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出現,還該死的漂亮?!
——摘自《柚子日記》
許柚被扶去了校醫室。
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撩起校服長褲,露出膝蓋給校醫檢查。
她小小的一坨,坐在矮凳上。
看上去可憐至極。
尤其是白白嫩嫩的腿上出現一些擦傷,尚未乾涸的血凝在四周,露出破了皮的肉。
更顯得羸弱蒼白。
可能是她皮膚太白了,與血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略有些觸目驚心。
校醫先用碘伏給她局部消毒,再慢慢地塗上藥水。
鑽心的疼害許柚倒吸了口涼氣。
林冉哀歎了聲:“肯定很疼吧?都疼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摔倒哭了。”
“……”
旁邊還有江堯在,他剛剛在操場看見她哭時,也稍稍愣了一下。
現在又提起來,許柚想讓林冉閉嘴。
她不是因為疼才哭的!!
是因為彆的!
林冉是真的心疼許柚,繼而憤憤地說:“那群人也真是的,學校明確規定了有人比賽的時候,不能在足球場草地上打鬨,他們害你摔倒了,居然連個道歉都沒有。”
“……”許柚覺得她碰上這樣的事兒,是真的倒黴,如果不是刻意的,那得多大的概率才會這樣啊。
算了。
就當是她倒黴吧。
總不能人家不小心絆倒了她,她又去摔彆人一跤?前提是她有那個能力去摔那些男生……
校醫幫她處理完傷口,抬了抬她的腿,輕聲問:“感受一下,除了擦傷,還有沒有什麼不適?例如,崴到了或者傷到骨頭之類的?”
許柚搖了搖頭:“沒有。”
校醫:“那還算輕的,皮外傷一個星期左右就會好,記得消毒就行。好了,沒事了,你們扶她回教室吧。”
許柚說了聲謝謝,艱難地站起身。
可膝蓋擦破了皮,隻要一站直或者一抬腿,那裡就會牽動被擦傷的皮肉,特彆疼,也導致她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
林冉原本想上前扶許柚。
江堯低眉走過來,探出手:“我來吧,我勁兒大。”
梁子豪不知道哪兒去了。
有男生在,林冉想了想,乾脆就將這個活兒讓給了他,免得她又摔許柚一次。
許柚低頭看著前麵乾淨漂亮的手,猶疑了一瞬。
江堯垂眼說:“搭在我的手腕上。”
“……”
“就當是個扶手或拐杖。”他補了一句。
當成是拐杖可還行?!
她又不是殘疾人。
許柚將手搭上去。
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醫室。
林冉問:“梁子豪呢?他死哪兒去了?剛剛來校醫室的時候就不見人影……”
江堯大概猜到他去乾什麼,但不太確定:“回來你問他。”
林冉皺了皺眉:“搞什麼啊?這麼神秘。”
許柚也想不明白:“是不是他有朋友在比賽,去給朋友加油了?”
“誰啊?”林冉話裡有些酸味,“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多朋友,怕不是彆的班的美女吧?現在在進行的可都是女子組。”
許柚聳了聳肩:“那就不知道了。”
到了教室。
許柚在座位上歇了會兒,鬆開江堯手腕的時候,居然……還有點舍不得。
她抿了抿唇,手掌虛握成拳,極輕地放在桌麵上。
梁子豪這時候衝進來說:“笑死,一群慫逼,慫得不能再慫了。”
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說誰,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林冉:“罵誰呢?”
“就……”他笑著說,“剛剛將水瓶滾到跑道上,絆倒柚子的那群學弟啊。哎,對了,你腿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許柚愣了愣,說:“沒什麼大礙。”
“什麼啊?你剛剛乾什麼去了?說得稀裡糊塗的……教訓他們?”林冉問得仔細了些,“他們故意絆的?”
“這我不知道,我就將他們報了上去,應該會通報批評。一群人慫得要死,說告老師,就開始‘跪’了,真該找些人治治他們……”
許柚聽明白了。
原來梁子豪是幫她出頭去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如果是她的話,八成是自認倒黴。
不會去找那群男生,更不會做一些給他們教訓或者報仇之類的行為。
如今,這些事有人已經幫她做了,一瞬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心間一暖,心口溢滿了道不儘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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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傷沒幾天就結了痂,走路、洗澡碰到水都不會很疼,就是稍微的有點……難看。
幸好,最近天氣變冷,大家每天穿的都是長褲長袖,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會看到裡麵。
校運會結束。
也意味著,這學期過去了一半。
每個學期下半段都會過得比上半段辛苦,隨著學的東西越來越多,要記憶的東西也在逐漸增加。
各種卷子做來做去,做得人都疲軟,精神恍恍惚惚的。
其實,許柚也覺得很累,也有想要鬆懈和敷衍的時候。
但她身邊有一個學習永動機,每次偷偷看他一眼,他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做題,再想想自己……
這算什麼呀?
年級第一都還在堅持學習,她有什麼資格喊累?!
而且像江堯成績那麼好的學生,到時候必定是考去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的。
之前課間,她還不小心聽到梁子豪跟他聊有沒有機會保送的事兒。
如果她不努力,他們的距離就會越來越大。
畢業後,很可能再也沒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