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婚姻負距離7(2 / 2)

鬱止要去握他的手,盛不離沒阻止,卻依然沒搭理他。

直到回到酒店,鬱止進了浴室,正想著怎麼哄盛不離時,似乎聽見有開門關門的聲音。

難道因為生氣離家出走了?

鬱止加快動作,洗漱過後,連頭發也沒吹,就這麼走了出來,所幸這個天氣不吹頭發也沒事,一會兒就能乾。

幾個調音聲響起,鬱止轉頭,便見盛不離手裡抱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吉他。

吉他不算大,通體黑色,光澤無比,看著簡潔大方又貴氣。

盛不離將之拿在手中,調音過後,一段音樂流暢自然地從他手下彈出。

“哪來的吉他?”

鬱止走過來問。

這時他才瞧見,一旁的小矮桌上擺著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其中一杯底部有些許紅色。顯然已經倒過,並且被人喝了。

再往盛不離的方向嗅了嗅,嗯,沒錯,是他喝的。

“我讓酒店送來的,五星級酒店有這個服務標準。”盛不離對鬱止剛才的問話做出解釋。

但鬱止很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要吉他,很顯然,盛不離沒聽明白。

不過很快鬱止也不需要解釋。

熟悉的曲調緩緩從盛不離指尖流瀉而出,鬱止停在耳中,表情頓了頓,這才忽而一笑,笑容璀璨明媚。

明明很美,盛不離卻沒好意思多看,但又舍不得錯過,便隻偶爾故作不經意地瞧上一眼,隨後又低頭看著指下的琴弦。

同樣的這首曲子,用不同的樂器演奏出來就是不同的風格。

小提琴的它優雅輕揚,吉他的它明快平穩。

盛不離的演奏水平比不上大家級彆,卻也比能出道或者在酒吧駐唱的水準高,在他的指下,這首曲子像一副還未動筆的畫,一點一點被作出來。

曲美,酒美,人更美。

明明這款葡萄酒的度數不高,鬱止忽而覺得它似乎比在酒吧裡的那杯深海之光更醉人。

燈光也比酒吧裡的更夢幻。

燈下的盛不離也更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夜風吹來,窗紗飄蕩,遮住了這一室氤氳美夢。

鬱止品著酒,聽著曲,直到最後一個音落下,才聽見盛不離用平常的語氣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以後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常常彈給你聽,免得有人聽不見,去饞彆人家的。”

鬱止忍俊不禁,將盛不離拉到身邊坐下,雙手不著痕跡在對方彈奏過的指尖輕輕按揉,“我要是聽見彆人家的,你將我帶回家不就是了?”

盛不離抿唇,“我為什麼要帶你回家?憑什麼要帶你回家?”

“我告訴你,你要是有家不回,我才不去找你,愛回不回,你不回我也不回。”

很多渣男都是開了個頭就再也無法收手,他不知道鬱止會不會有一天也犯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原諒。

感情越深,越無法原諒。

所以先把醜話說在前麵,也算給對方警醒。

鬱止抱住他,嗅著對方身上的輕微酒意,輕笑道:“你要相信我不是那種沒有自製力的人。”

盛不離:“……”

草!

這個他相信。

他相信,這人要是願意,可以做忍者神龜,回想這人能忍到現在的經曆,盛不離原本就沒多少的懷疑心徹底散去。

很好,現在他不擔心對方出軌,反而開始擔心兩人的夫夫生活了。

那些婚前發生關係的人其實也有點道理,這要是不試試,誰知道對方那方麵有沒有問題,等結婚才發現,後悔都晚了。

也就是他們結婚的原因是其他,才沒有注意這方麵。

“喜歡這款酒?”鬱止拿起那瓶已經喝了一半的酒看了看。

“也沒有。”盛不離最喜歡的是啤酒,但是很多時候都是紅酒更有感覺,尤其是夫夫之間。

總不能兩個人半夜不睡對喝啤酒,打嗝一個接一個,想接吻都是滿口酒氣,夫夫生活美好夜晚瞬間變成兄弟一生一起走,感覺都變了。

鬱止無奈放下酒瓶,笑道:“還以為你喜歡紅酒,打算有機會帶你去紅酒莊,親手釀給你。”

盛不離:“……”

他動作乾脆利落地拿起紅酒,倒了一杯,一飲而儘,“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最喜歡的酒了!”

鬱止眼中笑意更濃。

半晌,才聽盛不離悠悠問:“酒莊……還去嗎?”

“去……”鬱止將聲音語調拉得悠長,最後的餘音都吞沒在二人唇齒間。

第一次。

這是鬱止在這場蜜月裡第一次吻盛不離。

這場等待許久的親吻仿佛一塊碎片,補上了盛不離那顆不知道何時開始漏風的心,從此踏實安心,再不會空虛。

深夜,夜景燈火闌珊,空蕩的陽台上,一道身影站在陽台上吹風。

“鬱先生,您要的東西已經給您發到了郵箱。”

“尾款會在稍後打到你的賬戶上,如果後續有需要,我會繼續雇傭你。”

對方哈哈笑了兩聲,“好說!這是我的榮幸。”

鬱止掛斷電話,看了看郵箱裡的資料,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小叔?”鬱殊迷迷糊糊爬起來接電話,不明白小叔為什麼這個點還打電話,就算是時差,對方那邊應該也是深夜吧?

“你最近跟女朋友怎麼樣?”鬱止問。

鬱殊不明所以,“不是……小叔,你這個點打電話就為了問一句這個?”

以前也沒見他對自己女朋友多上心啊,還沒有見過家長,也沒訂婚,僅僅隻是男朋友而已。

鬱止沉默一瞬,隨後道:“關心關心你而已。”

聽著這話,鬱殊還是挺高興的,心情也被安撫不少。

“就那樣啊,吵吵鬨鬨,她之前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跟我吵架,現在還在冷戰呢,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鬱殊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鬱止卻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嗯,那你好好休息,最近如果沒事,少出去玩的好。”

鬱殊:“……”

“不帶這樣的,小叔你不厚道。自己蜜月去玩兒,卻約束侄子不許亂跑,憑什麼?”

鬱止麵不改色,“就憑我不需要上學。”

鬱殊:“……”

大人了不起?工作了不起哦?

就是了不起。

至少鬱止可以控製他的經濟命脈。

鬱殊屈服了。

掛斷電話,鬱止才輕笑了一下,隨後收斂笑容,轉身回屋。

“深夜電話幽會小情人?”幽幽的聲音毫無預兆響起。

鬱止轉身就看見某人正貼在玻璃門,雙目犀利,毫無睡意地盯著他。

鬱止:“……”

不著痕跡地收起手機,“怎麼還沒睡?”

“我要是睡了,怎麼能看到自己丈夫半夜偷偷摸摸打電話?”盛不離磨牙。

他但不是真懷疑鬱止,就是不理解,有什麼事不能他聽?不能告訴他的?還要背著他跟人聯係?

伸手要去拿鬱止的手機,“我倒要看看,這小情人是誰。”

鬱止沒阻止,看著盛不離在看見通話記錄時那一瞬間的愣神。

笑容無奈又仿佛樂在其中,低頭在盛不離唇上落下一吻,“自始至終,我隻有一個小情人。”

“隻跟一個人接吻。”

“隻跟一個人相濡以沫。”

“親愛的盛先生,想聽聽那個你最熟悉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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