了絕大部分莊家漢的日常生活,而且最後也沒有刻意的升華主旨,反而讓人越咀嚼越有味。
下學後,黎錦在茶樓點了一壺茶水,等待黃一齡的到來。
店小二認出他就是杏林堂的黎大夫,說什麼都不肯收錢,反而還給把他帶到了一個靠窗的地方。
“我們掌櫃的要是知道我敢收您的茶水費,肯定要扣我工錢。”
茶樓不收杏林堂大夫的錢,這已經算是一個規矩,雖然黎錦現在不在杏林堂坐診了,但此前給說書先生開過一些潤喉的湯藥,還有情麵在。
黎錦說:“多謝了。”
黃一齡到來的時候,帶著宣紙和筆墨,手裡還拿著一包黎錦看著頗為眼熟的東西。
他見黎錦多看了幾眼這個包裹,本著想跟黎錦深交的想法,主動解釋到:“這個是杏林堂新出的消食丸。
昨兒黃先生食欲不好,吳大夫推薦這個藥,我就買了幾枚。
結果效果很好,我今兒趕緊去又買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黎錦:???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