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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初玄提醒“小心”到李鐘朔被拉到她的身後, 總共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李鐘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手腕上傳來的力道扯到了後麵。
直到聽到木箱落地的聲音,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文初玄救了一命。
木箱子雖然是空的, 但木板的硬度和紙不同,再加上它是從頭頂徑直砸下來的, 如果真的砸中就不是小事了。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碎成木板的箱子, 抬起頭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
她穿著皺皺巴巴的校服製服,身材單薄, 柔順的黑色長發披散下來, 顯得溫柔又恬靜。
但也是這樣的她站在前方護住了自己。
副導演跑過來後看到了文初玄手臂上的劃傷, “天啊, 這麼長的傷口!”
聽到文初玄問她影不影響拍攝,副導演緊張地說道:“先彆想那些了,快點去處理一下,都流血了。”
裴鬥那聽到“流血”兩個字心裡一驚,連忙從場外跑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托起文初玄的小臂, 抽了一口冷氣, “嘶,這是怎麼搞的?”
金才昱跟在她後麵, 發現文初玄受傷後也蹙起了眉頭。女孩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傷口,鮮血滲了出來,看起來格外慘烈。
李鐘朔麵帶愧疚地開口說道:“初玄是為了救我,被掉下來的箱子劃傷了。”
隻是被碎木片劃了一道口子, 甚至都不怎麼疼, 文初玄麵色如常地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明天拍戲的時候可能需要遮一下。”
裴鬥那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她的頭,“還遮一下?你不怕留疤啊!”
金才昱說道:“劇組應該有酒精, 先消一下毒。”
李鐘朔緊接著提議,“待會我送初玄去醫院吧,她這個傷口還是要讓醫生處理一下才行。”
副導演聞言點點頭,“是得儘快去醫院,我去和導演說一聲。”
說完,她就快步走出了倉庫。
文初玄看著關切圍著她的眾人,笑了笑,“我真沒什麼事,這傷口不深。”
她對李鐘朔說道:“鐘朔哥也不用送我了,等回去我讓哲美姐包紮一下就行。一會兒不是還有鏡頭要補拍嗎?”
李鐘朔沒想到文初玄到現在還想著自己要補拍的鏡頭,他有些無奈,“你都受傷了,導演今天怎麼還會讓你拍下去。”
金才昱微沉著臉看向文初玄,語氣重了一些,“彆想著帶傷上陣,哪怕你經紀人同意也不行。你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他在片場一直對文初玄很溫和,平時和她聊天也都帶著笑意,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女孩露出這樣的表情。
金才昱也是心裡著急了才會這樣,他在說了重話之後立馬就有些後悔。
文初玄本來就受傷了,他為什麼要責怪她,慢慢和她講道理不就可以了嗎?
接到副導演通知的安哲美此時趕了過來,聽到金才昱的話,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同意的。”
她攬住文初玄的肩膀,“剛才導演已經說了,讓我帶你去醫院,這幾天先改排其他人的戲,等你傷好了再回來。”
文初玄麵上浮現了歉意,“是我打亂劇組安排了。”
金才昱聽文初玄這樣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安哲美帶著文初玄走出了片場,婉拒了其他人的跟隨。
李鐘朔在他們的車旁站了片刻,文初玄降下玻璃,問他有什麼事。
“對不起,我害你受傷了。”青年道了歉。
文初玄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這麼想?箱子掉下來是意外,把你拉到身後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隻是不太幸運,被飛起來的碎片劃破了而已。”
她彎起了嘴角,“你看,我還因此被放了假呢。”
李鐘朔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文初玄明明不想放假,她更想要在片場繼續拍攝。
但他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告彆了李鐘朔,安哲美一言不發地開車帶文初玄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看過了文初玄的傷口,給她開了藥,消毒後包紮好傷口。
安哲美問起了留疤的事情,醫生說道:“傷口不深,所以隻要好好養傷不會留疤。”
安哲美這才安下心。
她把文初玄送回公寓,把車停在樓下,開了口。
“初玄,或許我接下來說的話聽起來有些自私,但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放到第一位。”她望向坐在副駕駛的文初玄。
“你今天救了人隻受了輕傷,如果下一次受到更重的傷害怎麼辦?”
文初玄溫柔地對上了經紀人的視線,說道:“哲美姐,如果我看到旁人的危險卻不理會的話,那就不是我了。”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儘力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無謂的傷。”
她俯過身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安哲美,“抱歉,讓你擔心了。”
安哲美的心軟了下來,她對自家藝人總是沒有辦法。
但又能怎麼樣呢?
人們喜歡她,不正是因為她是這樣的文初玄麼。
安哲美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我知道了。”
文初玄鬆開自家經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哲美姐,明天可以繼續送我去片場嗎?我想看前輩們演戲。”
安哲美:……
第二天,安哲美還是送文初玄去了片場,她囑咐自家藝人一定要注意傷口,隻能在旁邊看著,絕對不能再做危險動作。
文初玄乖巧(安哲美視角)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