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後記(2 / 2)

畢竟他的妻子能這麼想,隻是個人眼界問題,沒有犯原則上錯誤,他也舍不得凶自家媳婦。

=

要說黎錦中狀元後,還有哪些人能泰然處之的,隻剩下陳西然和鄒秀傑。

陳西然不用說,他雖然誌不在科舉,但卻一向對黎錦信心滿滿。

最開始縣試放榜,他明知自己不可能考第一,卻依然從第一位找起。

其實就是源自於信任黎錦。

這要是真正算起來,那會兒他跟黎錦認識才短短幾月而已。

在陳西然看來,科舉這條路最適合黎錦走,黎錦那強大的自製力和自控力,其他人拍馬也追不上。

鄒秀傑家在縣城,人還在府城的書院。他不像陳西然那樣接手經營家裡的商鋪,而是繼續準備鄉試。

今年是乙巳年,鄉試每三年一次,隻有在子、午、卯、酉年才能考,最近的一場考試在明年,所以他準備時間還挺多。

五月多,陳西然去府城的時候見了次鄒秀傑。

兩人把酒言歡的時候,談到黎錦,都在為他高興。

鄒秀傑說:“想想我之所以跟阿錦哥認識,還是因為我以為我是縣試案首,結果案首卻落在阿錦哥頭上。”

結果真正跟黎錦結識後,他就情不自禁的折服在黎錦的學識下。

那會兒他年紀還小,虛歲才十六,黎錦比他大兩歲,他就跟個孩子一樣,跟在黎錦後麵叫他‘阿錦哥’,這稱呼到現在還沒改過來。

兩人喝完酒,陳西然問:“陸長冬呢?”

鄒秀傑說:“他啊,據說喜歡上一戶下堂(離婚)妻,打著遊學的名義,沿途保護姑娘呢。”

陳西然登時眼睛發亮:“多說說。”

鄒秀傑:“……”早知道不該開這個話題,好久跟陳西然沒見,他都要忘記這人好這口了。

原來那姑娘第一任丈夫是她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婚後也郎情妾意了一段時間。

但因為姑娘一直沒有身孕,婆婆便作主給兒子抬了小妾,後來……姑娘就被冷落了。

鄒秀傑道:“說來也奇怪,兩家門當戶對,就算沒孩子,也萬萬不能休妻。”這樣兩家不就親家變仇人了麼?

陳西然:“所以?”

“原來休妻是那位姑娘自己提出來的,她下堂後開了製香的店,咱們府城的香基本上都是她家店的。”

陳西然眼睛更亮:“厲害啊。”

鄒秀傑道:“確實厲害,那姑娘我見過一次,彆看她氣質溫婉,說話辦事卻比男人還要爽利。陸長冬要真能抱得美人歸,也算便宜他了。”

鄒秀傑、陳西然能跟黎錦關係這麼好,三觀差距本來就不大。他們不像大多數男人那樣,認為女人和哥兒就是他們的附屬品。

反而會從一個人的談吐和能力來做客觀的評價。

關於那位製香的姑娘,就連鄒秀傑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了《雜記》後,才萌生了不顧世人眼光下堂的想法。

第三年,陸長冬與這位姑娘成親。

恰好那段時間工部造遠航船的事情告一段落,黎錦也想趁這個時間回府城拜訪龐老。

他練字到了瓶頸期,需要老師在一旁提點解釋。

黎錦是回到寧興府後,才知道陸長冬要成親,那他自然要參加婚禮。

通過這兩年多的時間,陸長冬終於得到了姑娘的回應,同時,他也知道他喜歡的姑娘是被《雜記》感染到,才想做一點大膽的嘗試。

這位姑娘對他說過:“我初看雜記的時候,楔子上夢寐先生寫了他閒在家無事做,夫君鼓勵他發揮自己的長處,可以寫點東西出來。我當時就想著,我如此被冷落下去,與其下半輩子常伴古佛青燈,還不如直接下堂,做點自己想做但沒敢做的事情。”

於是,陸長冬的婚禮上多了幾位麵孔,寧興書肆的掌櫃和幾個夥計也都來了。

《雜記》在府城的影響很廣,起初隻有喜歡買府城小報的姑娘看,後來漸漸流傳開來,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在看。

要說寧興書肆掌櫃的出名,大概跟他出了《雜記》這本書也有點關係。

酒席上,掌櫃的喝高了,不小心說出:“夢寐啊,他也在咱們的酒席上啊。”

夢寐?!

那不是《雜記》的著者嗎?

陸長冬趕緊衝過去繼續給他敬酒,想多問點東西出來,這也不怪他,夢寐是他心上人心心念念的著者,也算是他們家的恩人了。

結果掌櫃的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陸長冬铩羽而歸。

當晚,陸長冬把這件事告訴妻子。

他的妻子到底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就說:“我、我知道他是誰了!”

陸長冬滿臉的迷茫:“什麼?”他媳婦兒可是拜堂後就在屋裡等他,完全沒出去啊!

妻子看著他迷糊的模樣,主動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笑道:“長冬,你跟他的夫君是好友,我何其有幸,與敬仰的人如此接近。”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二更在下午七點左右】網,網,,...: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