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2)

“嘔——”

鄒秀傑一出門,再次扶著樹乾狂吐, 這回他可不像昨兒那樣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次他實在是被惡心的恨了, 什麼都嘔不出來的時候, 居然吐出了些許膽汁。

黎錦對他印象還不錯, 覺得他雖然有時挺傲慢, 卻心眼兒不壞。

看到這樣的場景, 上前扶著他, 另外一隻手給他號脈。

脈象平穩,也沒有被氣急攻心, 回去洗澡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不需要喝藥。

陳西然好不容易才找到黎錦, 看著幾乎半掛在黎錦身上的俊俏書生,說:“我也被那人惡心到了,幸好巡場的官爺直接把他逮出去, 要不然最後我怕是什麼都答不出來。”

黎錦當時已經打好了草稿, 最後隻剩下謄寫, 被影響的不大。

鄒秀傑聽到陳西然的話,虛弱卻又凶狠的咬著牙:“最後就算他被逮出去, 我也被惡心到沒法集中精神作那首律詩。我這次考試算是完了,黎錦哥,你可是咱們縣的案首, 這回得拿個好名次!”

他們縣算所在府城的人口大縣,周圍管了好幾個鎮子,還有數十座村莊。

人口多, 百姓生活富裕,這就意味著文風較盛。

鄒秀傑的意思就是,他們縣的案首,不出意外就是此次府試的案首。

原本他想著自己是縣試的第二名,還有機會跟黎錦爭一爭府試的案首。但有了這件事的影響,他最後作詩沒發揮好,隻希望自己能位列前十了。

黎錦應道:“我儘力了,排名如何,隻能聽天由命了。”

回去後,黎錦讓小二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去洗,到底是鄒秀傑身邊人挑的客棧,服務十分周到。

而鄒秀傑那邊,直接吩咐人把這幾日穿的衣服都扔掉,他說:“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幾件衣服了。”

書童苦笑著答應了,他家少爺一套衣服做下來至少得五兩銀子,就這麼丟掉實在可惜。

但他也不敢忤逆少爺,隻能全都收拾下去。

陳西然天生帶著一股自來熟的氣場,自從知道黎錦和許子帆他們都住在這家客棧後,出高價跟一個前來趕考的學生互換了客棧。

總歸都考完了,那學生也樂意賺兩百文。

黎錦洗了澡,擦乾頭發費了點時間。隨後他換了衣服,下去吃飯的時候,陳西然已經跟鄒秀傑聊起來了。

鄒秀傑說:“要是被我再遇到那個人,我非把他的事情宣揚的人儘皆知。”

當時在考場上,他就算被惡心到難受,也沒有直接檢舉。

畢竟若是檢舉了,那人的科舉之路就算是毀了,不僅此次府試取消成績,還得五年內不能參加科舉。

若是那人最後能不被發現,此次考試便能安然度過。但這種事情還是直接被巡考發現了的好,清理出去後,才能減少對其他學生的影響。

黎錦聽到他的話,就知道他也隻是事後敢這麼惡狠狠的賭咒。

當場都沒忍心檢舉,以後再見估計也不會理會這麼惡心的人。現在鄒秀傑這麼說,也隻是過過嘴癮而已。

陳西然笑道:“那人肯定要挨板子,說不定還會被其他人揍成豬頭。跟他計較反而失了身份。”

陳西然的性格比較豪爽,若是當麵沒跟這人計較,過後就直接忘掉,懶得捅/刀/子和計較。

他在意的隻有兩件事:“賢弟,你說親了沒有?去過青樓嗎?”

鄒秀傑整個人臉都紅了,再也不複剛剛的盛氣淩人,他磕磕絆絆的說:“你、你說些什麼無恥的話!”

陳西然撓頭:“這都正常啊。我今年生辰的時候就該行加冠禮了,娶妻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鄒秀傑:“哦,我比你小很多。”

陳西然:“切,很多縣城的少爺十四五歲就有通房了,你沒有的話,還好意思說自己縣城出來的嗎?”

鄒秀傑說不過他,正好看到黎錦走近,他說:“黎錦哥,你洗澡怎麼這麼慢。”

黎錦指了指頭發,還是半乾的狀態,僅僅用一根緞帶綁著。

興許黎錦平日裡太過一本正經,這樣的稍顯隨意的他居然一瞬間讓人移不開眼。

陳西然把大臉埋在桌子上,“你倆什麼時候偷偷點個朱砂痣跟我去小倌樓一趟,保證羨慕死其他人。”

鄒秀傑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從小就有很多人質疑他的朱砂痣藏得隱蔽。但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反倒是黎錦,此前氣度沉穩,讓人一看到他就硬生生的忽視了那俊秀和稍顯青澀的麵容。

這回黎錦沒有繼續端著,鄒秀傑的注意力都在他臉上:“黎錦哥,你這個長相肯定很討姑娘喜歡。”

黎錦說:“我成親了。”不需要討姑娘喜歡了。

鄒秀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最後還是等到在許子帆下來,他才真的相信黎錦居然成親了,而且孩子都快一歲了。

陳西然嘟囔:“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剛剛也保證了。”

鄒秀傑:“想帶我去小倌樓的人沒有可信度。”

陳西然一口老血噴出來。

=

如今府試已考完,幾人在縣試中排名都靠前,此次又沒有重大失誤,府試通過的幾率很大。

而府試考過後,就可以被稱之為‘童生’,有參加院試的資格。

院試也是考秀才的最後一場,考中後就算是秀才了。

不過院試三年兩試,一為歲試、一為科試。逢寅、審、巳、亥年舉行“科試”,逢醜、未、戌、辰、年舉行“歲試”。童生可在三年內參加一次科試和一次歲試。[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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